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孩子的爹是誰

秦如涼神了，道：「如果不是眉嫵危在旦夕，我也不想來找你。我也不願再和你多添恩怨。靜嫻，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秦如涼抬頭看著的眼睛，冷不防手捉住的肩膀，道：「靜嫻，我要你救。只要你肯救，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往後我會儘可能地對你好，好不好？」

沈嫻臉一變，掙了掙肩膀，發現秦如涼的雙手如鐵箍一般，掐得骨頭都發痛。

沈嫻道：「你放開！」

「我要你救。」秦如涼道。

「你要我怎麼救？將我開膛破肚，取走胎？」沈嫻咬牙切齒道，「秦如涼，我的孩子還不足月，我沒有胎可以給你！」

秦如涼看著的肚子，道：「回來時我問過大夫了，孩子九個月，若是早產一個月也不會有什麼的。」

沈嫻吸了一口涼氣。

秦如涼視線緩緩上移，又看著，「就算這個孩子沒有了，我也可以答應你，再讓你重新懷一個。」

「你休想。」

沈嫻抬手便狠狠往他手臂上擊去，見他不為所，頓時掄拳狠狠往他腹部砸去。

秦如涼悶哼一聲，沈嫻再接再厲，一腳踢向他下，他吃痛不得不後退兩步，鬆開了沈嫻。

沈嫻笨拙，自己也跟著往後踉蹌數步，險些跌倒在地，好不容易才勉力站穩。

看著秦如涼晴不定的面容，道：「我說錯了，你這人不僅喪心病狂，你還喪盡天良！」

說罷，扭頭便想出池春苑，大聲喊道：「趙媽！趙媽！有沒有人在外面，都來人啊！」

只可惜說出來的話都被雷聲給淹沒，無人聽得見。

沈嫻還沒走出池春苑的院門，只見眼前人影一閃，秦如涼便擋住了的去路。

沈嫻臉陣陣發白。

已經很久很久，都沒這般有心無力過。

不是秦如涼的對手，現在連走路都走不穩便，拿什麼去跟秦如涼抗衡！

秦如涼一步步上來，沈嫻一步步後退。

沈嫻嗓音暗沉道：「他們都說你變了，不再像以前那麼無了，我不想去相信，可畢竟也親眼看見你在一點點改變。沒想到，其實你一點也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無所不用其極。」

秦如涼臉上呈現出複雜的神，「靜嫻，其實我一點也不希自己7;150838099433546改變。我想像以前那麼討厭你、冷落你，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留意你，開始管束你，甚至開始擔心你。」

沈嫻譏諷地笑了起來，「是這樣麼，現在你卻想要傷害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秦如涼，你要是敢這麼做，要麼今日我一兩命，要麼來日我定要你債償！」

秦如涼頓住了腳步，道：「靜嫻，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我不想害你命，只是想讓這孩子早一個月出生而已。」

「早一個月出生，你還真是說得輕鬆的。」沈嫻覺得好笑極了，「柳眉嫵才是你的心頭，你當然不關心別人的死活。但這個孩子是我上掉下來的，容不得你來決定他的命運！」

話音兒一落，豆大的雨點兒冷不防從灰沉沉的天空中落了下來。

隨即在極短的時間裏，嘩地一下，演變一場傾盆大雨。

沈嫻的衫瞬時就被打，了幾口氣，想四去尋找可以趁手的把秦如涼趕走的武。

不需要有多兇狠，只想把秦如涼趕走，不能讓秦如涼的肚子。

一子就行，又或者，一把掃帚也可以。

趙氏和玉硯都不在，勢弱，沒有人可以幫到。

那種有心無力之席捲全，冷不防的涼氣侵，讓激得輕輕抖。

和秦如涼在雨里對峙著，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見屋檐上豎著一把掃帚，便試圖去拿那把掃帚。

腳下雨水積窪，路面，又走得太急，不慎就有些打。

秦如涼從後面上來，一把扶住了，才免得摔倒在地。

那時沈嫻滿是刺，反手就出頭髮上的簪子，毫不猶豫地往秦如涼的手背上刺去。

「你放開我！」

他手背被刺破，有跡沁出，頃刻被雨水給沖淡。

握著簪子，指甲泛白，擺開陣仗，秦如涼若，勢要與秦如涼同歸於盡！

那時秦如涼覺得，八九個月的時間，學會了做一個母親，一個真真正正偉大而無私的母親。

要保護自己的孩子，可以把一切都豁出去。

秦如涼心裏痛苦並且難過著，他發現想要剝奪沈嫻的孩子，比想像中的更難以下手。

可是他不能不這麼做。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柳眉嫵死。

沈嫻眨了眨眼，眼角有雨水淌過，道：「你以為懷胎十月很容易是嗎？你現在要我不足月的時候生下他，他很可能會有危險，你沒有一天天到他的長，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秦如涼張了張口，道：「沈嫻，你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我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他媽！」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秦如涼問，「是連青舟嗎？」

雙眼被雨水洗過，黑得發亮。髮黏在蒼白的臉頰上，狼狽不堪。

雙眼通紅，不亞於秦如涼眼眶裏的紅。

「是他吧，一定是他。」秦如涼道，「就只有他，在你懷孕到現在和你走得最近，也只有他最關心你跟孩子。」

耳邊迴響著的是轟轟雷聲，還有他字字確鑿的話語聲。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懷的孩子不是我的。因為從我們大婚到現在，我本一次都沒過你。」

「即便知道你給我戴了綠帽子，我不還是允許你懷著孩子到今日麼。要不是眉嫵傷重，我也不會幹涉你把孩子生下來。」

他眉梢間掛著雨水，「我知道你是他娘，可若天下人知道我不是他爹，你也一樣會被恥笑。不是恥笑你不守婦道，被皇上知道，他苦盼著想用來挾制我的孩子到最後卻不是我的，你的孩子一樣活不了。你也會被冠以欺君之罪而重罰。」

沈嫻倔強地死瞪他。

他說，「如果今天你肯拿胎救眉嫵，你的孩子尚有一線生機。如果你仍是不肯，我只好向皇上稟報你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