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是去不了,但是學校的課程,鬱知意還是能去得了的。
即便霍紀寒並不讚,在他離開之後,鬱知意還是在上課之前踏進了教室。
莫語和譚曉等人看到負傷而來,雖然已經從許盈的微博上得知了鬱知意拍戲摔了,並且已經電話問過,但這會兒見到鬱知意出現在教室,都驚訝上前,“你怎麽還來上課?”
這兩人,一左一右扶著自己,鬱知意覺得,自己被當了重度殘疾人士,實際上隻是腳有些不方便,走路的姿勢,不太正而已好麽?
無語地看著兩個大驚怪的室友,鬱知意在座位上坐下,“隻是腫了而已,又不是殘了。”
兩人嘿嘿笑著,看了看鬱知意的腳,語氣認真了些,“真的沒事麽?”
鬱知意點頭,“嗯,放心吧,快要上課了,你們還不坐下?”
兩人這才坐了下來,想起還在網上留著餘溫的許盈事件,趁著老師在講臺上唾沫橫飛的時候,譚曉和莫語悄悄低了頭,湊到鬱知意的耳邊,“那個許盈是怎麽回事啊,你們劇組現在真的跟解約了?”
鬱知意點頭,“嗯,是真的。”
譚曉嘖了一聲,“我一看就覺得許盈不是什麽好玩意,婊裏婊氣的,果然有問題。”
瞥了一眼鬱知意的腳,譚曉皺眉,“你拍戲摔了,是不是也是和有關,故意針對你的吧?”
鬱知意往講臺上看了一眼,“老師看過來了。”
莫語和譚曉立即坐正,看著講臺上的老教授往他們這兒看了一眼,乖乖地拿起筆,低頭看書做筆記狀。
鬱知意笑了笑。
接著,手肘被了一下,兩隻八卦的室友不能開口話,這會兒正在微信群裏鬱知意呢。
鬱知意無奈,點開了手機看。
一節課在半認真,半玩手機中度過。
鬱知意這會兒因為戰歌的開播有些名氣了,班裏的同學對自有些不同,一下課便有不人圍過來跟鬱知意話。
“鬱知意你真的進娛樂圈了啊?”
“哇鬱知意我好羨慕你,竟然可以跟封一舟拍戲,哪,他可是我本命,現在求簽名照還來得及麽?”
“知意可以先求簽名麽,等你大紅我就徹底賺了!”
……
莫語嗤笑,“我們知意現在也是大紅好麽,什麽等你大紅啊?”
該同學從善如流,“是是是,求未來的影後一個簽名可以麽,讓我炫耀炫耀啊?”
還有格比較活躍同學直呼,讓班裏的同學跟鬱知意來一個大合照。
同學們興致很高,鬱知意也並不拒絕,爽快大方地在教室裏拍了大合照。
鬱知意所在的這個專業,大部分同學的計劃都是考研,鬱知意從文學院界進表演專業,可謂是班裏的異類一般,但大約是領域不一樣,致力於文學研究的同學們反而更能接這樣的同學,雖有八卦,但大多數是一些善意的好奇。
好不容易打發了一起八卦的同學們,鬱知意才和譚曉莫語一起出了教室,“對了,肖晗呢,怎麽不見來上課?”
譚曉聳了聳肩,起肖晗也到不能理解,“啊,現在像是瘋了一樣,今有個戲要去試角,一早就出去了,連課都不上了。”
莫語也歎氣,“以前肖晗都能忍者姨媽疼來上課,現在……我簡直無法想象,有一會翹課!”
鬱知意了解了,問譚曉,“你不是也打算去拍戲麽,現在怎麽樣了?”
