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玲只是垂著頭,並不說話。
茍香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嘆了口氣,拉住黃穗穗道:「走!我們現在就去姜咻那賤人的學校外面鬧!」
黃穗穗也正有此意,但是跟媽有一點不同,那就是要面子,出門的時候口罩和墨鏡全部戴上了,不想被人認出來。
兩母沒有去過斯羅蘭亞,便給姜薇打了電話,姜薇那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發了路線圖過來,假惺惺的勸了兩句。
正在氣頭上的茍香和黃穗穗哪裏會聽,坐著姜家的車就要去斯羅蘭亞大鬧一場。
然而讓兩母萬萬沒想到的是,們才剛剛到了斯羅蘭亞的校門口,就被保安不分青紅皂白的架走了,茍香大怒:「你們幹什麼!?我外甥在這裏上學!你們憑什麼趕我走!」
保安卻一句話都不說,拖著兩人往外走,茍香破口大罵,黃穗穗尖了一聲:「你們幹什麼!不準我!知不知道本小姐這條子多錢?!」
掙扎間忽然看見校門口那巨大的石雕邊上站著幾個人,一眼就看見了姜咻,立刻大:「姜咻!姜咻!你讓他們放開我!」
靜靜地站在石雕之下,象著著公平和審判的石秤就懸在頭頂,微風吹起了額前的碎發,秀麗的臉頰上沒有任何錶。
保安回頭看著。
姜咻說:「叔叔,我不認識們,不要讓們過來。」
兩保安立刻二話不說就把人拖得更遠了。
茍香直接就炸了,罵得更加難聽,什麼「賤人」「狐貍」「天生的下賤坯子」張口就來,黃穗穗也不停的尖,但是無論如何,保安都不會讓們上前一步。
聞細辛雙手環,瞇著眼睛看著那兩母:「這就是你大姨和表姐?」
姜咻嗯了一聲。
「你們家怎麼這麼多極品親戚啊。」殷緋搖搖頭,臉上全是興:「我還沒有見過這種人誒。」
姜咻道:「我們回去吧。」
轉過頭,將那些辱罵都拋在了腦後。
已經不欠姜家什麼了,可是茍香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
茍香和黃穗穗狼狽的坐在了一家咖啡店裏,黃穗穗整理了一下頭髮,氣怒道:「我們本就沒辦法靠近的學校!這下該怎麼辦?!」
茍香一臉的晦氣:「真沒想到這小賤種這麼狠……穗穗,現在我們本見不著,也拿沒辦法,我看還是算了吧。」
「算了?!怎麼可能!」黃穗穗一心一意想要進傅家的私人醫院,其他醫院本就看不上,立刻道:「我是一定要進去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黃穗穗對著鏡子補了點口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問:「媽。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我兒肯定是長得非常漂亮的啊!」茍香毫不猶豫。
客觀來說,黃穗穗的長相真的很不錯,但是眉眼之間總是顯出一種刻薄的覺,讓人覺得非常的不好相。
黃穗穗一笑:「比起姜咻那個賤人呢?」
茍香向來是天大地大兒最大,眼不眨心不跳的道:「當然你漂亮!」
黃穗穗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道:「媽,既然姜咻都能得到寒爺的寵,我為什麼不可以?我比姜咻那個蠢貨有手段的多……要是我了寒爺的眼,將來您什麼福不著?」
茍香皺眉道:「可是我聽人說寒爺又老又丑,還是個無能,殺人不眨眼的……你……」
黃穗穗拍了拍茍香的手:「媽,你放心,我又不是要跟著那老男人一輩子,只是一段時間而已,等我撈夠了好就離開。
我實在是夠了姜咻那個小賤人,看我怎麼把寒爺從那兒搶過來!到時候還不是只有跪在地上求我的份兒?「
茍香擔憂道:「可是我們本那就見不著寒爺,姜咻我們也見不著……」
「給姜咻打個電話,就說我們知道錯了,對不起,約出來吃飯。」黃穗穗一雙眼睛裏閃爍著算計,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惡毒:「讓請寒爺一起來,我們當著寒爺的面給賠罪,到時候在飲料里給和寒爺都加點料,把姜咻扔給幾個男人隨便玩兒……」
茍香道:「就怕姜咻不同意啊。」
黃穗穗說:「那就磨到同意為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賤人心的很。」
兩母相視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中。
……
因為昨天跟傅沉寒有了點小小的不愉快,是以這天放學回家,姜咻慫的跟個鵪鶉似的,先是在院子裏看了看自己的草藥和蔬菜,面對五味子熱邀請玩兒飛盤也不敢答應,跟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
手機響的時候姜咻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傅沉寒給自己的電話,拿起來一看,卻是黃穗穗的,鼓起腮幫子,將這個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才不想理會這些人呢哼!
又做了幾道題,手機又響了,是陌生號碼,順手接起來,那邊是黃穗穗的聲音:「……咻咻啊。」
姜咻皺眉,心想這些人還真是鍥而不捨,正準備掛斷拉黑一套,就聽黃穗穗趕道:「誒誒誒!你先別掛!姐姐是有事跟你說。」
生怕姜咻掛了電話,黃穗穗連珠炮一樣的:「其實是這樣的,我和媽回去后想了想,今天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去你學校,也不該威脅你,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姜咻微微皺眉,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也沒有下紅雨啊。
仔細想想,今天的太也是從東邊升起的呀,黃穗穗是吃錯了什麼葯嗎?竟然會給道歉!
電話里黃穗穗還在說:「……咻咻,你就原諒表姐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姜咻說:「我不原諒你,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黃穗穗磨了磨牙,道:「咻咻,不是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你給表姐一個機會吧,畢竟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呀!」
姜咻問:「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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