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嫂子看怔怔出神的樣子,以為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者是男方還沒有這個意思。
怕這句話到聶然,反而讓不高興,為此連忙轉移了話題。
“來來來,你看我顧著說話了,這團子特別好吃,是我親自做的,你嘗嘗看。”
“哦,好啊,謝謝嫂子。”聶然回過神來,沖一笑地接過了團子,慢慢地吃了起來。
那糯米團子的確是好吃,甜滋滋的,帶著糯米的香味,聶然的習慣就算再改也不可能改得如此徹底。
易崇昭做的東西能放心吃,別人的多還是心里下意識地會有抵,所以只吃了半個,就推說自己中午吃的很飽,留著晚上吃。
牛家嫂子也不勉強,又和閑著聊了會兒。
見聶然好像對那些小鞋子小服真的是喜,便和一起了花樣式的。
就這樣,又在牛家嫂子那里待了一會兒,聶然就打算離開了。
牛家嫂子熱,非要帶幾個團子回去吃。
于是,聶然拎著那一桶水,還額外地多帶了幾個團子回到了小院子里。
等回到院子,就發現楊正在屋子里午睡,索把水給倒在水缸里,把團子放在鍋里保溫著,接著就趁著午后大好,就打算出去走走。
其實這村子不大,這些日子早就轉悠個遍了,但這會兒就是想一個人靜靜地逛上一逛。
春末的日溫暖而又熱烈。
晴朗的天空像是被水洗過一樣,湛藍而又沉靜。
聶然漫無目的地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竟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楊樹的墓地前。
楊樹的墓地在一山上,說是這樣葬著對楊樹的下輩子會有好運,再加上他是犧牲的,就單獨給他葬在了一地方。
這些天聶然帶著楊走了無數遍,這里的規矩比較多,遇到特殊的日子就要祭奠,所以久而久之就對這段路有了深刻的記憶。
聶然站在楊樹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上楊樹那張永遠定格在二十年華的黑白照片上。
對著那個冰冷的墓碑開口說道:“我又來了,不過今天就我一個人,午睡了,我閑著沒事干,就來看看你。”
“這段時間好的,能吃能睡,緒基本已經平復過來了,所以你別太擔心。”
“還有啊,家里的那些年老失修的東西我也都換了,連窗戶我都沒放過,現在屋子里可亮堂了,再也不會因為屋子里黑
,就絆倒了。”
“你這個做孫子的,以前也不知道關心下,好在現在有了我,你就放心吧。”
“記得,在那里好好保佑健康長壽,我呢就累替你多照顧幾年。”
聶然一個人站在那里自言自語地說了一會兒,突然就此停了下來。
山上只有一個人,一停下來,瞬間周圍安靜得只聽到樹葉被風吹時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大約過了好一會兒,就聽到又開了口。
“今天我去牛家嫂子那里送水,看到懷孕了那些小服小鞋子我還是頭一次看見。”
“你說小孩子的腳真的有那麼小嗎”
“覺好神奇啊”
“我忽然間就在想,將來我和易崇昭的孩子。”
聶然說到這里,不眉眼彎彎了起來,“好吧,其實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我穿婚紗的樣子你肯定是看不到了,誰讓你自己失約的。不過有件事我可以第一個告訴你。”
說著,就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機,撥通了那唯一一個電話號碼。
沒呼幾聲,電話那頭就被接了起來。
“是想回來了嗎”
這半個多月聶然不是沒有和易崇昭通過電話,但是這一次聶然卻變得有些張。
說:“易崇昭,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的人立刻頓了幾秒,然后才開口道:“我明天來接你。”
他的話音剛落,隨后聶然就開口說道:“我們結婚吧。”
春日的暖過重重的樹葉照了下來,影在地上投出了一片斑駁。
“哐當”一聲,聶然就聽到電話那頭發生了一聲巨響。
接著,電話就被莫名的掛斷了。
聶然喂喂喂了幾聲,以為是信號問題,暫時無奈掛了電話。
站在楊樹的墓碑前,看著照片里帶著青春燦爛笑容的楊樹,說道:“喏,我要結婚的消息,你可是第一個時間知道的,誰都沒有你早。這下,你高興了吧。”
然而,回應的除了是那沉默的笑容外,只剩下樹葉被風吹拂過的聲音。
但聶然覺得,或許,這就是楊樹對的回應和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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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大家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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