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太驚訝沒反應過來。

現在想想，那枚玉佩也太刻意了。

李無廷沒有正面回應他。

隻敲了敲那枚玉佩，好像沒把這證放在心上，“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將人關一陣子等事態平息。”

寧如深唔了聲。

李無廷想了想，又對他說，“雖然活該，但軒王也了委屈。宮中不便出面，朕賜你一批賞，你分一半帶去軒王府問。”

寧如深面頰微紅，“這，這怎麼好意思！臣又沒做什麼，怎麼還分一半賞……”

“角翹得太高了，寧卿。”

“……”

寧如深忙不好意思地抿：果然，喜歡是藏不住的。

他問，“要分哪些給軒王呢？”

補品，錦緞，大珊瑚？

李無廷已經開始理公事，“你看著挑，隨便給他挑些中看不中用的。”

寧如深大為讚歎：你們兄弟還真好。

·

假題案被揭發，攀扯到了軒王。

軒王李應棠被勒令足。

朝中又開始暗中揣測，觀風向：懷疑陛下是不是要對兄弟下手了。

寧如深就頂著這陣風波，帶上那堆中看不中用的問禮來到了軒王府。

軒王府門外的錦衛見到他，絡招呼，“好久不見了，寧大人。”

寧如深遲疑，“我們好久見過？”

“那晚淮明河畔，看過大人的演出！”

“……”

他拍拍人的肩，進了門。

錦衛果然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

軒王府中依舊是一派悠閑景致。

寧如深隨著府中下人找到李應棠時，後者又在爬樹。看他來了，李應棠立馬梭下來，兩隻袖子嘩嘩灌風，像隻大撲棱蛾子。

“寧大人來了，本王有失遠迎！”

寧如深神複雜地看了眼他剛剛攀到的樹巔，“……沒事，已經夠遠了。”

再遠就要去別的世界了。

李應棠看見他放在石桌上的禮，“這是？”

寧如深說，“陛下不方便出面，讓臣替他把問品送來殿下這裡。”

李應棠手，“沒事，你來也是一樣的。”

寧如深：？

“沒什麼。”李應棠擺過手，又歡歡喜喜地去拉那堆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了，“哇！大瑪瑙！”

“……”

寧如深看他心大得可以，“王爺一點也不擔憂？”

“有陛下在，沒問題。”

李應棠說著喔了聲，浮出幾分憂，“就怕解決得太順利，陛下很快又要趕我出京。”

寧如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出一句安，“案子是錦衛在負責。”

“……”兩人對視一眼。

同時截住了話頭，點到為止。

眼看軒王過得比誰都逍遙滋潤，寧如深便準備回宮複命。

李應棠看他要走，是拉著人坐下嘮嗑。

又上茶水，又端點心。

寧如深花了長達半秒鍾的時間來糾結，隨後搖地坐了下來，拿起點心哢嚓哢嚓，“殿下，你是不是因為出不了府很無聊？”

李應棠也哢嚓哢嚓，“閑得發慌。”

“……”看出來了，樹都要爬禿了。

寧如深正想著，忽然又聽李應棠道：

“本王這陣子不能進宮玩了，你跟陛下，最近如何？”

什麼他跟陛下如何？

寧如深不明所以，“我們，都好的？”

“……”李應棠，“唉不是，本王是問……”

他斟酌了下措辭，晦地替人著心，“就是，陛下最近就沒做點什麼？”

寧如深雖然聽不懂，但下意識了下自己的耳朵，“做什麼？”

李應棠一瞬敏銳：喔………

他滿足地窺完八卦，拍拍寧如深，“還不錯。”

寧如深：？

李應棠說完，又若有所思地醞釀了一番，熱招呼，“寧大人以後常來府上坐坐。”

寧如深：……

常來做什麼，你爬樹我卡牆麼？

他應了聲，“唔，下次億定來坐。”

·

假題案牽扯頗廣，理起來得花些時日。

軒王這一足，就了五六日。

李無廷在書房批完了當日最後一批折子，想起他這個兄弟來：以軒王那飛狗跳的子，足幾日怕不是會被憋出病。

他還是顧念著手足之，來錦衛問話，“軒王近日如何？”

守在王府的錦衛稟道，“氣甚好。”

李無廷蹙眉，“他是找了什麼樂子？”

“王爺在筆疾書，把自己關在屋裡三天三夜沒出來了。”

“……”

都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先帝的幾個皇子裡，就屬李應棠最不讀書。

李無廷懷疑李應棠是被關得發了瘋，“寫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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