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在看見那個黑的影時,校長還是有點不敢說話。
雖然寒爺沒說跟姜咻的關係,但是都當上監護人了,那多半是有親戚關係呀,當初平白把人送來的時候叮囑說要好好照顧……現在把人照顧到了醫務室里,校長已經預到了傅沉寒的雷霆之怒。
他看了平白一眼,平白點點頭,校長這才道:「寒爺……」
章自強剛剛踏進醫務室的門檻,本來滿腔的好奇,在聽見這兩個字后,直接愣在了原地,都沒能合上。
校長卻是無暇顧及他,而是了額頭上的冷汗,道:「寒爺……姜小姐可好些了?」
傅沉寒探了探姜咻的額頭,仍舊是冰冷一片,但是好歹是已經不出冷汗了,溫也在慢慢的回暖。
醫務室里一時雀無聲,落針可聞。
幾個校領導頭上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掉,恨不得直接給這煞神跪了,問問到底怎麼解決這件事兒大佬才滿意。
傅沉寒讓姜咻靠進自己懷裏,估計是覺到了悉的氣息,姜咻十分乖順的就鑽了進去,小手還地抓著他角。
傅沉寒滿腔的怒意忽然被抹平了一點,他終於側頭,看了眼校長,淡淡道:「我聽說,是貴校的育老師非要刁難我家小朋友?」
校長心裏咯噔一聲,心想這還真是沾親帶故,連忙將章自強給推了出來:「這就是那個育老師,做章自強……」
章自強哪裏還有之前的怡然自得,在聽到「寒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傻了,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額,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寒、寒爺……」
「章自強?」平白回憶了一下:「章代表的小兒子是吧。」
章自強趕道:「是是是……我爸爸是……」
平白笑了一聲:「早就聽說章代表的小兒子在斯羅蘭亞高就,沒想到今天就見著了。」
雖然他話里一個嘲諷的字眼都沒有,但是章自強還是瞬間煞白了臉。
誰不知道,他文不武不就,靠著關係才進斯羅蘭亞當了個育老師,平白這話分明就是在往他心口上扎。
平白也沒有多說,而是道:「寒爺匆匆而來,也不知道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章老師,你給講講?」
章自強心中一喜,還以為傅沉寒是看在自己老子的份上要繞自己一回,他就說嘛,姜咻一個私生,能有多重要?於是趕道:「因為學生們上育課都比較憊怠,我就讓他們男生跑十圈生跑五圈,姜咻也沒有提前跟我說不好啊……要是提前知道了,我怎麼也不會這樣是不是……」
平白笑了一聲。
彭老師忍不住了,道:「章老師,我的學生都看的清清楚楚,剛開始姜咻就去仔仔細細的跟你說了的病史,但是你威脅不跑就要請家長,沒辦法,只能去跑,後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殷緋陪著去找你,但你冷嘲熱諷說是裝的,非要跑完!不然的話姜咻怎麼會變這樣?!」
從教數十年,出書香門第,從小就是讀聖賢書長大的,雖不說多清高,但是對自己的學生是真的護,看著姜咻那了無生氣的樣子就覺得心疼,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冷冷道:「章老師,分明就是你有意刁難!」
章自強快要被彭老師氣死了,心裏暗罵了一聲死三八,氣急敗壞道:「我跟無冤無仇的,我幹嘛要刁難?!」
「……」彭老師愣住了。
是啊,章自強以前也不認識姜咻啊,為什麼針對?
章自強那張本來還算帥氣的臉微微猙獰了起來,瞪著彭老師:「你倒是說啊!」
彭老師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咬牙閉了。
校長看了章自強一眼,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愚不可及!無可救藥!
平白輕聲道:「是啊,為什麼呢?」
章自強趕道:「我真的是無心之失!等姜咻醒了我就跟道歉……」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嗤笑:「那倒是不用了。」
男人沉冷的如同萬年寒潭的雙眸帶著十足的迫,目彷彿要凝聚實質化的刀子,將人上的一層層全部剮下來:「既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找出這個為什麼。」
平白點頭:「寒爺說的是。」
他手在後腰一,一把鋥黑髮亮的手槍出現在手中,他彷彿沒看見滿屋子人驚恐的眼神似的,慢條斯理的拉開了保險栓,半蹲下,槍口就抵在了章自強的額頭上:「章老師,我實在懶得去查這個為什麼,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直接告訴我呢?」
章自強渾發抖,額頭上的汗跟被潑了一盆水似的往下掉,很快就打了上的背心。
他瞳孔發放大,裏面是純然的恐懼,頭不自覺的吞咽,差點就要被嚇得失,哆哆嗦嗦的道:「……我、我爸……我爸是……」
校長都要氣瘋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提你爸?!你爸有個屁用!」
章自強咬了咬牙,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之於平白,就好像是他之前看姜咻,覺得就跟一隻螻蟻一般,隨隨便便就能置之死地……不,或許對於平白,對於寒爺來說,他甚至不如一隻螻蟻……
「……我說!我說!」章自強崩潰道:「……是董小!是!今天上課之前來找我,說只要幫一個忙,今天晚上就跟我睡……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寒爺……寒爺我真的是鬼迷心竅啊……」
「董小。」傅沉寒緩慢的念出這個名字,語氣很淡,卻讓人想到遙遠古戰場上奔騰的戾氣:「把人帶來。」
……
董小聽說姜咻暈倒被送去了醫務室,臉上的笑容幾乎掩藏不住,翻開書,愜意的問同桌:「誒,你說那個姜咻會不會病死啊?」
同桌:「我怎麼知道?不過也倒霉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得罪了章老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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