寧如深，“……”

一旁的李景煜看了兩秒，有樣學樣，“哎喲！本王的手也崴了！”

寧如深，“………”

你這一下崴得也是沒必要。

他心頭歎，不知道這兩兄弟又在搞哪一出。就這麼不想教他箭嗎？昨天不還給他又送玉又送珠？

李應棠捂著手腕朝李無廷瞟了一眼。

後者似乎沒有反應。但思及那捆綁、那擺布、那狩獵……李應棠又覺得自己是機靈的，事辦得準不錯。

他清了清嗓子，“其實本王箭一般，陛下才是百發百中。”

寧如深：？

他轉頭看了眼李無廷。

正巧李無廷也抬眼朝他看過來。目相接，李無廷開口，“怎麼，還要朕親自教你不？”

寧如深，“不敢不敢。”

他說著目又開始在李無廷後的侍衛中遊移，似乎在思考找哪個壯士下手。

李無廷，“……”

李無廷額角微，“你就算要學，這張弓也不——”他話音一頓，“合適”兩個字被咽了回去。

寧如深，“…不什麼？”

李無廷抿不語。

他若是說這張弓不合適，那賜弓給人的自己不就像是在找茬？

沉默了兩秒，李無廷起，“不是很難學。”

寧如深莫名地眨了下眼。

搞什麼，“不”都轉音了。

李無廷越過他走向前方空地，語氣加重，“還不過來？”

“……是。”

·

空地前方，侍已搬來箭靶。

李無廷在旁邊用話語指導著，“手臂再抬高一點，手指別用力，別送肩。”

寧如深是舉著弓手腕就有些，弦也拉不到最滿。

他打著偏偏，“……可以了嗎陛下？”

李無廷蹙眉，似乎對他的狀態不甚滿意，“手腕和手臂放松，用肩和背的力量頂住。”

寧如深簡直聽得分裂——

手腕手臂肩和背那不是一的嗎！一半放松一半頂住是要他給自己錯骨？

“臣……”剛開口，肩頭突然被一按。

“這裡。”低沉的聲音近在耳後。

寧如深猝不及防，一麻的意從肩頭直躥耳朵裡，他整個人一抖！條件反地一手住耳朵。

李無廷，“……”

李無廷，“你在抖什麼。”

寧如深著耳朵轉頭，就看李無廷果然站在離他很近的後——這個角度，大概是為了看他有沒有瞄準。

他心有余悸，“臣的耳朵……”

話音停頓了一下。寧如深總覺得說“敏”好像怪怪的，尤其余裡的那匹馬背後面好像埋伏了兩雙灼亮的眼睛。

寧如深輕輕，“…聽不得這麼高貴的聲音。”

“………”回答他的是一聲冷笑，“呵。”

隔了五六步，德全膽大包天地瞅著。

前方兩人背對而立，他只看聖上低了下頭，寧大人便渾一住耳朵轉過來，微微睜大了眼，耳尖都著緋紅。

嘶，哎喲～德全正瞅得心暗湧，突然瞥見側一個小侍也探出了腦袋，“……”

他拂塵一揮，打過去：去！

看什麼看？這你也能看？

…

前方，李無廷已經退開半步，“把弓拿起來。”

寧如深松開耳朵，依言照做。

他剛將手臂重新抬起，一雙手便從旁過來。李無廷一手掌著弓，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腕，稍一用力往後拉開——

“有這麼難？”尾調微轉，似乎發自心地到疑。

寧如深被他指腹的繭著手腕，又熱又糙，微妙地扣不住箭。

弓弦拉滿，手一便出了第一支箭。

嗖！偏偏沒靶沿。

弦彈了回去，李無廷收回手。

寧如深低頭就看自己指間被勒得泛紅。

李無廷一晃也看到了，“玉扳指呢？”

寧如深反應了半拍才想起李無廷之前賞給他的玉扳指，他說，“太大了，臣戴不上。”

為了證明是真戴不上，他低頭在腰帶裡起來。一陣摳摳搜搜，他將玉扳指一——流蘇一下卷起腰帶裡的東西，劈裡啪啦落了一地。

有軒王送的玉、景王贈的珠，還有一些瓜子零。

“……”

德全瞬間看得汗都要下來了。

哪有把賜之跟瓜子塞一起的！

李無廷看著那堆七零八落的玩意兒，垂著眼沒有說話。

空氣一時有些安靜，連馬背後的兩雙眼睛都將亮度調低了點，降低存在。

寧如深頭一：咕咚。

片刻，李無廷終於緩緩開口，“寧卿的腰帶裡，當真是琳瑯滿目。”

寧如深不好意思地將東西塞回腰帶，“都是些百家飯。”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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