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錯人了。」姜咻並不打算承認,道;「我還要去看看我爺爺,不奉陪了。「
說完趕趕跟著丁老爺子離開了。
搶救室外,眾人都是一臉的焦急,丁嵐生沉著臉,看著搶救室,眸中緒複雜,丁呈舒安他:「姜咻不是進去了麼,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您就別擔心了。」
丁敏婭道:「哥,你別這麼說,專家教授都下了定論了,雖然姐姐很優秀,但是也比不過專家教授啊!」
丁呈舒面無表的看著:「那你是什麼意思?詛咒爺爺去死嗎?」
丁敏婭被哥這表嚇了一跳,趕道:「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只是覺得你把姐姐想的太神了而已……」
趙菱皺起眉道:「你妹妹說的也沒錯,你這麼尖銳做什麼?學了幾年醫書就可以生死人白骨了?哪有這麼好的是事!要我說,姜咻也是不懂事,直接闖進手室,讓醫生們多難辦……」
剛說到這裏,就見搶救室的門打開了,裏面推出來一輛手推車,趙菱立刻就醞釀好了眼淚,和丁敏婭撲上去哭的撕心裂肺:「爸……爸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丟下我們該怎麼辦啊!」
丁敏婭也哭:「爺爺……您怎麼這麼狠心啊……」
兩人撲在手推車上一陣哭,都給人家推車的助手弄蒙了,尷尬的看向姜咻,姜咻淡淡道:「爺爺活的好好的,你們哭什麼喪?」
兩人的哭聲戛然而止,趙菱茫然的問:「什麼?」
姜咻皺起眉說:「爺爺沒事了,現在需要靜養,你們別在這裏嚎,打擾爺爺休息。」
丁敏婭和趙菱這才看向丁老爺子,就見他的頭並沒有被白布蓋住,口也在起伏,顯然是活著的。
兩人都尷尬了一瞬間,但是很快丁敏婭就道:「我就說爺爺吉人自有天相!爺爺果然沒事!」
趙菱也反映過來:「是啊是啊,快別擋著路了,讓人家走。」
姜咻眸嘲弄的掠過兩人,而後跟著手推車一起離開了。
丁呈舒問傅沉寒:「姐夫,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傅沉寒言簡意賅:「姜咻給救回來了,沒事了。」
丁呈舒和丁嵐生都鬆了口氣,丁嵐生趕道:「快,呈舒,我們去看看你爺爺!」
丁呈舒點頭,「好。」
一行人到了病房裏,丁老爺子還在沉睡之中,丁嵐生低聲音道:「咻咻,你爺爺,沒事了吧?」
「沒事了。」姜咻輕聲說:「但是爺爺到底是年紀大了,這次過後要好好調養才行。」
丁嵐生道:「救回來就好……救回來就好啊!」
他拍了拍姜咻的肩膀,道:「多虧了你。」
姜咻笑道:「他是我爺爺,我當然要傾力施救。」
說完,笑容淡了幾分,道:「我們別在這裏說,吵到爺爺了,出去吧。」
丁嵐生會意,點頭,和姜咻一起去了病房外。
姜咻問:「爸,下毒的人有線索了嗎?」
「沒有。」丁嵐生搖搖頭:「家裏的傭人都是用了十幾年幾十年的,沒道理會對老爺子下手。」
姜咻說:「爺爺種的不是毒。」
丁嵐生一愣:「那是什麼?」
姜咻吐出一個字:「蠱。」
「蠱?!」丁嵐生震驚:「那不是滇南的東西?!我還以為這東西早就失傳了!」
姜咻道:「我對滇南的蠱不是太了解,所幸上次去滇南的時候,我和潘老先生有緣,他將家傳的蠱王送給了我,若不是它,我還真沒有辦法。」
「蠱王?」
姜咻出手腕,寫意對著丁嵐生吐了吐鮮紅的蛇信,雖說它是蛇,但是通冰藍,只有尾和頭是紅的,看著格外漂亮,反倒像是什麼藝品,丁嵐生被嚇了一跳:」我還以為這是你的鐲子!「
姜咻:「它就是蠱王,是滇南潘家世代相傳的東西,但是這一代里沒有它的有緣人,所以潘老先生將它送給我,就是它將爺爺里的那隻蠱蟲絞殺了的。」
丁嵐生皺起眉道:「蠱……誰會用蠱來害老爺子?」
姜咻說:「滇南潘家家訓很嚴,我跟他們本家的爺小姐是朋友,他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可能是某些旁支末流,將這東西賣給別人害人,畢竟當世之人沒多人相信蠱蟲的存在了,醫學技也檢查不出來這東西。」
丁嵐生皺起眉道:「你讓我想想。」
姜咻其實已經有了猜測,道:「我聽丁呈舒說,前兩天敏婭跟家裏鬧了脾氣?」
說起這個,丁嵐生就嘆了口氣,道:「敏婭這孩子真是越長越叛逆!不是一直喜歡顧詞麼?若是兩相悅也就罷了,我們丁家也不需要兒聯姻,和顧詞在一起也不錯,偏生人家顧詞對一點興趣都沒有,死纏爛打,前不久竟然讓人騙顧詞去酒店……」說到這裏,丁嵐生頓了頓,道:「……最後被顧詞趕出了房間,說了很重的話,但是敏婭不罷休,非說自己要嫁給他……這件事被你爺爺知道了,氣的不行,親自去把帶回來的,關在祠堂里請了家法。」
姜咻猶豫的道:「和副會長……發生關係了?」
「沒有。」丁嵐生說:「沒得手。」
姜咻說:「不知悔改?」
「不知。」丁嵐生搖搖頭,道:「不覺得自己有錯,和你爺爺吵了一架,你爺爺被氣得差點進醫院,結果今天還真的進了醫院……」
他忽然頓住,瞳孔小,看著姜咻:「你是說……」
姜咻低聲道:「敏婭是爺爺的親孫,我本來不想懷疑,但是和阿姨的舉止實在是可疑,先是攔著我不讓我進搶救室,後來又非常篤定爺爺一定會死,嚎啕大哭……讓我不得不懷疑。」
丁嵐生愣住,氣急道:「這個孽!怎麼敢——怎麼敢!!」
姜咻趕道:「爸,您別生氣,這事還沒個定論呢,只是我的猜測,我們還是仔細查查吧,不能直接給敏婭定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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