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伍戒備地了周圍。

“……”算了。寧如深問，“什麼事？”

“喔。”陸伍把鴿子一送，稟道，“陛下來的信。”

作者有話說：

打開簪子：被襲了。

打開信：……遇刺了？

第61章 駕親征

“陛下的信？”

寧如深看著那隻胖鴿子， 隻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定了下神接過來，將信出。

一卷輕薄的信紙展開， 仿佛還帶著那悉的木質檀香味， 清峻遒勁的字跡落眼底：

前面是幾句帶著李無廷口吻的回復， 順帶叮囑他軍中不可飲酒，念及為他接風特許破例， 下次當罰。

“罰”字後落了道墨點，似有停頓。接著就看一句：

『寧卿所念，朕亦……』

隨後墨跡一劃， 塗掉了整整兩排。

“……”寧如深：？

亦什麼？劃掉了什麼？？？

他抬手把信紙對著瞅來瞅去， 又低頭拉細看， 就是看不清塗掉的那兩句話。

只有在墨跡塗抹的最後， 落了句越山水而來的：

『卿珍重，夜涼添。』

寧如深怔得半晌沒說出話。

他盯著那兩行墨跡看了好一會兒，心頭被得越發燥熱——

這樣…就好像有什麼說不明的愫被掩沒在了墨痕之下， 隻留下一句克制中著私的：“卿添。”

寧如深頭咽了下，強行冷靜下來。

他又看向那句“朕亦”，亦什麼？

他琢磨了半天有點忐忑， 沒忍住問陸伍，“你替我代筆的那封信裡， 到底寫了些什麼？”

陸伍說，“就寫你來這裡一切都好， 只是掛念陛下而已。”

“！”寧如深猛地一氣——

什麼都好， 只是！

你們錦衛說話都這麼曖昧不清？……不過， 也不算太出格。

他自我安地按了下心口：那李無廷應該也是這意思。

陸伍瞅著他的神， “要回信嗎？”

回什麼？

寧如深一手還拿著簪子， 心說難道要他回：陛下，簪子被臣摔開了，裡面署了你的大名，你是不是送錯了？

但李無廷親手替他上簪子、叮囑他好好戴著、說“想他戴著”的一幕幕還清晰如昨……

寧如深越想越暈，臉燙得厲害。

“先、先不回了。”他心慌意地擺擺手，把陸伍打發出去了。

等人離了帳篷。

他挲了下簪頭，又重新嵌了回去。

哢一聲輕響，卡得嚴合。

一半的細正合著雕紋，只剩的邊緣留有一泄心思的隙。

寧如深頓了頓，還是將簪子綰回頭頂，著腦袋輕輕歎：

……原來他才是真的頂天立地。

接連到了兩波襲。

第二天早上寧如深醒來，不出意料的又“髒”了。

“……”

軍營裡不比在京城府中方便。

帳篷外面就是來來往往的定遠軍，甚至能清晰地聽見人路過談的聲音——

他攥著被子的手微微抖：

他可以不乾淨，但不能髒得眾所周知。

寧如深窸窸窣窣地爬起來收拾了好一陣子，這才勉強抹去他浪裡白條的痕跡。

等他折騰完出門，已經比平時晚了不。

他吃過飯去往訓練場。

定遠軍正在下方衝鋒演練，大概是昨天辦了場蹴鞠賽，今天士氣看著都提升了一大截。

霍勉招呼，“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寧如深踱過去，“睡得很…複雜。”

“複雜？？”

他沒解釋：況複雜、花樣複雜、他心也很複雜。

霍勉疑地看了他幾眼，又將目放回喊聲震天的訓練場下面。

·

三軍演練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寧如深正揣著袖子站在霍勉旁邊陪同監軍，一隻響箭驀地直衝天空！

尖銳的聲響驟然拉過整片軍營上方。

寧如深心頭一：敵襲！？

與此同時，一名斥候奔來急報：“將軍！北狄來犯，直襲隴遠關——”

霍勉神驟變，一聲令下。

演習的隊伍在幾息之間便重新肅整，“賁武營，隨我至隴遠關城門！”

寧如深轉頭，“我也去。”

霍勉頓了一秒，似想說什麼。在對上他的神後，又點頭疾聲，“跟上。”

寧如深就吸了口氣，快步跟上去。

一行人很快趕到城門上。

正是白日正午，放眼去，關外黃沙被灼烈的日頭烘烤得泛起一陣熱浪。

寧如深遠遠去，並沒看到敵軍。

側霍勉拿出一隻千裡鏡，舉目一：

“打頭北狄騎兵，目測七八千。”

他說著微松了口氣，“不像是要直接攻城。”

寧如深對大承的軍事攻防並不了解，但也知道沒有三倍兵力，想要攻下由定遠軍鎮守的隴遠關，無異於天方夜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