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道:「你說的也對。」
約書亞了姜咻的頭髮,低聲音道:「最近心不太好,你別招惹。」
姜咻一愣:「心不好?」
還真沒有看出來,不得不說蘭錦兮是個藏緒的高手。
「嗯。」約書亞說:「遇到了一點麻煩事。」
姜咻皺眉,倒是沒有繼續問下去,約書亞道:「好了,你回去吧,我也還有事。」
姜咻抓住他的袖:「你去哪兒?」
約書亞停住腳步,垂眸看了看素白的手指,緩緩道:「見的事,不想讓你知道。」
姜咻頓了頓,鬆了手,約書亞自嘲的笑了一下,往樓下走去,忽然聽見姜咻說:「你自己小心一點。」
他背脊僵了僵,有些茫然無措的哦了一聲:「我知道了。」
姜咻在上面吹了好久的風,這才下了樓。
回到重夢水城的時候,房哲聖已經堅持不住了,痛的滿地打滾,給佟姨柳姨嚇得不輕,不敢接近他。五味子倒是很好奇的在旁邊看著,似乎是把他當了自己的小皮球,想要含著去玩兒,但是鑒於這個小皮球實在是有點大,蹲在一邊思考該如何下。
姜咻給自倒了杯水,走到了房哲聖旁邊,蹲下看著他:「房,現在什麼覺?」
房哲聖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心臟,他渾都是冷汗,痛的幾乎虛,臉慘白:「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姜咻就笑了:「我殺你做什麼?房長,配合一點吧,不然我給你加大藥量,你可能就真的得知道生不如死四個字怎麼寫了。」
房哲聖的眸中劃過驚恐,「你……」
姜咻的眸子乾乾淨淨,好像能照見人心:「在國安的時候,我怎麼說的來著?」
「我說,你最好能弄死我,否則等我出去之後,就是你的死期。」
「可惜我還是心了。」姜咻很惆悵的嘆了口氣,道:「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容易心,現在我又不想弄死你了,畢竟我想了想,房長跟我沒仇沒怨的,只是聽上面的吩咐罷了,我要是因為這個弄死你,實在是太氣量狹小了。」
房哲聖幾乎噴出一口,要不是疼的沒有力氣了,他恨不得揪住姜咻的領大吼「你他媽還不如弄死我!」
姜咻還在那裏碎碎念:「唉……房長你也不用謝我留了你一命,畢竟我這人就是這麼的善良,天生的,沒有辦法。」
房哲聖:」……「
你去死啊啊!!!
姜咻站起,說:「既然房長不願意配合,那就算了吧。」
說完就往樓上去,房哲聖啞聲道:」你……想知道什麼?!「
姜咻腳步都沒停,說:「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從你這裏知道任何東西。」
房哲聖急了,拼盡全力道:「你不想知道顧馳遠的真正目的嗎!」
姜咻站在樓梯的第二階,居高臨下的看著死狗一樣的曾經國安一威風凜凜的房大長,嗓音輕慢:「那你說說看。」
房哲聖著氣:「給我解藥……給我解藥我就告訴你!」
姜咻靠在樓梯扶手上,說:「房長,這時候就不用跟我玩兒這一招了吧?我把解藥給了你,你有了力氣自殺了,我可虧大了。」
房哲聖咬牙道:「我不會的!」
姜咻說:「你在我這裏可沒有信任度可言。」
「我……」房哲聖將瓣咬出了,可是並不能緩和毫,那種鑽心蝕骨的痛變本加厲,讓他覺得死了才是解,他已經熬不下去了:「……我說。」
姜咻抬了抬下,「聽著呢。」
「顧馳遠……顧馳遠想要獨立的政權……」房哲聖息著道:「他苦傅沉寒久矣,但是……但是又要依靠傅沉寒坐穩這個位置……他覺得自己羽翼已經滿,想要獨掌大權……」
姜咻淡漠的道:」就這啊?我早就猜到了。「
「……不……」房哲聖生怕姜咻就這樣扔下他不管了,趕道:「是他主聯繫的蘭錦兮!是他主的……他和蘭錦兮談了一筆生意,他讓Demoneye進A國,而蘭錦兮幫他剷除異己……魏芷……魏芷是蘭錦兮給他的見面禮……」
雖然早就有了猜測,但是從房哲聖的口中聽到是顧馳遠和蘭錦兮聯手算計了傅沉寒,姜咻還是有些頭髮。
可以理解蘭錦兮的毒辣,但是顧馳遠……
傅沉寒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多又承了多?!顧馳遠卻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痛下殺手,還要裝作無辜的長輩,對傅沉寒噓寒問暖。
真的是噁心頂了。
姜咻語氣沒什麼起伏:」你說的這些東西,對我沒有任何的價值。「
房哲聖差點吐:「你……你!」
姜咻說:「房長就沒什麼能讓我滿意的東西麼?」
眸了,道:「比如說,顧馳遠手的證據。房長是顧馳遠的親信,不會不知道吧。」
房哲聖咬住牙。
要是連這個也說了,他就徹底和顧馳遠撕破臉了。
姜咻像是看出他在想什麼,淡淡的道:「不用擔心,你來了重夢水城,就已經是顧馳遠的棄子了,就算你什麼都沒說,他都不會再用你,甚至會剷除你。」
房哲聖苦一笑。
是啊,顧馳遠不會放過他的,不管他有沒有出賣他。
「房長。」姜咻聲音忽然放了幾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要你的命嗎?」
房哲聖嘲諷道:「你不是說……自己很善良嗎?」
姜咻笑了:「你還真信?」
「我不要你的命,是因為衛己。」
房哲聖愣住了:「衛己?他……」
他和衛己是同僚,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是師兄弟的關係,後來都進了國安,只不過他被顧馳遠收麾下,衛己因為格古怪,一直沒有站隊。
姜咻說:「衛己讓我留你一命,我給他這個面子。」
房哲聖有些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是怎麼樣的心。
曾幾何時,他還覺得衛己不知變通,這樣的人是無論如何都爬不上更高的位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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