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晚上八點的時候才回來,姜咻已經吃過了晚飯,洗了澡,在搗鼓自己的藥材,傅沉寒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背後,摟住了的腰:「這是什麼?」
姜咻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傅沉寒,鬆了一口氣,但是跟男人這樣著、到他過襯衫布料的熱度,姜咻還是覺得不自在,耳垂紅紅的低下頭,看著自己手掌心的一把藥材,聲道:「是五味子。」
傅沉寒拈了一顆褐的乾癟小果子:「這就是五味子?」
姜咻點點頭:「這是已經曬乾了的,鮮活的五味子還長在樹上的時候紅彤彤一大串,遠遠看上去就跟一個個小燈籠似的,很好看。」姜咻把手上的五味子裝進袋子裏面,道:「我外公家的院子裏以前有一棵五味子樹,是外公種的,種樹的那一年媽媽也剛好出生,它的年紀和媽媽一樣大。媽媽很不好的那些時候,就喜歡坐在窗邊看五味子樹,因為它們看上去特別喜慶漂亮。」
說到這裏,頓了頓,「只是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樹有靈,我媽媽去世后,它也就漸漸地枯死了,外公親自把那棵枯樹砍了。」
傅沉寒不太喜歡姜咻提起的母親,他對自己母親的很複雜,說不上來是濡慕多一點還是恨意多一點,對姜咻的母親也沒有什麼好。
自殺的場景讓自己年的兒看見,怎麼看都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但是這話傅沉寒是不會說的,姜咻肯定會不高興。
他將手上的那一顆五味子放進了袋子裏,下擱在姜咻的頭頂蹭了蹭:「今天怎麼樣?」
姜咻抿一笑,「很好呀,他們都沒能欺負我。」
傅沉寒其實早就知道了姜咻今天的表現,低低的笑了一聲,順勢就將姜咻到了門板上,兩人隔著咫尺之距,呼吸相聞,聲音曖昧沙啞,彷彿一把把人的小鈎子:「那,獎勵一下你?」
姜咻瞪大眼睛:「不用了!」
圓圓的鹿眼瞪起來的樣子特別可,總是讓人聯想到那種白白的小貓,明明連聲都還嗲里嗲氣的,但是卻總是妄想用小爪子抓傷人。
讓人總是抑不住自己的惡趣味,想要狠狠地欺負。
何況傅沉寒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靠在姜咻耳邊道:「那,接個吻嗎,姜姜?」
姜咻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個人……這個人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啊!難道要回答:「好啊我們接個吻」嗎?!
的想要從傅沉寒的胳膊底下逃走,被傅沉寒拎住了后領,重新摁在了牆壁上,那雙形狀狹長的眸子促狹的彎起來:「小朋友,你家裏大人沒有教過你,不要鑽別人的胳膊底下,會長不高的。」
他頓了頓,壞笑:「你現在這麼矮,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單純的姜小咻愣住了:「還、還有這種說法嗎?!」
傅沉寒個老畜生一點兒良心都沒有:「你不知道?京城裏的小孩子都知道吧。」
姜咻都要哭了:「那、那我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才長不高的呀!」
小時候挨欺負的時候總是仗著自己個兒小從別人胳膊底下逃生的,還不止一兩次!
傅沉寒輕聲哄:「其實呢,這是一個詛咒……」
他忽悠起小孩兒來一套一套的,姜咻給聽得一愣一愣的:「詛、詛咒?」
「嗯。」傅沉寒面不改的道:「是啊,就是一個詛咒,但是叔叔知道怎麼解開。」
「怎麼解開?」姜咻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還是順著傅沉寒的話問了下去。
傅沉寒道:「你閉上眼睛。」
姜咻茫然的閉上眼睛:「?」
傅沉寒有些好笑的看著乖乖閉上眼睛的小姑娘。
他都多年沒有見過這些好騙的人了。
他抬手蓋住姜咻的眼睛,垂眸吻。
姜咻唔了一聲,眼睛瞬間睜開了,那兩排實實的眼睫刷在傅沉寒的手心,有些微。
傅沉寒微微離開一點,聲音低啞:「乖,閉上眼睛。」
「……」
姜咻被老畜生結結實實的欺負了一頓,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傅沉寒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姜咻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他:「你、你解除詛咒的辦法就是親我嗎?」
傅沉寒將手上頭髮的巾丟到臟婁里,慢悠悠的:「哪裏有什麼詛咒。」
「……你騙我。」姜咻超級失:「那我長不高果然還是我自己的錯……」
傅沉寒有些好笑,坐到床邊了臉頰上的,「你這樣想,你四捨五都一米六了。」
姜咻聞言更沮喪了:「可是、可是你四捨五都一米九了。」
「……」傅沉寒挑挑眉,道:「那這樣,你四捨五就是兩米了。」
姜咻:「……」安這麼核的嗎。
傅沉寒掀開被子,躺在了姜咻的邊,慢條斯理的道:「多喝點牛就能長高。你明天要上學,還不睡覺?」
姜咻鬱悶的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甕聲甕氣的道:「睡啦。」
傅沉寒嘖了一聲,張開手將摟了過來,姜咻驚呼了一聲,落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傅沉寒跟哄小孩兒似的:「乖,叔叔抱著你一定能長高。」
姜咻:「……」我今年就算不是十八歲而是八歲都不會相信。
但是男人的懷抱溫暖又極富有安全,就好像被他抱著的時候,一切苦難災厄都不會侵襲,是凄風苦雨里溫的避風港。
姜咻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卻沒有掙開,
溫暖總是令人十分貪的。
靠在傅沉寒的懷裏,沒多久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也不知道回事,竟然破天荒的比傅沉寒醒的還要早,五點半就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要翻,卻忽然發現有一個的東西抵著自己。
姜咻腦子裏一團漿糊,整個人還在夢遊狀態,想都沒想就手推了一把:「五味子你又把你的狗玩叼床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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