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羽的眼睛裏劃過一抹驚愕。
的確不知道這件事。
雖說Eyeoflife立的比Demoneye要早,但是製造類人的核心技一直都掌握在的Demoneye……亦或者說是蘭錦兮的手裏,他們一直都沒有得到這些保信息,對類人的了解其實並不多,只能製造出如同「余柏」這樣的東西,雖然說看著很像,但是一做鑒定就會餡,本來把余柏放在姜咻這件事是很有風險的,因為一不小心就會打草驚蛇,但是藍錦羽篤定了姜咻失而復得后不會想那麼多,還是將余柏送去了,據余柏傳來的消息看,姜咻確實將他當做了傅沉寒,因為他的失憶傷心不已,那模樣絕對不像作假,是以藍錦羽從來沒有懷疑過。
製造出「余柏」的初衷,是因為蘭錦兮將類人放到了姜咻邊,若是姜咻徹底接了類人,那麼對Eyeoflife來說就沒有了突破口,直到放下,藍錦羽都以為姜咻的心還是放在余柏上,所以在接到姜咻的消息后,毫不猶豫的就帶人來了Y國。
可是現在姜咻眼睛都不眨的一刀接過了余柏,臉冷淡,那模樣,沒有一一毫的眷念。
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戲的話……這個小姑娘未免也太可憐了。
藍錦羽第一次對姜咻生出了恐懼,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意識到,姜咻是蘭錦兮的兒,是和蘭錦兮一樣的、天生的怪。
余柏摔倒在地上,姜咻了臉上沾到的跡,垂眸看著余柏,淡淡的道:「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留你全。」
藍錦羽勉強笑了笑,道:「姜咻,這件事……」
「你不用對我解釋什麼。」姜咻偏頭看向藍錦羽:「反正我們也只是合作關係。」
這麼一說,反而讓藍錦羽有些不安,但是現在除了余柏的事敗之外,Eyeoflife和姜咻之間似乎也沒有其他隔閡,輕輕的鬆了口氣,道:「好。」
魏恪卻是看了姜咻一眼,皺了皺眉,似乎在思索什麼,藍錦羽沒有在意,對蘭錦兮道:「錦兮姐姐,你不會真的想要跟我拼個你死我活吧?」
看了看天,這時候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天幕上掛著零零散散的幾顆星子,輕笑道:「我記得沒錯的話,今天是你的生日?在來到人世的那一天離開人世,也算是不錯了。」
蘭錦兮並不理會。
藍錦羽的臉難看起來,忽然轉對姜咻道:「你去殺了。」
「你不是恨嗎?你去殺了,我保證在Demoneye滅亡后你不會出任何事,你的會和往常一樣,而那個類人也不會知道你的真實份,你可以和他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這些話就像是沾了糖的毒藥,給人以極大的,姜咻慢慢的握了手裏的匕首。
約書亞一把抓住姜咻的手腕,冷聲道:「你瘋了嗎?!母親做這麼多都是為了什麼!?還不都是……」
「住。」蘭錦兮冷冷道,抬眸看著姜咻:「你要殺了我麼?」
姜咻握著手裏的匕首,忽然道:「我在姜家那些年,你來看過我嗎?」
「……」蘭錦兮淡淡道:「事到如今,還重要嗎?」
「你回答我。」
「……去過。」蘭錦兮說:「那天似乎是姜薇的生日,你被茍玲懲罰,我就站在窗外,看著你。」
那次被罰,是姜咻生命中濃墨重彩的一筆,的眼淚奪眶而出:「……所以你就那麼看著對嗎?!」
從來沒有想過還那麼小,要來幫幫,看著鮮淋漓,看著茍延殘,像是一個冷眼旁觀的陌路人。
蘭錦兮沒說話。
約書亞低聲道:「姜咻,你冷靜一點,我們……」
姜咻冷的說:「我很冷靜。」
推開約書亞,站直了,道:「其實我是不是類人也無所謂了。」
抬頭看著天空,安靜的說:「反正大家今天都會死。」
「什麼?!」藍錦羽第一個道:「你什麼意思?!」
姜咻看著,譏笑道:「在我眼裏,Eyeoflife和Demoneye沒有任何的區別,既然Demoneye沒有存在的必要,那麼Eyeoflife同樣沒有存在的必要,正好大家難得的聚在了一起,還有什麼想說的話,就說了吧,否則只有到了地底下,才能一敘了。」
「你什麼意思?!」
晚風裏,姜咻白凈的臉上沾著,風吹起的長發,臉上的表很和,帶著解:「我在這整座山,都埋了火油和炸彈。」
一旦炸彈炸,就會引燃火油,屆時整座山都會燃起滔天的大火,誰都走不了。
「你瘋了嗎姜咻!?」藍錦羽不可置信的道:「你不要命了嗎?!你也會死在這裏!」
「那又怎麼樣?」姜咻反問。
魏恪倒是輕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早該想明白的,在你送走傅沉寒的時候。」
他垂著眸,道:「事進展的太順利了,我一直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我想著你並不知道自己是類人,有牽有掛……我不是沒有想過你會以命相搏,但是你的求生意志一直都很強烈,我還是錯算了。」
姜咻看著手上被鮮染紅的鐘,淡淡道:「我請求了梅菲塔爾三世,請派出親衛隊,守在山下,等這把火徹底燒過了,在這山上種滿櫻花……你我這般污淖之人,也能埋骨與漫山櫻花之下,也算是高攀了。」
魏恪平靜道:「姜咻,你真的放得下傅沉寒和你的兒子?你還有父親,弟弟,還有很多朋友都在A國等你,你都不要了嗎?」
「……」姜咻咬住瓣,慘笑了一下:「我要不起了。」
的手指緩緩抖,拿出了一個小型的遙控,只要一按下去,滿山炸彈都會炸,屆時所有人都會骨無存,為烈火中的一捧灰燼,也算是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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