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可不信。
他們現在人人自危,家裏的親戚們一個接一個的出事,不到一天的時間,碩大的一張關係網就土崩瓦解了,他們發現自己的勢力似乎被一隻看不見的手全部拔除了,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了傅沉寒的可怕之。
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只能馬不停蹄的趕來找原自,寄希於原自可以幫忙求。
即便這希十分的渺茫。
原自面對十幾雙希冀的眼睛,也是沒有辦法,只好拿出手機打了這個電話,那邊倒是很快就接了,原自開了免提,小心道:「寒爺……」
那邊卻不是傅沉寒的聲音,而是個輕輕的小姑娘:「我不是傅沉寒。」
原自一頓。
這聲音他聽過,是姜咻。
他道:「姜小姐,寒爺現在是有事嗎?」
「沒事啊。」姜咻說:「他在給我剝石榴,不方便接電話,我開免提,你直接說吧。」
原自:「……」
眾人:「……」
我們被搞的家破人亡,你在給你的小甜心剝石榴。
這就是大佬嗎。
傅沉寒嗓音冷淡:「有事?」
電話里傳來姜咻的聲音:「對老人家尊重一點。」
傅沉寒:「哦。」
原自被嚇出了一頭的冷汗,剛想說他覺得自己也不是很老不需要尊重,就聽見傅沉寒冷漠的聲音:「您有事嗎?」
「……」原自捂住自己的心口,覺得自己可能要折壽。
他咳嗽一聲,道:「寒爺……事是這樣的,議員們……都知道錯了,就想……」
他話還沒有說完,傅沉寒已經輕笑了一聲:「知道錯了,那就接懲罰。」
所有人都如墜冰窟。
這話明顯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
「跟長輩講嚴肅的事的時候不要笑!像什麼樣子!一點禮貌都沒有!」姜咻又不爽了,踹了傅沉寒一腳。
眾人:「……」
這可真是個小祖宗,連寒爺都敢罵。
偏偏寒爺還很聽話:「下次不會了。」
姜咻又踹了他一腳:「還有下次?!」
「……沒有了。」
姜咻:「這還差不多。」
眾人:「……」
傅沉寒輕輕嘆息一聲,他將裝著石榴籽兒的小碗給姜咻,住白皙細瘦的腳腕,低聲道:「寶貝兒,這麼多人呢,給我點兒面子?」
姜咻瞥了眼他的手,倒是沒有說什麼,用勺子舀著石榴籽兒吃,說:「你還要面子啊。」
傅沉寒跟商量:「這樣,你親我一下,我就不要了。」
姜咻一腳踹在他肩膀上,道:「滾。」
傅沉寒低笑了兩聲,這才想起電話還通著般,道:「他們不仁自然不能怪我不義。」
「寒爺!」地中海撲通一聲跪下了,滿臉都是淚水:「寒爺……您發發慈悲吧……我老婆孩子都走了,我真的是什麼都沒了啊……您這不是在我去死嗎?!」
傅沉寒想說,那你就去死啊。
但是他看了眼吃石榴吃的臉頰鼓鼓像是小倉鼠的姜咻,舌尖在犬牙的鋒面上劃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地中海喜極而泣:「您說!您說!」
其他人也趕豎起耳朵來聽。
傅沉寒散漫道:「讓出議會席位,退位讓賢吧。」
眾人表都不好看。
席位可是他們拼搏了大半輩子才爭取到的,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原自見這些人還執迷不悟,搖頭道:「棄車保帥,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你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當初極島一事,你們迫他退出議會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地中海跪在地上,一張胖臉上表變幻不定,最後他一咬牙,道:「好!寒爺!我退出議會!」
其他人都驚愕道:「你瘋了?!」
「我沒有瘋……」地中海抹了把臉,道:「我已經窮途末路了……現在退出,我起碼還能保住我的祖宅……下半輩子養老也夠了。」
岳千軍冷笑道:「你就是慫了!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他還真能全部死!一手遮天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有人小聲附和道:「對啊,寒爺……寒爺欺人太甚了,退出議會,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岳千軍尖銳道:「傅沉寒就是嚇唬你們罷了!現在是鬧得兇,但是他能一直鬧下去嗎?要我看,他現在就是個怕人的孬種,本不足為懼!」
原自沉下臉,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岳千軍譏諷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傅沉寒剛愎自用,將國家政權玩弄與掌之間,連閣下都收拾不了他,多威風啊,其實你一直是他的人吧?不然最開始的時候你就不會阻攔我們!現在傅沉寒回來了,唯獨放過了你,你就是鬼!是你背叛了我們!」
原自幾乎氣死:「岳千軍!你說清楚,什麼是我背叛了你們?你們的做法本來就不對!」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你不是也參與了嗎?!現在倒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岳千軍挑起眉頭,說:「你就是牆頭草!諸位,我們何必來求這種人?!大不了跟傅沉寒拼個魚死網破!我們……」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戛然而止,目獃滯的看著前方,而後忽然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眾人都嚇了一跳,警衛員立刻上前查看,臉巨變:「……死了。」
他將岳千軍翻過來,眾人就看見,他眉心赫然一個彈孔。
警衛員說:「是狙擊手。」
眾人驚恐起來:「狙擊手!這裏怎麼會有狙擊手!」
「不是要魚死網破麼。」傅沉寒的聲音含著幾分輕蔑:「現如今,魚死了,網還好好的呢。」
他笑了:「還有誰想要試試看麼?」
「你……你……」有人哆哆嗦嗦的道:「他可是議員!你竟讓槍殺議員……你……」
傅沉寒懶懶道:「我就是殺了,你把我怎樣?」
他們當然不能怎麼樣,甚至害怕傅沉寒一聲令下,藏在暗的狙擊手就要了他們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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