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深，“……”

你們好像都不太有禮貌。

·

寧如深這幾天都在軍中打轉。

不知是不是戰事容易激發人的野，軍中荷爾蒙激增，他似乎也到了影響——

早上，他再一次從夢中醒來。

外面的聲音傳帳中，衝散了夢境。

寧如深扯了下襟，垂睫挨了下紅熱的眼角，隨後起練地收拾好。

洗了把冷水臉後，他清醒了點。

又束好頭髮，別上那白玉簪。

涼的玉簪手，想到夢中越發清晰的細節……寧如深吸了口氣，狠狠一閉眼：

來匹馬把他創死吧。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這兒遠在北疆，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不至於更加失態。

寧如深想著按了按心口，掀簾走出去。

一出帳篷，卻正好撞見霍勉。

霍勉紅滿面，行匆匆。見他出來，對方停下腳步一打量：

“看你紅滿面，也是激的？”

寧如深不解，“…激什麼？”

“怎麼，你還不知道？”

霍勉一拍他肩頭，振道，“陛下駕親征，要來北疆了！”

作者有話說：

李無廷：去看看朕的貓變什麼樣了。

寧如深：變髒了。

第62章 陛下來啦！

——陛下要來了。

寧如深一下想起臨別前， 李無廷同他低聲說的那句：等朕。

他猜過李無廷是要駕親征。

但沒想到會這麼快……是因為歷川戰事嚴峻嗎？

“怎了？”霍勉瞅著他的神。

“沒…”寧如深收斂了思緒，問，“那陛下是去歷川還是來長綏？”

“應該是來長綏吧。”

“不是歷川才需要兵力嗎？”

霍勉說， “歷川薄弱， 而隴遠關易守難攻， 更適合駐軍制定作戰攻防。至於歷川那邊…調任郡守和派兵支援的命令大概已經下達了吧。”

寧如深緩緩，“喔…”

霍勉揣測， “怎麼，陛下來了…你不高興？”

寧如深調整心態，“高興。我就是怕高興過頭， 在前失態。”

“謔哈哈哈！”霍勉拍他， “放心， 陛下不會責罰！”

“……”但他會想自鯊。

寧如深擺手不想了， “算了，走吧。”

…

從京城趕往北疆還需要些時日。

在這期間，北狄又發起了幾次攻城。

北狄行事溜， 知道定遠軍不好惹，基本都采用遠攻。騎兵在關外迅速繞行，一拋後又遠遠撤離。

幾下來， 守城士兵了不損傷。

加上近來天氣炎熱，不利於傷口恢復， 營中天天都熬著草藥。

寧如深從煎藥的地方回來。

他這幾天想到李無廷要來，心頭總是怪怪的：怪忐忑， 還怪期待。

算算已經過了十來天。

也不知對方還有多久抵達戰場……

他一邊合計著， 一邊打了飯坐到霍勉他們那邊， 正要埋頭呼嚕就被住：

“誒， 等等！”

寧如深轉頭：怎了？？

他剛被藥爐的煙灰熏過， 本來就白的臉頰上，黑灰更加明顯。鼻尖還頂了一小撮灰，整張臉上只剩雙眼睛還乾淨澈亮。

何良一下沒繃住，“噗哈！花…不對，灰撲撲！”

“……”寧如深幽幽看去。

怎的，在何良眼裡他是帶花兒的？

旁邊孫伍彌補地抬起胳膊，“沒事沒事，來。”他胳膊剛抬起，就被啪地拍掉！

霍勉，“你那袖子可比他臉髒多了。”

孫伍激，“啊？哪有！”

眼看兩人要開始比誰的袖子更髒。

寧如深掀起外衫一蹭，“我自己。”

眾人：……

何良沒忍住歎，“寧大人都被咱帶糙了，想想剛來的時候…那一個白白淨淨。”

寧如深也歎：他現在是髒的。

正想著，卻聽霍勉道，“白還是白的。”

寧如深扭頭，“是嗎？”他倒沒注意。

幾人看向他，齊齊點頭：“嗯。”

這會兒日頭正大，他坐在一群深麥的將士中間，越發白得晃眼。

霍勉瞅了幾眼，替他憂心，“欸，你臉怎麼這麼白，不會是虛……”

寧如深一瞬被踩到尾，朝人踹去：

“不許胡說八道！”

嘭！他腳一痛，又回來：“…嗷。”

眾人：……

霍勉被嘭得不痛不，實在不忍心，把湯碗遞了遞，“我這裡還有片…要不，給你補補？”

“不，不補了。”寧如深含淚腳，本來就…再補還不更燥得慌，“你吃吧，我上火。”

“哈？？”

他們正聊著如何上火，外面突然有兵飛奔來稟：

“將軍！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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