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當過同僚嗎？”管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解釋，“品行和能力都還行，就是書讀得死了點兒，太較真。”

寧如深想到那幫沒個正形的定遠軍：

……只能願人走出萬裡，還能安穩當個監軍。

·

禮部最近事，正好能窩個清靜。

再加上管范總以午膳之，寧如深實在沒忍住，一連幾天都跟著人去了禮部。

大概是飯吃好了，他晚上覺都睡好了。

心靈恢復了純潔，日子又變得平靜無波。

除了中間有次和管范乾飯時，對方提起一句，“對了，我昨日去見陛下，陛下問我禮部最近是不是很忙，缺人手了？”

“……”寧如深筷子一停。

他盡量不多想，咽了咽問，“然後呢？”

管范說，“我說大家都在各盡其責，沒有閑著的！陛下就沒再問了。”

聽上去像是尋常的查問工作。

寧如深輕輕飯，“喔。”

…

就這麼過了五六天。

寧如深傍晚照例從禮部下值。

一回到府中，卻看院裡坐了道悉的影：李無廷著一深青常服端坐在石桌旁，桌上還放了一堆東西。

見他進門，李無廷抬眸看來。

寧如深被看得心頭一跳，“陛下？”

李無廷招招手，“過來。”

“……”寧如深蹭過去，就看桌上堆著幾盒糕點，一些食材補品，甚至疊了條的毯子——是金窩裡特有的。

他頓時心跳更快，“陛下怎麼來了？”

李無廷起，“看看，喜歡嗎？”

寧如深上手了，“喜歡。”

這也太舒服了，好絨，好……

李無廷看他眸發亮，本挪不開眼，一副被哄得松松的樣子，就將人左右端詳了一番問：

“所以你這幾日，為什麼都不來見朕？”

作者有話說：

李無廷(左看右看)：怎麼貓不黏朕了？哄之。

寧如深(扎金窩)：被狠狠哄到！

第56章 好得很

寧如深正松懈著， 心跳陡然一快。

他轉頭看向李無廷，一眼正撞對方專注的眼底，思緒頓時空了下， 一時沒能說出話。

——什， 什麼？

口被微妙慌的緒著。

寧如深啞了好片刻， 才找回話頭：

“臣，去禮部了。”

李無廷看著他輕聲， “禮部有這麼忙，連著幾日都離不得人？”

寧如深就想起管范說的：

陛下問他禮部是不是忙得缺人手了？

他頭不自覺了下：總不能，真是因為他才這麼問……

他拾起管范的話頭， “大家都各盡其責， 沒有——唔！”

一隻大掌忽而抬起， 住了他的臉頰。

李無廷止住他的話頭， “你們一家人，連話都這麼整整齊齊。”

寧如深，“……”

李無廷看了他兩秒， 又沒忍住了，微涼的緩解了點掌心的意：

“所以…寧卿都從管尚書那裡聽說了，卻還是不來見朕？”

寧如深被得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他以前也不是沒被過， 但總覺這次有哪兒不一樣了。灼熱的溫度自李無廷掌心傳來，他臉上跟著一陣發熱。

不知是不是錯覺， 對方掌心的溫度也漸漸攀升了起來。

寧如深勉強理出思緒，“臣， 臣以為陛下是隨口問的……”

李無廷目在他通紅的臉頰上停留了好片刻， 指節微微一。隨後他下挲指腹的衝， 克制地沒再作：

“是嗎， 不是跟朕鬧別扭了？”

“是臣自己的問題。”

“什麼問題？”

……是他的心都不乾淨了。

“臣的心…”寧如深頂著李無廷的視線， 咽了咽說，“偶爾想在外漂泊。”

李無廷，“……”

鉗在他臉上的手又狠狠了兩下。

寧如深，“唔唔！”

李無廷適可而止地收回手，轉頭打開食盒，“行了，來嘗嘗這個。”

寧如深著腮湊去，“這是什麼？”

“膳房新出的點心。”

他心神一，立馬拿了一塊。

點心清甜，一口咬下去簌簌掉渣。

寧如深嚓嚓啃著，沒接住的一點碎渣落到了襟前，一隻手就從旁邊過來，輕輕替他撣掉了。

李無廷的作太自然。

寧如深一時也沒覺出哪裡不對。

直到一塊點心吃完，旁邊淡淡落下一句，“多大人了，怎麼還弄得到都是。”

寧如深頓時嗆了一下，“咳！”

他終於後知後覺：等等，他這哪是伺候前？他簡直就是在前被伺候……

李無廷，也會給別的臣子拍點心渣嗎？

——先前在軒王府裡，對方將滿手糖渣的李景煜直接翻面的場景驟然躥了出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