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勉聽不懂，但大震撼，“在腰帶裡塞扁核桃會被趕出來？”

寧如深，“有諸多淵源。”

思索兩秒，霍勉拍拍他的肩，“別太傷心，明天你來我將軍府練。”

寧如深裡的扁核桃都要掉出來了：

他有哪汗表現得傷心了！

“不用，我——”

霍勉已經大步離開，還遠遠揮了個手，“說好了啊，來將軍府！”

寧如深，“……”

真是好自來。

算了，正好他還沒見過將軍府。

寧如深又饒有興趣地拍拍手上殘渣，出宮坐上馬車回去了。

·

翌日下了早朝。

李無廷照例先去書房洗手更，他換好服帶著德全去了箭亭。

往日有聲有響的箭亭今天有些安靜。

只有兩排宮人垂頭立在一旁。

德全覷向帝王的神，卻見後者面如常，拿了弓便徑自練習起來。箭風凌厲，弦無虛發。

隔了不遠擺著寧如深常用的弓。

一旁的矮桌上還放了寧如深用的扳指、茶。

德全正在心頭歎著氣，前方箭的聲音就停了下來。

李無廷放了弓，轉頭來矮桌前喝水。

他目在掃過另一隻杯盞時頓了一瞬，又似冷淡地移開了。

德全眼尖地瞥見，立馬假意罵道，“哎喲這是哪個不懂事的宮人，還把東西擺出來呢，沒聽陛下都讓寧大人回去了～”

一旁有宮人要上前拿走。

桌前忽然落下一聲冷笑，“朕看讓他回去他就敢懶睡覺、欺君抗旨。”

“寧大人還是練著的……”

李無廷掃來一眼。

德全想到從宮門口的小侍那裡聽來的話，斟酌著帝王的神，小心說道，

“去了將軍府，跟霍將軍一起呢。”

作者有話說：

寧如深：我去找別的小朋友玩了！

李無廷：？

扁核桃就是現在的旦木，殼本來就是敲碎的，不是陛下拍碎的謔

第17章 回來

德全話落，矮桌前有些靜。

李無廷沒說話，只是繃著臉面微冷。

德全看一旁還放著寧如深先前用過的扳指和隨手換下的發帶。後者簡直把這宮裡當家裡一樣隨便，但聖上沒說什麼，宮人也都沒去過。

他眼珠子一轉，清清嗓子，“寧大人也真是，都不來這兒了，東西也不知道收走～淨礙著陛下的眼！”

李無廷淡淡道，“不拿走就給他當破爛兒扔出去。”

德全機靈地抓住前提，“唉，奴才這就著人去把寧大人回來收這破爛兒東西！”

他說完轉頭一揮拂塵，“還不快去。”

一名小太監飛快走了。

李無廷瞥了他眼，不置可否。

只是轉再去向場邊時，落下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輕哼。

…

與此同時，將軍府。

寧如深跟著霍勉進府中，放眼一只見整座府邸古樸大氣，院中遒枝勁木、道平路闊。

穿過前院，後面是一方寬敞的練武場，十來名親兵正在裡面比試吆喝。

寧如深興致，“你家好熱鬧。”

霍勉指道，“這些都是我從北疆帶回來的親兵兄弟。”

兩人說著走到場邊，他招呼道，“都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一群親兵停了手走過來。

其中一人瞧見寧如深，似估量了一番戰力，“咦？這是將軍帶過來的活靶子……”

霍勉啪地給了人一鐵掌！轉頭找補，“活…把子兄弟。”

寧如深誇讚，“……聽著好吉利。”

霍勉重新介紹，“寧大人今天是來府上做客的。等我們練完箭，本將軍再來跟你們拚個手！”

“是，將軍！”

親兵呼啦散了。

寧如深拿了弓箭，隨霍勉站到場邊。

霍勉倒是沒有李無廷嚴格，一邊箭，一邊同人嘮嗑：

“你也要參與這次會試考核吧，你是負責幹嘛的？”

寧如深思緒驀然飄忽，“乾飯的。”

乾倒百家飯。

霍勉，“？”嘛？

寧如深晃晃腦袋，拉回思緒，“負責一組面試。”

“喔，面試的事我聽說了。”霍勉說，“陛下和禮部定的新規，好像是隨機分組。組與組之間考生、試題的消息都不互通。”

寧如深想了想，“是該這樣。”

這道流程主要是用來清理舊黨的，既要保證私，又要對其余考生公平。

李無廷必會考慮周全。

——除了考是磕壞腦子的自己。

他低喃，“該不會是想讓我一通殺……”

霍勉虎軀一震，警覺地轉頭，“你在想什麼？剛剛好像從你上到了暴民的氣息。”

寧如深立馬恢復如常，“沒有的事。”

他頓了頓，又沒忍住誠心發問，“你有沒有印象，我在哪裡得罪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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