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看著那些評論，臉慘白。

「你……」都哆嗦起來：「是你買的熱搜？！」

「不是我。」姜咻緩聲道：「是鄭小源。」

「那個廢！」姜薇緒失控，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竟敢這樣對我！他竟敢這樣對我！」

「他憑什麼不能這樣對你？」姜咻平靜的反問，「姜薇，你沒有發現你這個人很奇怪嗎？難道每個人都應該你，為你付出一切？你明明就不喜歡鄭小源，卻心安理得的他對你的呵護和幫助……你怎麼能這麼厚無恥呢？」

「我厚無恥？！」姜薇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冷笑著看著姜咻：「是，你善良，你天真，但是你還不只是一條依附男人的人形牲畜？！你如今看起來風，但是姜咻，你自己清楚，你其實什麼都沒有！」

姜咻眸微微一暗，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說：「水往低流，人往高走。你想往上爬沒有錯，但是你的手段用錯了。姜薇，你總說我是一個失敗者，我承認。」

那雙一貫清澈明亮的鹿眼裏彷彿蒙了一層迷霧，讓人看不清的緒：「在過去的八年裏，我的確活在你的影之中，我討好你，討好你的母親，我害怕失去，希冀著我父親哪怕一點點的……但是我都失敗了，一敗塗地。你是不是很得意？」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姜薇居高臨下的看著姜咻，不管眼前的這個人有什麼樣的改變，在眼裏，永遠都是那個跪在碎玻璃渣子上膝蓋鮮橫流卻一聲不敢吭的廢罷了，面對姜咻的時候，永遠都有一優越，而那優越，是從姜世源長期的區別對待中長出來的，紮在心臟最深的地方，哪怕現在人在警察局，面臨一個會判刑的司，仍舊看不上姜咻，語氣輕蔑：「你生來就註定了卑賤的命運，也註定了是一個……失敗者。」

最後三個字，一字一字的吐出，帶著莫大的嘲諷。

姜咻卻笑出聲來，「失敗者？姜薇，你還活在你的幻夢裏麼？茍玲死了，都被燒了灰，帶著一連死亡都不洗不幹凈的污名，而姜氏葯業，票已經跌停板，東們人心惶惶，紛紛想將手中的份拋售，可是沒有人任何一個人敢買……你知道為什麼麼？因為姜氏葯業很快就要被查封了，到時候，姜世源這個公司的法人代表鋃鐺獄，而是失去一切，換來了天價債務……你說，到底誰是失敗者？」

聲音輕，聲音帶著幾分吳儂語所特有的甜，像是草莓糯米滋一樣，但是一旦剝開里，那裏面包裹的是冷冰冰的雪糕，能將人的心臟都凍死。

姜薇的臉難看起來，瞳孔猛地收，吸了口氣，不可置通道：「是你！？原來是你？！」

姜氏葯業出事後從來沒有懷疑姜咻，因為不覺得姜咻有這個本事，也覺得姜咻不至於會讓姜氏葯業倒閉，畢竟姜氏葯業也有蘭錦兮的心，卻沒想，是這個賤人！

這一點想通，以前的種種都能串聯起來了。

那場發佈會，姜咻明知道是場鴻門宴，還是來了，甚至拿出了權協議書，在大庭廣眾之下公佈，讓和姜世源都忌憚會想要控制姜氏，故意參加鄭菲菲的生日宴會，故意讓拿下鄭小源手中的百分之十份，當時還自鳴得意，卻不知道從那時候開始，已經中了姜咻的計！

在得到那百分之三十二的份的時候，鄭小源帶著記者來東大會，讓丟盡面不說，還因為那百分之三十二的份，要背負天價債務！

和姜世源，一個擁有百分之三十二的份，一個擁有百分之五十四的份，公司若是被查封，罰款大部分都會砸在他們上，旁人負的責任小的要命，不得不說，姜咻還真是……善良。

就連報仇，也不牽連其他人。

姜薇臉猙獰，冷笑連連：「好……好啊！姜咻，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看來你還很是不一樣了，都會玩兒手段了！但是姜咻，我是不會如你願的！就算我變鬼，也會從地獄里爬出來找你！」

「不必。」姜咻沒有被嚇到，而是道：「你不會死，你甚至不會坐牢，因為我知道，你那個好父親一定會將所有的事都攬到自己上，甚至那三十二的份都會劃到自己名下，自己承擔下所有的罪名，讓你。」

姜薇一愣——沒有料到姜咻竟然早已經看出的想法。

「我也不想要你死。」姜咻輕聲說：「因為有人教過我，死亡不是痛苦，是解，要是你就這麼死了，我過去的苦痛，誰來償還呢？你放心，姜世源也不會死，他只是會餘生都在牢獄中度過罷了。姐姐，我真的很想看看你，沒有了姜家大小姐的份，沒有了可以揮霍的財，沒有了跑車、珠寶，上著幾個億的欠款，你該怎麼在這紙醉金迷的京城，活下去呢。」

「……」姜薇不由自主的咬住了牙。

竟然被姜咻的這些話，嚇出了一的冷汗。

「你這個賤人……」咬牙罵道：「那等你被寒爺棄如敝履的時候，你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裏去！」

「是麼。」姜咻說：「那我們就看看，誰更慘好了。」

說完，站起，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回來，似乎是漫不經心的道：「對了。讓姜世源省省吧，不管他找誰，這個牢，他都坐定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讓他快點把你摘乾淨。不得不說，姜世源雖然不是個人，但是對你不錯，要我是你，肯定死他了。「

「是嗎。」姜薇抑著自己的憤怒，腔不停的鼓：「姜咻，你直到現在，還希爸爸會對你有？呵呵，你只是一個野種，他本就不會承認你，也從來沒有把你當他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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