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你別說話

顧驍野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看著：“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進後宮，皇上不是說過，要封我為後？”

許落說，“我以前不想要，可是現在改主意了。”

抬眸，對上顧驍野幽邃灼熱的眸，聲音輕而堅定：“我怕我要是錯過了皇上，就再也找不到像皇上這樣好的人了，我……”

的話還未說完，顧驍野形猛地踉蹌了一下，毫無征兆地又吐出一口來。喵喵尒説

許落手忙腳地扶住他，聲音裏都帶了哭腔：“碧雲，碧雲，快讓人去請太醫！”

這段日子真的很想很想見他，可就怕他緒波，加重病。

到底還是忍住了。

可他倒好，今天一來，就說了這些有的沒的，一時急也沒想太多，口就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

此刻看到顧驍野這副模樣，許落又是後悔，又是心疼，又是難過。

顧驍野臉蒼白，漆黑眼底卻蘊了說不出的似欣喜似溫的意味。

“朕沒事。”他握住的手，“別哭。”

許落怎能不哭，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你明知你不能來見我，為什麽還來找我？還非要我說出這些話……”

桓太醫都說了，他要是再這樣自，神仙都救不了他。

顧驍野帶了薄繭的指腹輕輕去臉頰上的淚，“嗯，是朕不好。朕錯了。”

許落才剛要說話，就聽顧驍野低聲道：“可是朕願意。”

就為了方才那句話，他付出什麽代價，都願意。

許落：“……”

這人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匆匆去擰了絹帕，幫顧驍野了角跡，又拿了墊靠枕過來，好讓他靠著稍稍舒適一點。

他的緒似乎稍稍平穩了些許，許落又給他倒了杯熱茶：“皇上你喝點茶，喝點茶可能會好一點。”

顧驍野接過那杯茶，目深深地看著：“你真的願意進宮，做朕的皇後？”

饒是方才，許落把話說得那麽清楚，可他還是不敢確信般，又問了一遍。

他以為斷然不肯的。

他想過那麽多迫留下的法子，可沒想到卻自己選了進宮。

許落怕又刺激到他，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顧驍野見遲疑不答，臉微沉：“就知道你是騙朕。”

他咬著牙，眉頭蹙了，分明是疼得厲害。

許落沒有辦法，隻能解釋：“我不是騙皇上，我是真的願意。”

顧驍野仍是懷疑般：“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他不信隻是因為他單純對好，就願意進宮，分明先前寧可逃走也要拒絕的。

許落本來不想回答，可是對上他晦暗忍的眼神，心裏又很是不忍。

到底還是道：“皇上為何要我做皇後，我就為什麽要進後宮。”

顧驍野漆黑的眸子都在發亮，“所以你，喜歡朕？”

許落看著他，到底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顧驍野角終於揚起笑意，可心髒的痛意也愈發激烈，邊再次溢出一縷鮮來。

許落急得眼淚又出來了，手忙腳去那跡。

顧驍野還要說什麽。

許落紅著眼嗔他：“你別說話。”

也不會說話，在桓太醫來之前，一個字都不跟他說。

太醫令桓甫急匆匆趕到顧府時，簡直要崩潰。

一個多月的心調養，隻因為許落的一句話，輕易就毀之一旦。

偏偏他為顧驍野診脈時，他的目還不肯離開許落，越是疼得蹙眉，越是要癡癡地瞧著。

桓甫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難伺候的病人，完全不拿醫囑當回事的。

顧驍野當初服下的那顆藥，如果他能克製自己的心緒，盡可能清心寡，是完全對不會有什麽傷害的。

可神仙也耐不住他這般頻繁，更耐不住他心的子就在他眼前，時時刻刻刺激著他。

他的病，是一刻都不能再耽擱了。

桓甫的建議，是盡快去南江，找許落所說的那個大夫。

但顧驍野直接否了。

按顧驍野的意思，他定要行了封後之禮，再出發去南江。

可若想辦得隆重，從準備到禮，前後至得近兩個月時間。

顧驍野的耽擱不起，許落也不想讓他再耽擱。

“我答應皇上要進宮，就不會再改主意，這種大事，我怎會當兒戲？”

許落堅持道，“封後之禮，什麽時候辦都行，可若是皇上有什麽事，那我要這皇後之位，有什麽用？皇上，我們明天就去南江，不，明天可能太趕了，後天，後天我們就去南江，好不好？”

孩眉眼間是掩不住的焦急與關切，語氣裏帶了幾分懇求。

顧驍野凝視著，心裏泛起從未有過的暖意，這暖意從心頭蔓延開來，讓他所有的緒，都仿佛被熨帖得平順安靜，隻化作了心間的一縷。

顧驍野的聲音，不自覺染了溫：“好。”

去南江的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桓太醫自然是要隨行的，他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原本以為還要等很久，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去南江拜會那位高人了。

當然，他也沒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對顧驍野諄諄囑咐道：“為了皇上的著想，皇上您還是盡量別與許姑娘見麵。”

顧驍野看了他一眼。

桓太醫：”……”

這是明目張膽的來自帝王的威脅。

不過不見麵，估計對顧驍野來說，也不太可能。

桓太醫到底還是改了口：“如果定要見麵，許姑娘也一定要注意，不要讓皇上到刺激。”

“我覺得還是不要見麵好了。”

連著兩次，一次淩煙閣，一次今天，許落是真的被嚇到了，寧願不見麵，也不想顧驍野再出什麽事。

“後天咱們就出發去南江了。”

孩黑白分明的眼眸向顧驍野，“皇上，你就忍一忍，這兩天別來找我了，好不好？”

不好兩個字到了邊，顧驍野還是沒說，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桓甫心緒激地告退，先行回宮去準備南江之行需要攜帶的諸般藥了。

許落正打算送顧驍野離開，正好碧雲進來，說晚飯都準備好了，“皇上要留下和許姑娘一起用晚飯嗎？”

顧驍野：“好。”

許落：“不。”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碧雲愣了愣，所以到底聽誰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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