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一看姜咻這樣子,就知道醉了,小爺八歲開始就悉各種酒桌文化,知道喝醉了的人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只能好聲好氣的勸:「行,咱們不回去,你別喝了啊,我讓人給你泡杯蜂水……」
侍者立刻有眼的端來了一杯蜂水,放在了桌子上,江斂好說歹說把姜咻抱著不撒手的啤酒罐子騙了出來,把裝著蜂水的杯子往姜咻手裏一塞:「這是他們這的新酒,你嘗嘗。」
姜咻果然就乖乖的喝完了一整杯,江斂懷疑要是給一杯伏特加,也能這麼豪爽的幹下去。
等喝完蜂水,江斂鬆了口氣,讓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先回去,而後對姜咻道:「我送你回去?」
姜咻趴在桌子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沒說話。
江斂又道:「姜咻?小姐姐?」
姜咻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就哭了:「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聲音夾帶著哽咽,讓人聽著十分的難。
江斂被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就哭了呀!別哭別哭,我沒說不要你啊……我不送你回去好吧?我讓寒爺來接你?」
雖然寒爺知道了他不僅帶姜咻來了酒吧,還讓人給喝醉了,一定會他一頓,但是江斂覺得,與其看著姜咻在這裏哭,還不如被傅沉寒一頓。
姜咻趴在桌子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喃喃道:「……你們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江斂著頭皮道:「除了我,還有誰不要你?」
姜咻愣了愣,哭的更加大聲了:「傅沉寒!他不要我了!他有自己喜歡的人了!」
江斂聽到這個勁的消息立刻臥槽了一聲:「他有喜歡的人了?誰啊?」
姜咻卻不肯說了。
哭起來的樣子特別招人疼,一雙鹿眼已經紅腫起來,鼻頭也紅紅的,眼淚大顆大顆不要錢似的往外掉,不知道的還以為江把人小姑娘怎麼著了。
江斂嘖了一聲,只能學著自己小時候哭鬧時保姆哄自己的那一套,輕輕拍著姜咻的背脊,道:「好好好我不問了,他不要你了是他的損失,你別哭了,明天眼睛肯定會腫核桃的。「
姜咻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將頭深深的埋進了自己的臂彎里,肩膀一一的聳。
一邊哭,一邊又覺得這樣是不對的,明明一直都想離開傅沉寒,離開傅家,如今機會來了,為什麼要哭?
……一定是因為開心。
終於要離開傅沉寒邊了,不用再應付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不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就死掉了,也不會再有那麼多的人來找自己麻煩……
一定是因為太高興了……一定是這樣的。
傅沉寒趕來酒店的時候,江斂已經做好了被當場一頓面掃地的準備,但是傅沉寒的注意力本就不在他上,倒是讓他逃過了一劫。
「喝了多?」傅沉寒皺起眉頭。
「就、就兩罐。」江斂心虛的說:「我看那樣子,還以為是能喝酒的,誰知道其實早就醉了。」
傅沉寒的眉頭皺的更了,手想要將姜咻抱起來,但是姜咻就跟一隻被人打怕了的小似的,覺到有人想要自己,本能的往沙發角落裏,輕輕發抖,不願意讓傅沉寒到自己。
傅沉寒手一僵,溫聲道:「姜姜,別怕,是叔叔,叔叔帶你回家……」
姜咻愣了一下,從自己的臂彎里抬起頭,獃獃的看了傅沉寒一眼,白的小臉上全是淚痕,聲音都哭的有些沙啞了:「你……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傅沉寒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跟一個醉鬼理論其實也沒意思的,他低聲道:「誰說不要你了?叔叔怎麼會不要你呢?姜姜乖,快過來,叔叔帶你回家了,家裏還有給你買的茶呢。」
旁觀的江斂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要是讓被寒爺訓過的兵來看看這一幕,估計各個都會覺得自己眼睛出問題了,不然怎麼會看見那個臉上寫著「老子脾氣特別不好」的冷麵將軍,這麼溫的去哄一個小姑娘?
姜咻似乎也有點鬆,漉漉的眼睫眨了眨,而後咳嗽一聲,道:「你……你真的沒有不要我麼?」
「沒有。」傅沉寒出手:「來,叔叔抱。」
姜咻慢慢吞吞的開手,被傅沉寒摟進了懷裏,的頭靠在傅沉寒的肩膀上,有些迷迷糊糊的看著江斂,江斂趕道:「小姐姐?你醒了沒?」
「沒。」傅沉寒淡淡道:「不能喝酒,下次要是再帶喝酒,你就再也別想進重夢水城的門。」
江斂趕點頭:「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絕對不讓喝。」
傅沉寒拍了拍懷裏的脊背,那是一個安的作,姜咻立刻就依的往他懷裏拱了拱。
傅沉寒將抱了起來,側眸對江斂道:「周一去隊里的時候,自己去重力室訓練兩小時。」
江斂的都了,差點當場給傅沉寒跪下:「哥……哥咱們不能這樣,我負重跑二十公里行不行?給宿舍所有人洗臭子行不行??我是真的不想進重力室那鬼地方了!」
傅沉寒冷漠的看他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很明顯的寫著兩字「不行」。
江斂對活著失去了興趣。
傅沉寒沒管懷疑人生的江斂,抱著姜咻出了熱鬧的酒吧,外面就顯得十分的安靜。
夜風吹過來,姜咻的長發飄起來,茫然的看了眼這陌生的景,嘟嘟囔囔的:「這裏是哪裏呀?」
傅沉寒好脾氣的回答:「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自己來的麼?」
醉了的人都是不講道理的,理直氣壯的看著傅沉寒:「胡說,明明是你在抱著我,那這裏肯定是你抱著我來的!」
傅沉寒:「……」
行吧,等你醒了的。
平白見傅沉寒帶出個一酒氣的酒鬼,咳嗽一聲:「怎麼喝這麼多?」
傅沉寒把姜咻放在了後座上,自己繞到車的另一邊打開門坐進去,道:「估計是小孩兒沒有喝過酒,一時新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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