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太小了，雁回也聽不到，年錦書也不在意他是否聽到，抱著籃子坐在樹下，輕輕地咬著李子吃，咬得非常的用力，雁回躺在樹枝上，整一藏于綠葉中，非常，顯得格外的寧靜，李子樹了他一的鋒利，過樹葉落下來，斑駁地落在長衫上，搖曳間，溫似水。

是一個睡午覺的好天氣。

雁回哼著歌，這一年，他仍有幾分心，自己喜歡的妹妹又在樹下陪著他，多年后午夜夢回，都是他珍貴的回憶。

他似乎也知道，日后能如此陪伴錦書的日子，并不長了。

年錦書卻仍是懵懂，還愿意親近，真是死心眼，一貫是固執的孩子，雁回知道，倘若他對錦書有一點點善意，年錦書都會不計前嫌，又會圍著他喊雁回哥哥，又會把他當最親近的人，是一個很好懂的孩。

宛平城是江南水鄉，教養出來的孩子看似刁蠻任，卻有一顆的心。

他很喜歡錦書。

可不夜都日漸沒落，娘親半瘋，他修習無道，若是知道，他心中有，錦書必死無疑，他的實力太弱小，不足以保護，年君姚也說過，讓他不要再靠近錦書，他要經常閉關，不能時時刻刻地看著錦書，為了錦書的安全著想，最好保持距離。

他也好，年君姚也好，都不是他娘的對手，娘要殺錦書，輕而易舉，幸好，如今錦書也長這麼胖，他又對錦書疾言厲，他娘也算相信，他不在喜歡錦書，畢竟雁回從小也是一個控，喜歡漂亮的人。

娘親好不容易放下戒心，閉關一年，也就因為覺得他聽話，正在修煉，也不會親近錦書，給了他息的時間。

他不能任。

他沒有一點任的資格。

一個午后就這麼靜謐地過去，年錦書也一點都不困，也不覺得無聊，抬頭就能看到雁回躺在樹枝上。

“你睡了嗎？”

雁回沒回答，年錦書就當雁回睡著了，對著一個樹傾訴，“我真的很討厭你。”

雁回，“……”

？

是的，他一直在針對，為何不會討厭呢？

若是他，也會討厭這樣的自己。

“當年你對我那麼好，我一來不夜都就和你了好朋友，你是一開始給我釋放出我們可以做一輩子好朋友的信號，也是你答應了我要永遠在一起，對我無微不至，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你都知道。可你為什麼，突然就收回去了。”

年錦書一直不明白，也耿耿于懷，“你說喜歡我，就真的很喜歡我，說討厭我，就真的很討厭，我都不知道哪兒惹到你了。我在冰墻里昏迷后就被送回宛平城，等我醒來，他們說雁門主去世了，我就馬不停蹄要去不夜都看你，你將我拒之門外，你恨我，我不懂自己哪兒招惹你了，哥哥說，你失去爹爹，心不好，讓我諒你，我也諒你了，我想著等你心好了，你就會來找我了。”

“我說再也不想見到你，是在說氣話，我在宛平城等啊，等啊，等了一天，又一天，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只要你來了，我就原諒你了，我們又可以做朋友，可你一直都沒有來，哥哥也一直在閉關，哥哥當年閉關都沒那麼勤，如今一直在閉關，我好像一個人在宛平城，我已經拼命地訓練，可修為還是不長進，一點都不漲，我也沒辦法，他們說我懶散，我不是故意的，我每天都修煉到天亮，可我的靈力如同死水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你恨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靈力突然就變得微弱，所以，我在想一件事，雁門主是不是我害死的？”年錦書一直在想雁回這件事，問過年君姚，被年君姚否認了，回了安全地，雁門主才會去找雁回，是魔族的人害死了雁門主。

可總覺得是的緣故，雁門主才會死。

不然，雁回為什麼恨呢？

一點都說不通。

雁回的拳頭死死地抵在邊，年錦書沒哭，可聲音帶了一點點哭腔，好不可憐，他很想跳下來把擁到懷里，好好安，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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