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就是,顧清影之前拍戲,從沒傳出要吻替的新聞,但和顧易凡拍戲,用了吻替。
這是白小時親眼所見,親經歷,不會錯的。
想通的瞬間,立刻又給宋煜打電話。
然而打了兩個過去,都沒有人接。
再給顧清影這個號碼回電話,也是沒人接。
也許宋煜沒收了顧清影的手機,已經在審訊室審問這件事了。
王慧不讓好過,也不會讓王慧好過!更不會去冤枉一個好人!
想了想,立刻爬起來,穿好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出了房間。
那個侍應生還站在門口,見白小時出來,立刻追問,「白小姐這是要去哪兒呢?」
「我這邊沒有什麼需要你服務的了,你回去吧。」白小時自顧自一個人往電梯方向快步走去。
那個侍應生還想跟上,白小時立刻堵住了電梯門,不讓進來。
「真的,不需要你的服務了,你去休息吧。」
「假如你現在繼續跟著我,我會向你的領導投訴,說你服務不周到。」
白小時這麼一威脅,侍應生再也不敢做聲了,站在外面都不敢。
白小時一個人到了停車場,發了自己的小破車。
就在扣上安全帶的同時,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似乎是,不管有沒有開著手機,有沒有使用自己的份證,或是用銀行卡消費,厲南朔每次都能找到。
這,不太正常吧?
畢竟每天都換洗服,在上裝跟蹤儀也是不現實的。
那麼總是跟著跑的,只有的包,和腳下這輛小破車了。
想到這裏,隨即拿起副駕駛座上的包,把裏面的東西全都抖了出來,然後順著夾層了一遍。
沒有任何異。
思考了下,把車子熄火,手往車座底下仔仔細細了一圈。
到駕駛座正中心的地方,有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東西,割到了的手心。
皺著眉頭,打開手機手電筒,往車座底下一照,果然有個閃著微弱紅的東西。
有點惱火,隨手拿了邊上的瑞士軍刀,把它用力扣了下來。
然後丟到礦泉水瓶里,蓋蓋子,用力搖晃了幾下。
幾秒鐘之後,紅徹底熄滅了。
隨手把礦泉水瓶丟到一邊,繼續發了車子,往陸軍軍區的方向開去。
閔湖陸軍區位於城最北一個直轄區附近,隔著一道很明顯的分界區,一邊是鮮有房子的郊區,一邊是陸軍區。
隔著幾里路遠,白小時就看到了遠長得沒有邊際的圍牆,還有低矮的山區。
雖然才凌晨四點多,但剛才郊區附近好歹有幾輛車偶爾駛過,到了這一邊,空曠的柏油馬路上,甚至寂靜得有些可怕。
白小時心裏有點瘮得慌,害怕忽然一顆導彈就朝飛過來了,下意識放慢了速度。
在能看到大理石砌的軍區大門的瞬間,一道紅忽然隔空閃到面前。
嚇了一跳,抬眼過後視鏡,看了下自己的臉。
大約有四五道紅外線,齊刷刷定在了腦門上。
這是遠程狙擊槍,一秒不到的時間就能掉腦袋。
心裏一驚,立刻踩下了剎車,把車停在了原地。
「前面的車,如果是誤闖,立刻離開軍區範圍!」跟著,傳來一道喇叭的提示音。
白小時想了下,抓起邊上手機,繼續給宋煜打電話。
宋煜依舊沒接。
就在等待宋煜接電話的這一分鐘,一輛裝甲車,飛速地駛到面前。
從上面跳下來幾個全部武裝的部隊兵,飛快地圍住了的小破車。
白小時詫異地著那些部隊兵,然後後知後覺丟掉了手上的手機,慢慢把雙頭舉過了頭頂。
白小時以為自己能超級帥氣地救出顧清影,可事實並非如此。
儘管手機上有宋煜和厲南朔的電話,車上也並沒有搜到任何危險品,還是被迅速押上了裝甲車。
「你說你認識宋校,但校現在在理公務,委屈你去監獄待一會兒了。」
白小時著面前全副武裝的士兵,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敢說,老老實實跟著他們下了車,往監獄的方向走去。
被押進了一間房間,出上所有的東西,搜的獄警,隨手給丟了筆和一本簽名本,指著最新的一頁說,「簽下你份證上的名字。」
白小時老老實實,拿起筆。
落筆的一瞬間,看到左邊半頁上,有個悉的簽名。
以為自己是看花眼了,又仔細看了一眼。
沒錯,是程久川的簽名,是悉的字。
日期顯示是上上個禮拜,禮拜天。
愣了下,忽然想起,從上禮拜六在家教中心看到過程久川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很明顯,人是厲南朔下令抓的。
白小時吃驚到腦子都蒙住了。
邊上的獄警又催了一遍,「簽名。」
「哦……」白小時快速回過神來,慢慢簽名的同時,想著卻是程久川。
在世紀廣場那天,是禮拜六。
厲南朔晚上回來了,禮拜天早上跟打了一架,就走了。
對,是禮拜天。
跟程久川簽名的日期相符。
厲南朔走了之後去幹什麼了呢?難道是回城,親自把程久川押送到這裏來了麼?
想到這裏,現在幾乎能確定,就算不是厲南朔親自抓的人,也是因為他。
因為那天在家教中心,是程久川給了去世紀廣場,試探厲南朔的機會。
憑厲南朔的脾氣,完全有可能,把心中的怒火撒到程久川上。
剛放下筆,警搜到手裏的的手機,忽然震起來。
白小時隔著一兩米的距離,清清楚楚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宋煜。
「是宋校的電話!」小聲而又焦急地提醒對方,「我不接,你接一下吧。」
獄警看著那幾個押送白小時進來的士兵,猶豫了一下,接通了。
「宋校?這邊是三號監獄……對,一個人開著車過來的。」
「……嗯,好的,知道了。」
獄警掛了電話,臉微妙地,朝那個士兵吩咐,「帶去北區的審訊室。」
白小時聽這麼說,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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