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笑了一下又道，“附耳過來。”

寧如深，“………”

上次白送耳朵的教訓還歷歷在目。

他迎著李無廷的目，頓了頓，隨後嚴嚴實實地捂住了兩隻耳朵。

李無廷：？

寧如深捂著耳朵，探頭湊到他邊，“陛下說吧，臣聽著。”

李無廷，“……”

作者有話說：

寧如深(捂耳朵)：你說，我聽著。

李無廷：……（左看右看）

第22章 呈在前

李無廷盯著這兩隻捂得嚴合的手， 了，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

時有時無的腦子還在，不好騙了。

寧如深還在他跟前湊著， 捂耳恭聽。

書房裡悄然無聲。

德全又乜了一眼， 看寧如深捂著個耳朵去聽陛下的悄悄話， 在心裡把臉都笑爛了：

哎喲～還玩兒擒故縱的把戲呢！

案後，寧如深靜靜等了幾秒。

他沒等到李無廷出聲， 正要側頭去看，手背上便拂過一陣的熱息。低沉的嗓音隔著手，輕震耳：

“寧卿若不想聽， 可以直說。”

“……”

寧如深瞠目：

天化日， 居然倒打一耙！

他沒忍住， 扭臉糾正道， “明明就是陛下——”

一轉頭，差點臉對臉撞上。

他心頭一悸又忙往後仰了仰，腰側抵上了案沿， 繼續道，“總對臣的耳朵三……”

“三什麼。”

李無廷近距離地看著他，眸深沉。

寧如深一個激靈， 將到邊的“三番兩次”及時收回，“…三顧茅廬。”

跟前落下一聲哼笑：

“怎麼， 朕是對你的耳朵求賢若？”

“……”

寧如深現在余韻尚存，聽到什麼求不求、不的， 頓覺微妙。偏偏說話的人端方正經， 毫無所覺。

他趕轉移話題， “陛下不是要為臣答疑解？”

李無廷本來也沒打算如實說， 只是又一時興起。這會兒看寧如深還一副警覺的模樣， 乾脆推說道，

“寧卿似乎不想聽，朕就不說了。”

寧如深：……

這是在跟他討價還價？

他頭了。在“短暫的抖一次”和“抓心撓肝一輩子”之間抉擇了幾秒，視死如歸地選擇了前者。

反正都抖了那麼多次了。

多一次又怎麼樣呢？

寧如深想著，把眼一閉奉上已經開始預熱的耳朵，“陛下說吧，臣準備好了。”

耳畔有小片刻沒有靜。

隨即落下一聲，“寧卿可真是……”

那熱息並沒有拂過耳廓。

下一秒，一隻手按在他肩頭，將他推開了點兒。寧如深轉頭：？

李無廷站起，沒有回答那問題，但也沒再捉弄他的耳朵。

寧如深疑：……這是跑單了？

他正要開口詢問，外面突然傳來通報的聲音，“陛下，錦衛指揮使尹照求見！”

李無廷，“宣。”

寧如深暫且作罷，退到一邊站著。

很快，尹照便大步走進來。金紅流的飛魚服威風凜凜，一柄繡春刀冷無。

“稟陛下，案子有進展了。”

李無廷示意，“說。”

“是，三司已拿到了供詞，牽出了賣假題的案子。另外，考生謝某指認了賣題人出示的玉佩，那枚玉佩已經在月仙樓的一間廂房中被搜出——”

尹照頓了頓，“事有特殊，卑職暫時將證從三司那裡搶過來了。”

寧如深：……

你們錦衛還是那麼莽。

尹照說著將一枚玉佩呈上來，“請陛下定奪。”

那玉佩呈到前。

寧如深先是覺得質地眼，再一看，驟然在玉佩一角瞥見一個：軒

是軒王的信。

他心頭猛地一跳，震驚：就軒王那條富貴鹹魚的子，賣假題圖什麼？？？

尹照稟道，“三司鬧開了，要求秉公置。”

李無廷頭疼蹙眉，“早說了讓他盡快離京……”

寧如深覷著他的神：

聽這語氣，李無廷像是知道些什麼。而且對軒王沒有問罪的意思。

“僅憑玉佩不能作為罪證。但為堵住眾口，先勒令軒王在府中足。”

“是，陛下。”

“另外……”李無廷語調慢了下來，“錦衛守好軒王府，府中下人一個也不得外出。”

尹照眼底閃過一，似有明了，奉命退下了。

寧如深目送他的背影離去。

旁桌案被“咚”的敲了下，“寧卿在看什麼？”

寧如深收回目，“另一片星辰。”

剛剛似乎看見尹指揮的腦子閃現了。

李無廷，“………”

寧如深試探地開口，“陛下，臣不認為是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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