譚曉並不執著,攤手狀,“從前有個人,想要幹一番大事業,後來被自己的誌氣逗死了。”
鬱知意噗嗤一聲笑出來。
譚曉微笑,“著去拍戲,哪有這麽簡單哦,肖晗這麽努力找角的人都找不到,何況還是我這樣混吃等死的。”
鬱知意,“你有過拍戲的經曆了,如果有心也不是不可以。”
“哎呀,再啦,再啦。”譚曉打哈哈混過去。
鬱知意搖頭失笑,譚曉活得隨樂觀,當初去拍那場戲,大約也是因為看到去拍戲了,一時來了興趣,並非真正想要往娛樂圈發展。
“對了,你現在一個人能照顧自己麽,要不要回宿舍住幾,我們也好有個照應。”譚曉不太放心鬱知意。
鬱知意忽然停住腳步,看著兩個室友,臉有些認真,“有件事,我要跟你們一下。”
鬱知意難得在室友的麵前出這樣認真的神,每次一出這種神,就意味著有大事要發生,比如,上次是搬出去住的時候。
譚曉和莫語對視了一眼,悄悄做著心理建設,吞了吞口水,“什,什麽事?”
鬱知意看了看兩位張兮兮的室友,環視了一下周邊,沒什麽人,非常抱歉地低聲,“那個,我忘了告訴你們,我有男朋友了。”
“什麽!”
“你有狗了!”
兩道聲,像晴霹靂一樣朝著鬱知意砸過來。
鬱知意了,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悄悄覷了一眼兩個神震驚的室友。
譚曉和莫語不敢置信地看著鬱知意,皆瞪圓了眼睛,如果眼神能吃人的話,鬱知意現在大概就已經被兩人給生吞活剝了。
鬱知意抬手捂住兩人的,“聲點。”
莫語和譚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雙雙架住鬱知意的胳膊,“妞兒,你今不把事給我清楚了,就別想回去!”
等到鬱知意被架到了樹林的亭子裏,語氣斟酌盡量言簡意賅地明自己現在並不是單狗的時候,並且跟男朋友的發展已經非常穩定時,譚曉查戶口一般地問了對方的命別高家等等之後,在鬱知意無語地回答中猛地想到了什麽,瞪著眼睛站起來,“什麽,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的男朋友,就是霍家那個神……”
立刻意識到自己話裏的不妥,譚曉立刻抬手捂住,在鬱知意不善的眼神裏,嗬嗬嗬笑了兩聲,低了聲音,不可置信,“霍家那位神的二爺。”
鬱知意認真地叮囑,“曉曉,別那樣他。”
“知道啦知道啦。”譚曉雖然這麽,但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豪門圈裏的人,都對那位諱莫如深,很不放心在眼裏跟隻綿羊一樣的鬱知意是否被騙了,“我是不了解那位,可是知意,你怎麽確定?而且,你們怎麽會認識,怎麽會在一起的?”
莫語不太曉得帝京豪門圈裏的事,但對霍紀寒的印象,還停留在譚曉當初的那些豪門八卦上,這會兒也看著鬱知意,原先那些得知鬱知意有了男朋友的震驚,接著被砸出來的男朋友就是霍家神的二爺而再次衝暈了頭腦。
鬱知意言簡意賅,“總之,沒有你們聽到的那些七八糟的八卦的那樣,他也不是別人的那樣,至於裏邊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好,不過我和他很多年前就認識了,你們還記得我以前過我時候在帝京生活過一段時間麽?”
兩人雙雙震驚,“青梅竹馬,兩無猜?”
鬱知意無語,“不要用語,不過我們確實是那個時候就認識了,反正有些事,來話長,不完,隻是,你們別再誤會他,也別擔心我,我們現在好的。”
“嗬嗬……”
“嗬嗬……”
譚曉和莫語抱在一起,一起嫌棄地看著鬱知意,“這的酸臭味啊。”
這一點,譚曉倒是很快就能接了,家算是豪門,豪門圈裏那些勾心鬥角的事,也耳聞過,何況在複雜的霍家傳出這樣的事,本來就八卦和神的分更多一些。
不能盡信。
但也不能不信,任何傳得有頭有尾的東西,都不是空來風,豪門的水太深了。
為好友遇見真心喜歡的人到高興,但難免還是會擔心,畢竟,這個圈子裏,很多時候,並不像外界看起來那麽簡單。
譚曉還是忍不住問,“知意,如果,我是如果,你發現現在的一切甜,未來,也許有可能被推翻呢,知意,豪門裏,有很多事不清的,你想過麽?”
