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問趙文來,趙彩曼托夢給他,要提醒我什麼的時候,趙文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小心翼翼的朝我屋子里張著,問申淑儀在不在我這里。
我搖了搖頭,告訴趙文來申淑儀早已經走了以后,趙文來這才長松了一口氣,說道:“我兒讓我提醒你,越是滿口仁義道德的人,越是要提防,申淑儀是吉思汗的后人,肯定會去復活吉思汗的,你別相信說的拯救天下蒼生的話。”
越是滿口仁義道德的人,越是要提防,這話,朱栩諾曾經托夢和我說過,而且栩諾還說了,讓我千萬不能下到大墓之中,否則我必死無疑。
只是,不下到大墓,就無法解決即將發生的災難,我必須得去大墓走一趟。
“彩曼還說了,如果劍青侄兒你執意要下到大墓之中去的話,別忘了找到寧王之軍,只有寧王之軍,能夠對付大元朝的地獄之軍。”
我記得朱栩諾就屬于寧王這一支,第一任寧王朱權,十五歲就帶甲八萬,革車六千,當時的實力不亞于燕王朱棣。
無奈朱棣技高一籌,用謀脅迫朱權和自己起兵造反,并許諾功之后,江山一人一半。最后朱棣借助寧王之軍造反功,非但沒有和朱權平分天下,還把朱權給打發到了西江。
來到西江后的朱權,明地里一心修道,歷經六代帝王,直到大明戰神出征土木堡前一年才去世。
暗地里朱權卻是培養了一支寧王軍,說是千年之后,還會和燕王有一場較量,而那些寧王之軍,現在還在朱栩諾老家的祖墳之中。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找那些寧王之軍!”
我說完以后,趙文來的拉住了我的雙手,眼含淚水的看著我,讓我一定要救出趙彩曼,否則他也活在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意思了。
我安了趙文來幾句以后,便收拾了一下,背著雙肩包,來到了朱栩諾的老家。
來到朱家老村的第一件事,我并沒有去直接找那些大寧之軍,而是徑直的來到了朱家老宅,和上次來到朱家老宅一樣,朱家老宅的屋子里各種家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由于常年沒有人來過的原因,屋子里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我走進了朱栩諾原先住的房間,睹思人,著房間悉的一切,著房間中間一個布滿灰燼的火盤,我想起了我和栩諾曾經在這里招過魂,我想起了我和栩諾在這里的第一次。
那一晚,我如洪水猛,差點將栩諾那弱的軀給淹沒。
想到這里,一陣濃濃的思念,便涌上了我的心頭,也不知道,栩諾現在過的怎麼樣。
要怎麼樣,才能去到大風水圈,要怎麼樣才能找到朱栩諾?
終于,在無窮無盡的思念之中,夜晚來臨了!
農村的夜晚,黑的十分的純粹,特別是這接近荒廢了的老村子,寂靜的有些可怕。
想到曾經這里也是人來人往,熱鬧祥和的地方,我心里竟是有一種空的覺。
原來,孤獨,也是如此的可怕。
我著外面那一片黑的,毫無人氣的房子,我不由的又想起了在木家村遇到的老太君,那老太君就接不了一個村子的迅速消亡,最后強行把鬼魂留在了村子里,制造了一個村子繁榮的假象。
我不由的在想,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止一個和老太君一樣可憐的老人吧?
孤獨和陌生是最可怕的,而農村的很多老人適應不了城市的生活,只能被的接這份孤獨。
他們就像是一個溺水者一樣,一直在即將消亡的村落之中掙扎著,直到自己也跟著村落一起消亡了……
村莊一旦沒有了人氣,那氣就上來,安靜的孤村里,除了我搖鈴鐺的聲音之外,還不時想起噼里啪啦的柴火裂的聲音。
更讓氣氛有些詭異的是,外面開始刮起了陣陣風,遠山林之間,似乎有一道道黑影飄在空中,就像是鬼風箏一般。
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見過這場景了,所以我倒也不是很害怕,只是靜靜的注視著那越來越近的黑影到來。
就在黑影靠近了我所在的屋子,準備落下的時候,屋子外面的某個角落忽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鳥。
那鳥聲像是烏,又像是老人的口哨聲,總之,那聲音一響起,那原本朝我撲來的黑影全都紛紛調轉過了方向,又沒-了大山之中,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
接著無論我怎麼搖鈴鐺,那些黑影都不敢過來了。
什麼東西,毀我計劃?
我走出了房間,朝著剛剛那怪鳥聲響起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孤冷的月下,一顆古藤老樹上面站滿了黑的烏。
特別詭異的是,這些烏的眼睛都是向上翻著的,眼睛之中,留有大部分的肚白,看起來就像是在給我瞪白眼一樣。
鬼?
看到這些烏,我頓時就提起了一陣警惕之心,雙手迅速的掐了一個雷訣,朝著樹上的那些烏拍了過去。
啪啪啪啪啪!
那些翻著白眼的烏沒反應過來,紛紛被我的雷訣電的僵筆直,直直的從樹上掉了下來,掉了樹下面的一小溪之中。
我快步的跟了過去,想看看這些烏到底什麼來歷,更加奇詭的是,這些烏的一落水,竟然化了一條條黑的魚兒,這些魚兒也都一樣,眼睛翻上了天,像是在鄙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