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回頭,看見滿臉淚水的丁敏婭,抓著姜咻的袖,道:」爺爺都這樣了……你就讓爺爺安心去吧。「
趙菱也道:「是啊咻咻,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的,你就別……」
不等趙菱說完,姜咻已經一把推開了丁敏婭,冷冷的看了一眼:「你倒是心寬。」
丁敏婭一僵,道:「我……我也是不想爺爺再苦啊,我可是爺爺的親孫,難道我會不擔心他嗎?!」
姜咻沒有回答,抬步往裏面走,趙菱抓住兒的手腕,低聲道:「不會有變故吧……」
「不會的。」丁敏婭低聲道:「不可能。」
……
姜咻進了搶救室,將裏面的醫生們嚇了一跳,「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姜咻板著臉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了手臺上,丁老爺子的口還有些微的起伏,呼吸已經幾不可聞了,閉著眼睛,老態龍鐘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明白他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姜咻抑著自己的悲傷,直接問醫生:「沒有查出來是哪種毒素?」
「是一種生毒……」醫生下意識的回答,又覺得不對,道:「你是病人的家屬?我們已經儘力了,沒有其他辦法,我知道你著急,但是這裏是搶救室,請你先出去……」
姜咻沒有理會,而是推開了醫生,抓住丁老爺子的手腕進行把脈,而後又翻了翻眼皮,臉漸漸地難看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這瓷瓶還是外公留給的,裏面幾枚丹藥非常之珍貴,也只在當年救治那個懷孕的孩兒時用過一顆。
姜咻倒出一枚丹藥就要餵給丁老爺子,醫生趕阻攔道:「你要喂什麼給病人!」
姜咻還沒說話,醫生就已經被拎小似的被人拎著后領子拎開了,醫生然大怒,就要發作,卻在轉頭看見拎著自己的那人時,打住了。
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惹不起。
傅沉寒淡淡道:」你想做什麼就做,沒人會打擾你。「
姜咻深深地看了眼傅沉寒,而後將丹藥給丁老爺子餵了進去,這東西口即化,不需要擔心吞不下去。
而後又拿出了自己的銀針,那醫生看見這銀針,愣了愣,道:「你是中醫傳人?」
姜咻沒回答,認真的施針。
醫生道:「臭丫頭!你這幾針能有什麼用?!病人都這樣了,你只是在加深他的痛苦!」
姜咻置若罔聞,倒是傅沉寒看了他一眼,說:「聒噪。」
醫生:「……」
醫生趕閉了。
想他今年快到七十,誰見了不喊一聲教授專家,竟然會被一個年輕人嚇到,也是丟人的很……
姜咻作很快,就是外行人都能看出這套作的妙,拔下最後一針,一直沒有靜的丁老爺子咳嗽一聲,姜咻一喜,轉頭對傅沉寒道:「刀!」
傅沉寒剛想拿自己的匕首,小老頭兒醫生已經跳腳了,拿了把手刀過去:「胡鬧!匕首也能用?!」
「……」傅沉寒沒說以前在野外的時候,可不就是用匕首在火上面烤烤就直接剜掉腐的。
姜咻接過手刀,利落的在丁老爺子手腕上劃了一刀,嚇了手室里的人一跳,剛要討伐,就見那手腕上流出的速度十分緩慢,並且是一種濃稠的黑,怎麼看都不是正常的。
醫生愣了愣,遲疑道:「你這是……把毒出來了?」
「嗯。」姜咻看見黑的,終於鬆了口氣,藉著的遮掩放出寫意,冰藍的小蛇立刻纏繞上那漫著黑的手腕,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醫生不可置通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就扎了那麼兩針?」
姜咻說:「當然不是,我先給爺爺吃的那顆葯,本就有祛毒的療效,若是直接割開手腕放,爺爺肯定撐不住,那顆葯護住了他的心脈。等流出來的變紅,就好了。」
沒說,這裏面還有寫意的功勞,那幾針只能出表層的毒素,但是里的只能靠著寫意了,它會把那些東西都趕出來。
姜咻沒有學習過滇南古老的蠱,但是寫意是萬蠱之王,它對蠱的知非常敏銳,幾乎是在進手室的一瞬間,它就躁不安起來,顯然是發現了丁老爺子里蠱蟲,那些黑,其實都是那隻蠱蟲產生的毒素,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那隻蠱逮出來,這些只能靠著寫意了。
好在寫意沒有辜負的信任,很快又爬回了的手腕上,靜靜地纏著,就像是一隻造型奇特的鐲子,很丁老爺子手腕上的傷口也在寫意離開的一瞬間,噴湧出大量的黑,帶著令人作嘔的腥味,姜咻知道,這是那隻蠱蟲的。
紅的流出來,姜咻趕給傷口上藥包紮,再一探丁老爺子的呼吸心跳,已經平穩了很多。
姜咻舒出口氣,了自己額頭上的汗,道:「好了。」
醫生們都不敢置信:「怎麼可能!剛剛明明都……」
有人不信邪,上前查探,而後臉一變:」真……真活過來了!「
那呼吸心跳算還是微弱,但是已經非常有規律了,這顯然是緩了過來啊!
眾人都大驚。
姜咻道:「麻煩給我爺爺安排一間病房,他需要靜養。」
「好好好。」有人趕道:「我立刻去安排!」
之前被傅沉寒拎走的醫生震驚的看著姜咻,道:「看你手段如此純,必然也是學醫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
姜咻看了眼他的名牌,上面寫著的名字是趙丙生,姜咻倒是聽說過這個名字,是一位在心腦管方面極其有建樹的前輩,是以說話的態度也溫和了許多,道:「學醫的人那麼多,您沒有聽說過我也是正常的。」
趙丙生道:「不可能,你有這樣的本事,又是學中醫的,早該揚名立萬了……」他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什麼:「四年前的醫學大典,有人滿分奪魁,那個小姑娘就是學中醫的,年紀也差不多,莫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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