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愣了愣,然後才緩緩地說:「是。」
老闆送了糕點后就離開了,也不敢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夾了姜咻的螃蟹很快就被端了上來,已經沒辦法再囂張了,姜咻的手了傷,傅沉寒就幫剝螃蟹。
姜咻叼著吸管,忽然道:「傅沉寒,如果有一天,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你願意跟我去嗎?」
傅沉寒作頓了頓,轉眸看著,說:「你去哪裏,我都跟著你。」
姜咻笑了,自顧自的搖頭,也不說話。
這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姜咻吃的有點撐,在車上的時候又犯困,下車的時候竟然想吐,傅沉寒連忙將抱進了衛生間,姜咻把今天晚上的晚飯吐了個一乾二淨,在洗手池邊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見鏡子裏自己蒼白的跟個鬼似的臉。
傅沉寒敲了敲門,聲音擔憂:「姜姜?」
姜咻輕輕吸口氣,說:「我沒事,可能是吃多了。」
了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好點后,才開了門,傅沉寒握住冰冷的手,道:「醫生來看看?」
姜咻好笑道:「我自己就是醫生啊,沒事的。」
傅沉寒還是不放心,但是姜咻不願意,他也就沒有堅持,讓佟姨給姜咻煮了碗熱湯喝,姜咻喝完覺得舒服了點,洗了個澡后就趴在了床上。
雖然很困,但是不想睡。
最近總是頻頻做夢,那些夢裏不是什麼好的事,有些不想去面對。
傅沉寒還在浴室里,姜咻的手機忽然響了,拿過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有些猶豫的接聽了,那邊卻是一道悉的聲音:「姜咻,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姜咻渾一僵。
這是余柏的聲音。
三日之期已經過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去見余柏。
「你選了他。」余柏冷冷的說,聲音像是沁進了冰雪,讓人心口發涼,「姜咻,你可真虛偽。」
姜咻垂下眼睫,忽然笑了笑,說:「你就當我虛偽吧。」
余柏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反應,聲音中帶了幾分焦急:「姜咻!你就這樣對我?!」
姜咻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做不出選擇。」
余柏似乎是冷靜了一點,道:「姜咻,你只是被矇騙了而已,我才是你真正的那個人,留在你邊的只是一個怪——你把類人當做人,不覺得很可笑嗎?」
姜咻輕聲說:「或許吧。」
這樣的態度顯然讓余柏十分的惱怒,姜咻不想再聽下去,直接掛了電話,沒多久易為就給姜咻來了電話,道:「你把余柏怎麼了?現在在院子裏砸東西呢……我說,那院子裏的擺設都是好東西,價值千八百萬呢,再這麼砸下去,我就要破產了。」
姜咻了眉心,道:「讓他砸,我補給你。」
「那倒是不至於。」易為說:「你捨得他這麼生氣?之前不是……」
姜咻打斷他,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易為了鼻子,道:「行。」
傅沉寒從浴室里出來,看著姜咻:「在給誰打電話?」
姜咻道:「緋緋。」
傅沉寒沒說什麼,抱住,在脖頸間蹭了蹭,姜咻推了他一把,道:「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事呢。」
傅沉寒了的頭髮,說:「好。」
……
易為聽著院子裏噼里啪啦的聲音,掏了掏耳朵,道:「你是人嗎?生氣起來還摔東西。」
裏面的靜停了,傳來余柏含著煞氣的聲音:「變心了。」
易為走進院子裏,看著滿院子的狼藉,不由得心痛,道:「變心了還不是你自己作的?你之前怎麼對的?又不欠你的,你對人家那麼冷漠,還把氣哭了,你都不知道有多難過。」
余柏愣了愣:「哭了?」
「可不是。」易為說:「你把一切都忘了,還對那麼兇,那個冒牌貨自然可以趁機而了。」
余柏啞聲道:「是這樣嗎?」
易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不然呢?歸結底,你才是傅沉寒啊。」
……
姜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見了易為發來的短訊,回復了之後起床,傅沉寒和姜松音已經坐在餐桌邊上等了,姜咻打了個哈欠,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姜松音看看,」姜小咻你沒有睡醒嗎?「
姜咻昨晚上其實睡的早的,但是還是覺得困,最近總是這樣,懨懨的提不起來什麼神,聽見姜松音問,隨口道:「可能是睡太晚了。」
姜松音哦了一聲,吃過飯就去基地了,傅沉寒道:」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姜咻不太想去,但是又不想讓傅沉寒擔心,還是同意了。
……
醫院裏。
魏恪一臉的絕:」我是外科醫生,以後不斷胳膊兒的別來找我行不行?「
傅沉寒一臉冷漠:「你不是經常以我舅舅的份自居嗎?怎麼,現在外甥媳婦來醫院做個檢查,你都不能托關係安排一下?」
「……」魏恪嘶了一聲,道:「行行行,我的大外甥,你等等啊,我立刻給你走後門。」
他說著就罵罵咧咧的去找醫生了。
等打完了電話,他問姜咻:「你這是怎麼了?」
姜咻說:「沒什麼,就是總是困得慌。」
魏恪一聽就樂了,道:「外甥媳婦,你這是懷了吧?松音要有弟弟妹妹了啊。」
姜咻無語道:「不可能是懷了。」
魏恪見那麼篤定,沒有再說什麼,道:「醫生來了,走吧。」
做完了全檢查,魏恪託人關照了一下,下午就拿到了報告,姜咻看著自己的檢報告,上面顯示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傅沉寒鬆了口氣,輕輕了的長發,道:「沒事就好。」
姜咻輕輕的嗯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又有些困了,趴在沙發上說:「我睡一會兒。」
傅沉寒說:「好。」
姜咻睡覺,他就去理公務了,姜咻做了噩夢,從夢中驚醒,但是什麼都記住,唯一留下的只有那驚心魄的恐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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