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承終是要到景煜手裡。這樣的盛世，需要由你來同他講述。”

寧如深心頭一，朝他看去：

——李無廷是認真的。

他應了聲，“…好。”還是沒忍住往人懷裡挪去。

李無廷便順勢摟過了他。

他腰瘦，那隻長臂繞過背後落在他前。他目一晃，忽而定住。

剛才李無廷的手都掩在了寬大的袖擺下。這會兒出一截，他就在那腕間看見了用繩扣串起來的菩提珠。

見他目落來，李無廷低聲：

“朕說過，會替你好好保存。”

寧如深指尖過那顆牢牢拴在帝王腕間的菩提珠，頓時什麼氣都沒了。

他往裡人懷裡一窩，捧了個瓷杯。

李無廷低頭：？

寧如深寬容大度，“慈悲為懷。”

“……”李無廷就拍拍他腦袋，讓他靠著，“深深一息。”

寧如深，“深深想要很多息。”

“那就很多息。”

“可以嗎？”

“可以。”李無廷聲，“等把擔子慢慢給了景煜，我陪你一起息。”

是要遊山玩水？寧如深一下有了興趣，仰頭問道，“我們去哪裡？”

李無廷目向院外。

過了歲首，小池塘邊寒雪消融，梅枝招展。

他低頭在寧如深額間親了下，像是懷抱了整個遲來的春天：

“大承山高水闊，我們哪裡去不得？”

第92章 多年後續

承化七年， 寧府門口。

一大早，新進京上任的上林苑監右監丞就攜厚禮前來拜見。

寧府如今已相府，住的是當朝右相。

右相寧如深年紀輕輕就已任六年閣老， 兼二品師， 功績無雙， 在去年拜宰相。

而左相季劼年歲已高，如今只在太學授課， 實權都在寧相手上——

可謂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右監丞初到京中，特地前來“打點打點”。

他帶著隨從在門口候了會兒。跟前府門一開， 出來的是府中管事。

嚴敏站在門口， “大人有何貴乾？”

右監丞忙奉上厚禮， “勞煩通報， 下特攜禮前來拜見寧相！”

嚴敏練地拒絕，“我家相爺吩咐過，不收任何人的禮， 這位大人請回吧。”

右監丞又問，“那可否拜會一二？”

“抱歉，相爺這會兒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

“是， 去宮中辦公事了。”

“啊？”右監丞了眼天：可這會兒不是大早上嗎？

…

另一頭，宮中寢殿。

明黃的床帷輕輕幔幔， 遮住了帳中形，隻一截細腕搭在床沿。

薄薄的日投落進來。

寧如深指節了下緩緩撐起， 他頭昏腰也酸， 抵著枕頭低喚了一聲：

“…李無廷。”

直呼大名了。

那頭正在著的帝王來不及束上腰帶， 轉頭幾步走過來， 一手將他攬起：

“醒了， 腰疼不疼？”

這還用問？寧如深抿盯去一眼。

李無廷自知理虧，替人撈來裳，又練地給人起後腰。

寧如深被得輕了兩聲。

想到李無廷昨晚明明都已經…今早還那麼“越矩”，他沒忍住往人肩頭一啃。

跟前似落下一道悶哼。

沒什麼力度的啃咬不痛不，李無廷低頭親了親人發頂，給人順：

“誰讓你一大早…就在朕懷裡‘夫君’。”

寧如深繼續啃啃，“是我不該……”

李無廷忙說，“不是。”

他結一，耳紅了點，“是朕自製力不好，沒把持住。”

人的話說得君子又正經。

寧如深臉上一熱，松了口起，“好、好了，不說了，起床！”

李無廷就長臂一，替他披了裳。

·

兩人洗漱完，出了殿門。

今天不用上朝，他們一道去往了書房。

還沒到書房，遠遠就看一道修長拔的影等在門外。

小短條了大長。

往那兒一站，也是個玉樹臨風的年郎。

李景煜相貌了李無廷的六七分清俊，神卻更加明朗溫和，看著一副純良好說話的模樣。

李無廷端詳，“你教出來的，倒更像你。”

寧如深歎，“長了，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不知想到什麼，李無廷頓了下，朝他看來一眼。寧如深對上他的眼神，很快心領神會地眨了下眼。

兩人就齊齊收斂了神，走過去。

近了，李景煜轉頭，“皇兄，寧大人！”

李無廷知道他的來意，上他進了書房。

進去後，李景煜立馬開口，“皇兄，整頓那幾大世家的事，為何不讓臣弟手？”

李無廷淡淡，“你還小，理不好。”

李景煜睜大眼，“臣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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