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說:「姜松音已經睡著了。」
傅沉寒說:「我想聽。」
姜咻:「……」
忍了忍,沒忍住:「你們類人都這麼富的嗎?跟小孩子較勁,還聽話故事?」
傅沉寒說:「也許吧。」
姜咻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將白雪公主的故事講完了,講完后也已經困得不行,睡了過去。
聽著的呼吸漸漸平緩,男人微微坐直了,藉著睡眠燈的燈看著白皙的臉,出手似乎是想要描摹的眉目,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他重新躺下來,把姜松音和姜咻一起抱進了懷裏。
窗外風大雨不停,吹的樹枝沙沙作響,屋子裏卻溫暖如春,歲月靜好。
……
姜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上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呆了呆才緩過來,去洗漱後下了樓,傅沉寒和姜松音不知道又在鬧什麼彆扭,姜松音鼓著腮幫子扭著頭不搭理傅沉寒,傅沉寒本就不在意,優哉游哉的坐著在那兒看手機上的消息。
姜咻下樓后正好開飯,席間丁敏婭總是去看傅沉寒,似乎是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傅沉寒忽然道:」丁小姐,不用擔心,我不是鬼。「
「……」丁敏婭尷尬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沒有想到……」
昨天在外面跟自己的姐妹們玩兒,聽說傅沉寒回來的消息一口咬定是假的,今早上急急忙忙的就趕回了家裏想要探究事真相,卻不想真的看見了一個活的傅沉寒。
「沒想到我還活著?」傅沉寒淡淡問。
「不、不是……」丁敏婭到了前所未有的迫力,結結的道:「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就好,」傅沉寒說:「總有些不長眼的東西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欺負姜咻,沒有丁小姐你,就真是太好了。」
當著丁家人的面說這樣的話其實很過分,但是傅沉寒說的都是事實,就是趙菱都無法反駁。
丁敏婭氣的不行,筷子一扔:「我不吃了!」
看著丁敏婭的背影,姜咻淡淡道:「你嗆做什麼?」
沒有任何意義的事。
傅沉寒道:「警告一下罷了。」
頓了頓,又說:「今天我要去議會,你一起麼?」
傅沉寒這時候去議會,明顯就是去算賬的,姜咻考慮了一下,道:「去吧。」
在去議會的路上,姜咻回了不個電話,都是解釋傅沉寒死而復生的事的,後面都累了,直接把手機丟給了傅沉寒:「你自己解釋。」
傅沉寒:」……「
他還真就自己解釋了,把電話那邊的人嚇了個半死。
活的,絕對是活的寒爺啊!
再也沒人能把「你好」兩個字說的這麼殺氣騰騰了。
……
顧馳遠坐在首尾,就算保養的再好,也畢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都顯出老態來。
昨天顧盼被傅沉寒教訓了,回去就在他耳邊哭,哭得他頭疼,但是畢竟是最疼的孫,看著這樣的奇恥大辱,他焉能不惱?
但是傅沉寒還活著這件事可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他立刻就給蘭錦兮打了電話,詰問這件事,蘭錦兮的解釋很簡短,就兩個字,「類人」。
他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若是真的傅沉寒回來了,他這個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
和這個晚輩打了這麼多年的道,其實顧馳遠一直覺得傅沉寒是不適合做的政客的,因為他的眼睛裏不進一點沙子,這也是Demoneye想要進A國就必須要不計代價剷除傅沉寒的原因。
顧馳遠眸沉沉,冷不防有人道:「閣下!寒爺……寒爺來了!』
雖然早就知道傅沉寒會來一趟,但是他真的來了,還是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後背發涼,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門被推開,男人穿著一黑的襯衫,姿拔,容貌緻卻冷淡沒有表,看見他們,那雙眼睛裏就出一點譏誚的笑意:「各位,好久不見啊。」
所有人的額頭都瞬間淌下了冷汗,那是絕對的恐懼。
有人小聲道:「寒、寒爺……」
傅沉寒拖了張椅子出來,自己卻沒坐下,而是偏頭道:「進來吧。」
姜咻的聲音輕:「你們談事,我進去不太好吧?」
傅沉寒抬起眼皮,看向在座的人。
「……沒什麼不好的!沒什麼不好的!姜小姐快請進來吧!!」
姜咻這才進來,在椅子上坐下,表平靜,好像本就不在乎之前國安一的咄咄相,只是來做一個旁聽的群眾。
傅沉寒拿了瓶水給,而後在姜咻旁邊坐下,嗓音輕慢:「別來已久,安然無恙?」
「安、安然無恙……」有人著頭皮道:「寒爺您……您也還好?」
「托各位的福,很好。」傅沉寒漫不經心的說。
這話說的……托他們的福?他們恨不得把傅沉寒搞得臭萬年呢……
傅沉寒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各位的所作所為,我也了解了一下,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各位都這麼有手腕,以前是我小看了你們,留在議會,屈才了。「
眾人都是一腦門子的汗,傅沉寒話里的威脅幾乎赤,議會已經是權利的最高中心,留在議會屈才了,還能去哪裏?
只能回家養老了。
「寒爺……」原自站了起來,他六十多歲的年紀,在議會裏說話也很有分量,開口道:「您失蹤的那些日子,我們都擔心的不行,現在看到您平安歸來,我們都為您高興……」
他話還沒有說完,立刻就有人附和:「是是是,我們都惦記著您呢!」
「惦記著我?」傅沉寒輕輕一笑:「是惦記著我手上的那點權柄吧?」
眾人啞然。
「叛國罪……」傅沉寒喃喃道:「諸位都是人才,這種罪名,也敢往傅某人的頭上安,為了不辜負你們,難道我真要把這罪名坐實才行?」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臉上都沒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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