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我想幫你
許落收到顧驍野的信,得知他即將趕赴淮州時,幾乎是連夜出發,往淮州而來。
這一路趕慢趕,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還是了傷,但好在,不是命之危。
方才也是一時後怕加心疼,不免發乎於地親了親顧驍野。
親完了,看到顧驍野怔怔的樣子,許落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那個,你有沒有疼得好點?”
書裏都說親親就不疼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管用一點。
顧驍野沒做聲,拉住的手,微微用力,便將扯到了自己上,許落急得就要站起:“你了傷。”
“是手臂傷,不是。”
顧驍野沒傷的那隻手錮住的腰,讓本起不來。
兩人距離很近很近,二人呼吸纏,他凝視著,目專注而深沉。
“剛才沒覺到。”他說,“再試一次。”
許落有點懵:“啥?”
他一本正經地說,“剛才你親得太快了,我沒到有沒疼得好點。”
許落:“……”
上有傷,都還這麽不安分。
本想拒絕,然而有些不了顧驍野凝視的眼神,這樣蘊了與期待的眼神,讓的心都跟著栗。
許落能看出他這段日子有多想,也能到他極力克製的忍耐。
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慢慢湊過去,主吻住他的。
孩微閉的眼睫輕輕抖著,親得笨拙又小心翼翼,好像小的舐,的,的。
顧驍野隻覺裏積太久的思念,不知在何破了個口子,有巖漿般熾熱的火焰瘋狂湧出,所過之,連都跟著滾燙。
他不自地扣住的後腦勺,重重地加深了這個吻。
顧驍野的傷口真的不疼了。
何止是不疼,反而,比方才還頗煥發了幾分神采。
許落著被他吻得有些微微紅腫的,覺自己和顧驍野婚,好像解鎖了他一個極為危險的技能,當然,這危險,是對而言。
兩人再次麵對麵坐下時,顧驍野還握著的手沒放,“怎麽說也沒說一聲,就突然來了淮州?”
許落不答反問:“我聽百裏長安說,你不願武力平定江南,想盡可能等林道濟主歸順。”
顧驍野點頭,“武力鎮容易,可人心不服,早晚還會生事,大魏朝有過前車之鑒。”
許落問:“那你打算用什麽辦法,讓林道濟歸順?”
顧驍野微微蹙著眉頭,“尚未想好。”
誠意他給了,但林道濟不信,也拒絕接。
目前隻能先暫時停戰,尋找合適時機,再做圖謀。
許落道:“阿野你知道林道濟的父親是誰嗎?是林淮安,當年和你外祖父齊名的江南大儒。林淮安和你外祖父,是至好友。”
顧驍野說,“有所聞。但後來二人選擇不同,關係早就決裂了。”
當年林淮安接了大魏朝的職,而他外祖父梅愷之拒向大魏示好,梅家男丁都被判斬刑,主刑正是林淮安。
刑場上,梅愷之痛罵林淮安降魏失節,當場撕袍斷義,與林淮安徹底絕。
“阿野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許落說,“林淮安明裏接了大魏朝的職,可背地裏卻支持反對大魏的義兵。那時他職任淮州太守,數次暗裏放走了義兵首領。若不是他的刻意放任,江南的起義,怎能持續三年之久?”
顧驍野深深看著許落,“這種未宣之事,連錦衛也沒能查到,你如何得知?”
許落著頭皮道:“那個,我師父跟我說過。你知道的,他是神算嘛,而且他一百歲了,經曆了很多事,所以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
顧驍野若有所思瞧片刻,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許落:“……”
所以這一聲“嗯”,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不過不管他信不信,許落都得繼續說下去,“大魏朝花了三年,徹底平定了江南的義兵,林淮安鬱鬱而終。世人隻當他是因失節之事有所愧悔而早逝,江南百姓提到林淮安,都很是唾棄。”
同為江南大儒,梅愷之死而不降,百姓對他的氣節敬佩傳誦有加。
但林淮安就不一樣,他被視為賣求榮,不能與昔日好友同進退的背信棄義之人,還親自做主刑,監斬了梅愷之一家,人人都對林淮安打從心底裏鄙夷。
林淮安去世時,他的兒子林道濟年歲尚,於淮州老家閉門不出,潛心學問,長大後為江南一帶頗負盛名的才子,數年前,拜江南太守。
大梁朝取代大魏後,林道濟認為大梁朝的天下來路不正,辭歸。
待顧馳淵以臨江王劉世的名義發出複大魏的檄文後,林道濟立刻領導義兵響應,被顧馳淵再度任命為江南太守,直到現在。喵喵尒説
“阿野你想讓林道濟歸降,不願讓江南遭兵戈之,出發點是好的。”
許落將原委有條不紊地細細道來,“可你知道嗎,林道濟並不知道他爹暗裏支持義兵的事,他小時候聽到的見到的,都是人家怎麽罵他爹失節背義的事,所以他很刺激,年讀書時就立誌要做一個竭忠盡節的人。”
隻可惜,他要盡忠的對象,是大魏朝,而非如今的大梁。
對於林道濟而言,想讓他主投降,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他絕對不肯走他父親曾走過的老路,也不願讓後人再指著林家子孫的脊梁骨罵背信棄義。
顧驍野沉思片刻,“所以你的意思,林道濟不可能歸降?”
“也不是不可能,隻是,要換一種方法。”
許落注視著顧驍野,“阿野,我雖然老說自己是公孫神算的徒弟,可好像從來沒有利用自己的長,幫你打贏過一場戰爭。不如這次,我幫你勸服林道濟歸降。”
“不行。”
顧驍野的眉頭立刻皺,下意識就否決了許落的建議:“戰爭是我要應對的事,不需要你來幫忙。”
許落就是再有能耐,他也絕不可能將許落置於危險境地。
許落認真道:“可我想幫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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