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一手在腰間的長笛上，似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目專注地落在楚鶯歌上，看得楚鶯歌面紅耳赤，從小就習慣這樣專注的目。

沒有幾個男人抵得住的貌。

“表哥……”楚鶯歌害地紅著臉，不敢和他對視。

雁回冷笑，“你還自信。”

楚鶯歌臉變了變，略帶不安。

雁回說，“年錦書不需要和誰比。”

他轉大步離開，楚鶯歌恨恨地看著他的背影，眼底一片鷙，“年錦書……”

年錦書快步穿過年家流水亭榭，白靈小跑跟著，“姐姐，你慢點，你都傷了，我還追不上。”

年家的花園正是一片姹紫嫣紅，年錦書手中芳菲落地，扶住柱子，噴出一口鮮，把院子里一片白薔薇染了鮮紅，分外奪目。

白靈嚇了一跳，“姐姐？”

快步過來，滿眼擔憂，年錦書臉浮現不正常的白，宛若一只鬼似的，頭發也略凌，看起來很是狼狽，白靈急得團團轉，轉頭就想去找大夫，被年錦書攔住了。

“白靈，別驚擾他人。”聲音還很沙啞，靠在涼亭的柱子上，長長地舒展一口氣，籠罩在上，襟上的幾點鮮襯得越發虛弱。

還魂鈴拔苗助長似的修為大增反噬太大，年錦書力紊，在橫沖直撞，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卻一點都不后悔。

“姐姐，你怎麼了？”

年錦書睜開眼，“白靈，別告訴任何人。”

白靈點點頭，扶著坐下來，“姐姐，我有一些治傷的藥，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拿，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年錦書來不及阻攔，白靈已跑得不見蹤影。

一道影飛進年家花園，落在涼亭外，年錦書一見來人，轉就走，離開吐的花叢，蕭長楓卻追上來，“錦書妹妹……”

年錦書玉臂一，落在地上的芳菲應聲而起，飛到年錦書手里，長劍指著蕭長楓，“離，我，遠，點。”

冰冷的劍尖近在咫尺，蕭長楓停下腳步。

花叢中，百花齊放，本該是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拔劍相向，殺氣橫生。

蕭長楓看著年錦書明艷的臉龐，竟被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變了！

如換了一個人。

上個月書信來往，年錦書信中仍在傾訴著思念，答應他來宛平城后，帶他到游玩，甚至答應給他展示還魂鈴。

短短一月時間，為何橫生變故？

“你不是錦書妹妹，你是誰？”蕭長楓質問。

年錦書見他不再靠近，收了芳菲，淡淡說，“我是人是鬼，今后都與你無關，你只要記住，我已經和你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蕭長楓悲痛至極，“我滿心歡喜，等著宛平城論劍訂婚，你卻違背誓言，辜負了我，你怎麼對得起我？”

“惡心！”

蕭長楓作為九云山大公子，沒聽過這麼直白又辱的話，“你說什麼？”

年錦書看著他正義凜然，宛若被拋棄的深人，一字一頓，“你讓我惡心。”

*

小劇場

雁回仙君:哦，他表白了。

年錦書:嗯，你聽見了。

雁回仙君:他好喜歡你。

年錦書:嗯。

雁回仙君:我很生氣。

年錦書:哦。

雁回仙君:你不哄哄我嗎？

年錦書:呵！

雁回仙君:我要離家出走了。

年錦書:……吃糖嗎？

雁回仙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