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深恍惚側目，“目的在於？”

“辱。”

“……”

他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

也對，合合理。拾一的洗腦能力太強大，他都差點跑偏了。

前方，滿狼狽的蘭達勒已被松綁。

賀庫王招呼了一聲親兵，告別李無廷便大步走過去了，“回王都！”

蘭達勒一個激靈，“我不會屈服！”

賀庫王莫名其妙，蹙眉將他扔上了馬車。

噗通。蘭達勒，“哎喲！”

“……”寧如深。

待一行人遠遠消失在黃沙之外。

周圍定遠軍收拾著帳篷和戰馬，李無廷走過來，看了他幾眼，“賀庫王同你說什麼了？”

寧如深：？李無廷不是在和霍勉說話麼。

他瞅去，“一些恨仇。”

李無廷皺眉，似乎在試圖理解。

寧如深轉開話題，“對了，現在協約也簽完了，那我們之後呢？”

“之後，”李無廷目落回他上，“整頓一二，準備班師回朝了。”

·

——班師回朝。

直到回了大營，寧如深腦中還是這件事。

他不知不覺都快習慣了在北疆軍營裡的生活，回想起京城，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也不知道現在京中是什麼況：

小短長了嗎？

閣運作起來了嗎？

他的好朋友…耿犬的疾好了嗎？

正想著，側忽然落下一聲歎。

李應棠踱了過來，“等回到京城，可比不得北疆，你和陛下就要分開了。”

寧如深聞言愣了下。

李應棠一副掏心窩子的模樣，“同帳的日子不多了…本王，言盡於此。”

他補充，“我是為你好。”

寧如深回神，悉道，“你是為你好。”

“……”李應棠搖頭歎息，負手離去，“你自己思考思考。”

那道滿是心眼子的影走了。

寧如深在原立了會兒：

他一直沒想太遠。等回京之後，的確是李無廷就要回宮，而自己就要回府。

他們在北疆夜夜相擁而眠。

等回去後，自己能習慣嗎。李無廷呢，晚上會想著他嗎？

…

不過，還沒等他們整頓回京，北疆大戰得勝、換得一座城池的消息便加急傳了京城。

朝中震，舉國大喜——

宮中，文華殿閣。

季劼看著傳回的捷報，高興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好好好！陛下果真是英武不凡，駕親征一個月便旗開得勝，凱旋還朝！”

周圍同僚也都湊過來：

“不愧是陛下，天佑大承！”

“但要說不得了的，還有寧大人——”

“喔，怎麼了？”

郭尚書細看過戰報道，“看，寧大人隻狄營，大半夜同定遠軍裡應外合，這才活捉了北狄大王子！”

眾臣頓時驚歎，“還有這事！”

他們紛紛驚歎著，旁邊半大點的李景煜趴在桌沿，睜大了眼睛：喔……

待閣散會。

李景煜出了文華殿，迎面便上了管范幾名重臣。

管范等人也是面有喜，“殿下，聽說大軍得勝，準備還朝了？”

李景煜負手老練，“不錯。皇兄英勇，加上寧大人半夜潛狄營，這才活捉了北狄大王子！戰事已經結束了。”

一乾重臣張大了，“竟是如此…！”

“正是如此。”

雙方寒暄幾句很快告別。

管范離宮後去了禮部。

這會兒“大軍得勝、駕班師回朝”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耿硯來禮部送文書，正好趕上午飯。

他毫不客氣地蹭了下來，順便打聽，“管大人，北疆怎麼樣了，寧琛他……也該回來了吧？”

“自然得回來！還得論功行賞。”

“什麼功什麼賞？”

管范一抹胡子，激分，“聽說寧大人半夜潛狄營，生擒了北狄大王子！北狄大敗，不得已割讓城池。”

“……？？？”

耿硯聽得一愣一愣，半晌把碗一擱：“謔！”

作者有話說：

寧大人：京城的大家怎麼樣了？

京中的大家：傳下去，寧大人生擒大王子了！

第79章 這大半夜的

寧如深對京中的湧還不得而知。

這幾天整頓完北疆的事務， 派去的大承軍也在鄯城駐扎下來。

明日他們就要啟程回京。

當晚，軍中設了慶功宴，也當作是為駕送行。

全軍將士論功行賞， 一派喜氣。

正中央的篝火前， 李無廷坐在主位， 霍勉、何良等將領圍坐一圈。

熱烈的火載著酒香醺然撲面。

寧如深映著通紅的篝火，腦中又浮出前幾日軒王的惡魔低語來：

京城不比北疆， 你和陛下就要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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