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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一神智快被烈火燒灼。

漫長的親吻終於停下，李無廷結一，埋頭抵在他頸窩細細平複著。

兩人依舊維持著擁的姿勢。

寧如深著帳頂，被親得頭昏耳熱，只能攀著李無廷的肩頭緩神。

……親了，還是這麼激烈的。

緩了好一會兒，燭火燃了大半。

李無廷這才撐起。

披風的系帶勒得他脖頸紅，他抬手解了披風銀甲，轉頭去外面洗手擰帕。

起間，他從寧如深跟前晃過。

寧如深目落了下，又臉紅心慌地別開視線。

外面水聲嘩啦響起。

很快，李無廷折返回來，坐在床沿拉過他的手和腳，開口的嗓音還點啞：

“又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

寧如深了沒掙，乾脆任人給他洗，“碳烤的，灰大。”

李無廷，“……”

想起衝營中看到的碳烤北狄人，他頓了下，了下乾淨的手指，“淨胡來。”

說完起拿了乾淨的裡過來。

李無廷問，“是你自己來，還是朕幫你？”

寧如深趕蹭起來。

一燥熱卷起，他曲掩了下，“臣，臣自己來吧。”

李無廷目落去，說不清是不是笑了。

他將裡搭在人腰間，臨走前忽而又看去一眼。定了瞬，抬手按了下寧如深的，“都紅了。”

說完松開手，轉頭繞出了屏風。

寧如深怔怔地張大：……？

待人離開，帳間只剩他一個人。

他緩了好久才回過神，手趴腳地換上服，後知後覺：對啊。

哪有人第一次接吻，就親這麼猛？

親紅了，還不是因為李無廷一直——

寧如深頓了頓，想不下去了。

突然又想起很早之前，李景煜同他說的：皇兄很潔自好的，一個妃子也沒納過。

他那會兒還替人憂心，怕李無廷以後的妃子不住。

他抿咽了咽：“不住”的原來是他。

…

雲裡霧裡地換好服，已經過了好片刻。

寧如深收拾好，把紗塞去了床腳。

這個時間，大軍都回來了。

李無廷出去理軍，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親兵給他送了點吃的。

他坐在床邊，來送食的親兵端著個大碗嗚嗚大哭：

“寧大人！讓你苦了，都是咱保護不力……”

寧如深歎，“你們沒有不力，你們已經用力過猛了……”

親兵頓時嗚嗚得更大聲。

他嗚了會兒又緩過來問，“寧大人是傷了嗎？聽說是陛下抱著大人回來的。”

寧如深一下臉熱，含糊，“嗯。”

那親兵一點沒多想，誇讚，“陛下可真好，對寧大人也好！”

“……”

想到剛剛李無廷那麼兇地親他，抵著他，寧如深趕抬手揮散：

“是特別好…你快去別忙吧。”

將人打發走，他吃了點東西就困了。

李無廷還沒回來，他直接趴在久違的金窩裡瞇了過去。

不知到了什麼時候。

燈燭將燼，床前忽而輕輕一。

寧如深自困倦中微睜眼，便看李無廷褪了外衫，輕手輕腳地躺在他側，手將他往懷裡一摟。

他蹭在人跟前，“陛下回來了…”

落在他背後的手拍了拍，“吵醒你了。”

“事理完了嗎？”

“嗯。”默了瞬，李無廷又低聲，“剛剛沒問，那裳是怎麼回事？”

寧如深半瞇著眼大概講了，“……然後那副將給燒了，就沒能換回來。”

拍著他的手在半空一頓。

李無廷眸暗下來，他又看向懷裡困一團的人，半晌輕拍：

“朕知道了，睡吧。”

寧如深安穩閉眼，“陛下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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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十來天都沒睡這麼好。

他第二天睡到一大早才醒來。

側的床榻已經空了，他起洗漱，發覺自己好像特別自然地就困了龍榻。

難不，他天就這麼孟浪嗎？

寧如深恍恍惚惚地洗了個臉出去。

出了主帳，明亮的日下是悉的大承軍營，來來往往都是可親可的定遠軍。

昨晚抓的狄兵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寧如深四下了眼，晃去了審訊營那邊。

到了營帳外沒多遠，就看陸伍不知從哪兒回來，手裡拿了柄燙紅的烙鐵，“呲呲”扔進一盆冷水裡。

寧如深探頭，“在拷問？”

陸伍面無表，“沒有，替陛下理了點髒東西。”

……什麼髒東西？

他還要再問，德全卻從大帳中出來了，“寧大人，這段時間可苦了你了。快來，陛下在大帳裡呢！”

寧如深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喔。”

待他攆過去，德全同陸伍搖頭示意：陛下可說了，這種醃臢事兒，就不必說給寧大人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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