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到了陸伍。

李無廷，“說。”

陸伍叩了個頭，“近日無大事，卑職整天都跟寧大人一起待在禮部。”

“……”

話落，前靜默了幾息。

德全聽得咯噔一下：

陛下都幾天沒和寧大人在一塊兒了，你倒是天天跟人在一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無廷的聲音又傳來，“喔？他都做什麼了。”

陸伍不影響，面癱地稟道，“寧大人宰…不，引得十余家世族爭相競價，形勢一片大好。並帶著大家一起蹭禮部的工作餐——”

大概是想起了禮部的飯，他頭還可疑地了。

李無廷點了點桌面，“那下了值呢。”

陸伍想起拾一的分，“下了值，就回府著兩隻公鴿子孵蛋。”

李無廷，“…………”

他仿佛沒聽清，“什麼？”

陸伍，“兩隻公鴿子孵蛋給他吃。”

跟前有好半晌沒有回應。

片刻後，才聽帝王似平靜無波地開口，“他有這等閑心，都不知來書房當值一次？”

“罷了，你下去。”

陸伍叩了個頭一瞬消失。

書房，德全簡直恨鐵不鋼：

寧大人可真是，怎麼不多念著念著陛下呢！

他落在殿中的那袍早就著人洗乾淨了，既沒有扔、也沒讓人送回去，就好生生地放在了書房偏殿裡。

那不就是陛下想等人來了親手還回去？

德全自覺猜中了聖意，隻恨人竟一天都沒來過。

他急得嗓子冒煙兒，瞅著李無廷沉冷的神，大著膽子開口，“要奴才說啊，寧大人這是忙暈了頭。做得這般出，也不知道向陛下報喜！”

李無廷淡淡瞥去一眼。

他不知德全又在瞎揣測些什麼，但有一點倒是沒說錯……

幹了這麼久，早該來述職了。

李無廷垂著眼睫默了會兒，還是沒捺住那微微泛的手心，“宣人宮。”

德全大喜，“是！”

·

寧府，主院。

寧如深尚不知道這是兩隻公鴿，這會兒還蹲在鴿籠前，試圖給它倆說親。

嘀嘀咕咕間，宮中忽然來人：

“寧大人，陛下召見。”

寧如深轉頭：……又是這個點？

他隨著小侍一路進了宮中，快到書房時，卻看德全正從門口急匆匆迎出來。

“德公公，好久不見。”

“誒喲寧大人，你也知道久！”

德全幾步過來，低聲音叮囑，“待會兒啊，你進去就主問陛下‘臣的裳呢’，明白了嗎？”

寧如深：？？？

他心頭大震：不，他不明白——

德全，“咱家可害過你？聽咱家的哪次有錯！”陛下定是等著親手還那裳呢。

幾步間已經到了書房門口。

寧如深不明所以，但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沒錯過。

德全小聲，“可記住了？”

寧如深就應下，“記住了。”

他一邊書房，一邊在心底默道：一會兒進去，就問——

陛下，臣的裳呢？

作者有話說：

寧如深：貓貓我啊，又要被德全坑啦。

第36章 學廢了

寧如深一路默念著進了門。

他跟著德全穿過走道一轉彎， 抬眼正對上坐在案後的李無廷。在兩側雕燈燭的映照下，對方面如玉刻一般沉冷。

寧如深心頭忐忑了幾下，“臣參見陛下。”

話落， 案後沒有回應。

李無廷著他， 面上緒不明。

寧如深想起德全的叮囑， 深吸了一口氣，在對方薄微啟的同時， 先一步開口道：

“陛下，臣的裳呢？”

“………”

李無廷話頭猛地一頓。

他像是被這話問得怔了怔，將要出口的話都咽了回去。半晌， 他重新抿上， 結了一下。

寧如深覷著：怎啦？他說錯什麼了嗎？

他余又轉向一旁德全， 德全恍若無事地移開視線。

寧如深：？？？

他正陷驚疑， 前方終於傳來李無廷的聲音。大概是良久未出聲，聲線有些低啞：

“裳？”

寧如深拉回注意，“嗯。”

李無廷低眼點著桌面， “你七日不來，來就是為了找朕要你那裳？”

“……”

寧如深潤：不，是因為你傳召我。

他拿不準李無廷的意思， 輕輕試探，“或者， 陛下先留著？”

……什麼他先留著？

李無廷聽得青筋一跳，“不必。在偏殿， 自己拿去。”

寧如深應下， “喔， 是。”

偏殿就在書房背後。

裡面沒人， 也並無宮人看守。

寧如深輕車路地尋了過去， 著四周悉的陳設：李無廷讓他自己來拿，也沒說放在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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