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淡淡道:「你今天來做什麼?」
江斂乖巧道:「我爸爸說讓我來拜訪一下您。」
「意收下了。」傅沉寒似乎懶得多看他一眼,「你要是再這樣紈絝不化,就自己回去繼承家業。」
江斂張了張,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著傅沉寒的臉,終究還是閉了,點頭答應了。
傅沉寒坐到了沙發上,那雙狹長的眸子掃過來:「你還有事?」
江斂小聲說:「今天晚上有場車賽……」
傅沉寒:「跟我有什麼關係?」
江斂皺起好看的眉頭:「那個,最近不是都說您病要好了嘛,但是我那些狐朋狗友不相信,我一時氣憤,就說您今晚會去看車賽……」
傅沉寒好整以暇的:「爺已經很久不去那種地方了。」
小年難過的道:「寒爺,要不您就去一趟唄?要是您不去,那些狗崽子肯定會笑話死我的,我以後還怎麼在京城混下去啊?」
「那就正好回你的老家。」傅沉寒個狗男人非常不近人非常非常冷漠的道:「說完了?說完了就滾。」
江斂雖然也怕他,但是這個年紀的年都是面子比天大,頓時豁出去了:「求求您了……我要是現在回去,我爹一定會打斷我的……」
傅沉寒已經懶得理他了,矜貴冷漠的坐在沙發上,「送客」兩個字只差寫在臉上了。
江斂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道:「要是您不去也行,我帶這個小姐姐去總行吧?沒有請到您總要有個漂亮小姐姐吧?」
幾乎是剎那間,傅沉寒的眸中劃過一霾。
其實在這種圈子裏,換伴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小兒就是養著解悶的,不會真,他雖然沒有參與過,但是見過不,這還是第一次,他從心底里湧起了一厭惡。
江小爺一點兒都沒有發現寒爺這微妙的變化,對著姜咻一眨眼睛:「小姐姐,你願意跟我去玩兒嗎?」
姜咻嚇了一跳,後退一步抓住了沙發的靠枕,活像一隻驚的小倉鼠:「不、不去。」
見這樣子,傅沉寒的心好了一點,冷冷道:「聽到了?滾。」
「不要嘛……」江斂二話不說就開始耍賴:「求求你了寒爺……你就去一趟嘛……也不用見我的那些朋友,那些人只要知道您去了肯定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的!」
傅沉寒忽然想起什麼,看了姜咻一眼,道:「想去看賽車嗎?」
姜咻沒有看過,有點好奇,傅沉寒這麼一問還以為傅沉寒想去,於是就點了點頭。
傅沉寒心想小朋友不知道在鬧什麼彆扭,帶出去玩玩兒也好,是以瞥了江斂一眼:「爺答應了,你滾吧。」
江斂歡天喜地,就差抱著姜咻親一口了,但是頂著傅沉寒冷的目愣是沒敢,開開心心的出門去了。
傅沉寒看了眼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白狼,保護好他。」
男人點頭,也跟著出去了。
姜咻小聲問:「他是誰啊?」
「你說江斂?」傅沉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輕描淡寫的道:「你聽說過歐若拉島嗎?」
姜咻點頭:「聽過的。」
歐若拉島,只要是個人都肯定聽過,畢竟這地方是獨立於A國外也不隸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特殊地區,它是一個面積很大的島嶼,離A國很近,是全世界有名的黑地帶。
姜咻對它的了解並不多,但是知道這個地方很厲害,不管是哪個國家都想將它佔為己有,但是這麼多年來歐若拉島仍舊是獨立的政權。
「江斂是歐若拉島主的小兒子。」傅沉寒隨意道,彷彿只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因為朽木不可雕,被他爹丟到了軍隊訓練,隸屬我的管轄。」
姜咻獃獃的:「那江斂就是下一任的島主嗎?」
「他爹就他一個兒子。」言下之意,肯定。
姜咻暈暈乎乎的,沒想到那個小年的背景竟然這麼大,要是總統的兒子見到他都要示好的吧……
這時候,佟姨大包小包的回來了,姜咻立刻把江斂拋諸腦後了,從佟姨懷裏接過剛剛打過疫苗的狗子。
因為打了疫苗,藥效還沒過,狗子看起來懨懨的,但是還是對花語傻笑了一下,用茸茸的狗頭去蹭姜咻修長雪白的脖頸。
姜咻被它的直笑:「好啦好啦,你先去睡覺吧,我把你的東西收拾好。」
說著就把狗子暫時放在了沙發上,立刻,小狗和傅沉寒就隔著一張茶幾對視上了。
小狗超兇的嗚汪了一聲,傅沉寒冷笑,站起來,影立刻籠罩了一團茸茸:「就你?」
「嗚嗚嗚!嗚汪!」小狗一點兒都不示弱。
傅沉寒輕蔑道:「等你再長幾年,現在燉了你都浪費煤氣。」
說罷就跟著姜咻去看拆快遞了。
姜咻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在燈下明晃晃的,傅沉寒眸子微瞇,怕弄傷自己,從背後擒住了的手:「我來。」
男人的聲音帶著里人的沙啞,像是一隻茸茸的小蟲子鑽進了耳廓里,讓人渾偶讀不舒服起來,姜咻後背起了一點皮疙瘩,努力鎮靜的道:「……好的,但是寒爺,你的太了,我松不開……」
傅沉寒順勢就把小姑娘抵在了牆壁上,實在是太矮了,與他將近一米九的高站在一起,堪堪到的心口,他不懷好意的低下頭,好看的有些邪氣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小朋友,你力氣怎麼這麼小?」
姜咻的後背著冰冷的牆壁,拿著水果刀的那隻手腕被男人抓著按在牆壁上,冰冷的刀映出了男人鋒利的眼尾弧線,讓心跳加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只能茫然的看著傅沉寒,小聲說:「……是您力氣太大啦。」
「叔叔都沒用力。」傅沉寒曖昧道:「要是用力,你會疼哭的。」
姜咻:「……」我懷疑你在說什麼話但是我沒有證據。
不遠的佟姨:「……」年輕人的世界我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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