鬱知意扯了扯角,“就算是這樣,我也認了。”
輕飄飄的話,從鬱知意的口中出來,卻帶了千斤的重量。
堅定、執著、不顧一切,飛蛾撲火。
是最沒有道理的,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以自己本就殘缺的認知去評判對方的。
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譚曉笑了笑,“好吧,隻要你覺得開心就好。”
鬱知意點了點頭,笑了,“我覺得現在這樣好。”
譚曉假裝了胳膊上的皮疙瘩,“我看出來啦,瞧你那個熱中的模樣,我你最近怎麽渾散發出一種讓方圓百裏的單狗敬而遠之的味道,嗤!原來是談了。”
別的不,是看著鬱知意提及霍紀寒的時候,那幅甜得讓們覺得陌生的樣子,就知道現在過得有多麽滋潤了。
鬱知意笑笑,“改我們請你們吃飯。”
“嘖嘖嘖,現在就你們我們分得這麽清了?妞,別忘了,宿舍才是你娘家!”譚曉去鬱知意的臉。
鬱知意噗嗤一聲笑了。
鬱知意想,至今為止,最大的收獲,除了遇見霍紀寒,不是在話劇中獲得了多的就,而是遇見了一群多麽好的室友。
忽的,莫語和譚曉定睛一瞧,極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盯著鬱知意鎖骨下某個淺淡的可疑的痕跡看了一眼。
鬱知意覺察到兩人的視線,似有所察,不自在地攏了攏領。
譚曉和莫語震驚了,抖著雙手看鬱知意,戲上線,驚訝不已,“你們,你們……”
鬱知意無語,“別想,我們還沒有到那一步。”
“哦。”兩個室友瞬間平靜了下來,譚曉微笑,“隻是除了那一步,其他都做完了。”
鬱知意瞪了看好戲的室友一眼。
譚曉樂不可支,撐著下看鬱知意,“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還以為姐姐我會是第一個單的,第一個向你們炫耀男人的,沒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而且,嘖嘖嘖現在這都過幾壘了。”
鬱知意捂臉,“文明用語。”
“得了吧你。”譚曉沒好氣的。
莫語雙眼發亮地看著鬱知意,“知意意……”
鬱知意有所警惕,“怎麽?”
莫語瞇瞇地樣子,“這麽,以後你跟霍總裁就是一家人了,聽收集完帝京四的簽名,可以召喚神龍哦。”
所謂帝京四,便是五大豪門裏的霍世澤、溫裴、厲澤深以及白皓宇。
鬱知意:“……”
譚曉撐著下歎息,“啊,它什時候才能到我?”
“到你?”莫語震驚了,在某個字上加了重音。
譚曉反應過來,怒氣騰騰地看著莫語,“莫語,你去死!”
“哈哈哈哈……”莫語跑走,鬱知意看著兩個打鬧的室友,無語笑。
在家休息了兩之後,鬱知意回到劇組。
鬱知意到片場的時候,作為阮玉替補的演員,祝藝已經開始補戲。
莫邵崇的嗓門依舊很大,隔著大老遠在指揮,鬱知意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祝藝補的是之前一段因為和家人鬧矛盾的戲。
有張力的。
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季舒不知從哪裏走過來,往邊湊,“你恢複了?”
“原本就沒有什麽大事,隻是休息了兩而已。”鬱知意。
季舒上下打量了鬱知意一眼,沒再多問。
抱看著裏邊祝藝排戲的狀況,季舒,“祝藝是跟我一樣,都是中凰的藝人,格好的,原本莫導是希能來演阮玉,不過那時候祝藝的檔期衝突了,現在也算是殊途同歸。”
鬱知意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莫邵崇為什麽能在這麽快的時間之找到接演阮玉的演員。
在場邊看了一會兒之後,正要離開,那邊,中間歇休息停下來的祝藝忽然轉過來,朝著鬱知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擺著雙手熱地打招呼
鬱知意愣了一下,回以友好一笑。
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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