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廷抿了下，目煨熱。

又問了一次，“真的不累？”

四目相對，寧如深心頭一，福至心靈地改口，“有、有點。”

李無廷角微松，轉頭低，“上來。”

隨行的視線都像是震了瞬，又紛紛低下。

寧如深看著跟前寬厚的背，胳膊一摟，就趴在了帝王背上——

李無廷起，穩穩托住了他。

下的後背溫熱寬闊，有種安定。他抱著李無廷的脖頸，心跳在人背後，眼睛瞇起舒服地靠了上去。

林葉金紅繁茂的山道間，人影微渺。

尊貴的帝王背著他心的臣子，腳下是他的社稷山河，一步步朝著山下走去。

…

馬車就停在山腳下。

一回到馬車上，李無廷又將人牽了回來。

寧如深低頭看了眼那隻黏人的龍爪子，甜滋滋地抿了下，把金窩往李無廷上了，大膽又不知恥地趴進了人懷裡。

這會兒終於離了寺廟。

李無廷眼睫一垂，終究沒忍住抬起他的臉含親上，熱意推湧地開，“舌頭……”

寧如深莫名覺得氣，抖著腰張開迎合。

車廂裡，氣氛纏綿升溫。

德全把自己拚命往角落嵌了嵌，發現嵌不進去，只能從袖子裡掏出一瓶“玉膏”擺上，咕咚滾了出去。

·

馬車一路平穩地朝城中行進。

帷簾遮擋的車廂，紅袍，青松散。

寧如深被帝王抵在車廂壁上親吻，發簪落在地面的毯間，烏發纏了一肩頭，隨著抬起的胳膊勾在李無廷臂彎。

意洶湧而滿溢，明悅的緒勾著。

他心快得像是要跳出來，即將出口的一聲音又被堵了回去，“唔……”

昏昏沉沉間，車廂一晃停住。

車簾外傳來兵馬司巡邏盤查的聲音：

“例行檢查。”

談聲從一簾之隔的地方傳進來。

親吻著他的稍離，寧如深在換氣的空檔中被吮了下頸側，驟然泄出輕細的一聲，又被李無廷眼疾手快地抵住了。

李無廷微離，低頭看著他笑了下。

寧如深顧著恥，衝撞的熱在不隔音的車廂被了回去。

車外很快響起一片“嘩啦”跪拜聲。

馬車一，又朝著街市中駛去。

寧如深背靠著車廂壁，隔了一掌遠就是微微掀的車帷。細風穿，拂過他發熱的臉頰，他腦中終於清醒了些。

進街市，外面就是來往的車馬行人。

他聽著天化日下清晰的聲響，渾一燥，抬眼便對上李無廷同樣克制的眼神。

李無廷沉下口熱氣，在他上親了親。

寧如深一回神，手地攏起襟：

差、差點沒忍住……

他們剛剛有那麼忘我？

他理好衫，一隻手便將他摟進懷裡。李無廷已經調整好心緒，拍了拍他的背。

車廂中重新安靜下來，余熱尚在。

緒都被勾起來，卻又生生了下去。

寧如深正趴在李無廷懷裡平複著熱，忽然聽頭頂落下一道低聲：

“會想家嗎。”

他頓了下，拱起來看去。

李無廷眼底沉澱著道不明的愫。像是高興，卻又怕勉強了他。

寧如深拉著人襟的手一，“會。”

在跟前呼吸微屏的同時，他繼續，“…但會更想陛下。”

李無廷眼睫一，看著他。

寧如深埋了埋，回想著歎，“聽上去可能技藝嫻…臣以前也是吃百家飯長大。”

耳邊枕著的心跳驟然了拍。

車廂中默然了好半晌，最後李無廷什麼也沒問，隻摟他低聲，“以後都吃天家飯。”

寧如深欣然，“嗯。”香香。

…

馬車沒多久便停在寧府門口。

寧如深起辭別，“陛下，那臣——”話剛開口，他忽而掃到李無廷分膝端坐的前，陡然一頓。

這路上都多久了，怎麼還……

李無廷也沒遮掩，隻脖紅地向他，嗯了聲。

寧如深辭別的話頓時卡在頭。

思緒纏幾息，他似隨意地開口，“要……要來臣府上坐坐嗎？”

李無廷倏一抬眼，“…好。”

·

偌大的寧府。

德全和侍衛都遠遠守在了主院外面。

府中沒人敢問為何聖上會披著大氅隨他們大人到了主屋中。

而主屋裡已是一片熾熱。

白日裡合了屋門，拉了帷簾。

寧如深摟著李無廷的脖子，兩人腳攆著腳到了床邊，銀竹墨大氅落地上。他膝彎一曲倒上榻，又被一隻手墊住了腰。

他自暈眩中微微睜眼。

輕薄的床帷在投落的日下翩，視線一轉，眼前映帝王的眉眼。

舌勾纏，馬車上未盡的熱意重新起。

不知親了多久，寧如深指尖攀著李無廷袖袍一拽，就聽“噗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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