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愣了下,錯愕地抬頭向景母。
沉默了幾秒之後,才略有點兒慌張地問道,「我不太懂伯母是什麼意思?」
景母見厲朝歌死不承認,裝傻充愣,沒有繼續。
年輕人,有年輕人自己解決事的方式,家長摻和在裏面,事的質就變了。
慎重地考慮了下,點頭回道,「不懂,那就算了,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隨後,又語重心長朝厲朝歌道,「朝歌啊,以後不管你會不會和天賜在一起,咱們景家和厲家的,也算是很深了,我也是打心底里的喜歡你。」
「你和如如這麼水火不容,往後相肯定會很難,我猜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在裏面?」
「我跟……」厲朝歌想說,本就沒有誤會,喬如如什麼人用得著誤會嗎?
「朝歌,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景母點了點頭,示意朝歌冷靜一些,沒讓說下去。
「嗯。」厲朝歌抿著沒吭聲了,只是點了點頭。
景母其實是拿著喬如如做幌子,想解釋一下景天賜和喬如如之間的關係。
斟酌了下,繼續道,「其實如如的脾氣不太好,我是知道的,特別氣,也有點兒小心機。」
小心機?
喬如如這小心機的話,這世上就沒幾個壞人了。
厲朝歌心裏忍不住吐槽了句,但是出於尊重景母,沒有說出來。
「假如說,讓我和你伯父親自挑選弟媳婦的人選的話,我們應該不會選如如。」
「我和你伯父喜歡稍微單純一些的孩子,有一點兒壞沒關係,不壞的話,管理不好景家的家業,但是太壞,也不行,畢竟景家歷來都是一個非常團結的家庭。」
景母說著,意味深長看著厲朝歌。
厲朝歌就很符合他們的設想,小丫頭雖然驕橫了一點兒,有點兒小脾氣,但是懂事,做事不是全無腦子,很討人喜歡。
哪怕今天在景家打了喬如如,讓家裏傭人都看了笑話,但是也沒因此對厲朝歌有意見。
厲朝歌就是討人喜歡,做了天大的錯事也不會讓人厭惡。
可喜歡歸喜歡,他們小孩子的事,也沒法干涉。
停頓了會兒,繼續往下道,「如如和卿的婚事,是在如如還沒出生的時候,兩家家長就口頭定下的娃娃親,可以說是玩笑話,也可以當真。」
「而且如如確實哄長輩很有一套,從小就是這樣,把家裏老爺子哄得開開心心的,特別喜歡,因此家裏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咱們就默許了如如和卿的事。」
「怎麼說呢?喬家救過家裏老爺子一回,兩家原本就走得親近,正如你救過卿,所以卿也跟你爸走得親近。」
「嗯。」厲朝歌心毫無波瀾地,點了點頭,「我明白。」
「如如把景家這兒當了自己的第二個家,對我們家家人也都很好,喬家和景家也走得親近,你說,我跟你伯父總不能毫無緣由地,就推了兩家都默許了的婚事吧?」
「如如有多喜歡卿,大家都知道,卿倒是有點兒不冷不淡的,尤其是他年之後,搬出了老宅,我們就更加無法琢磨他的心事了。」
「再加上啊,上一回,如如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卿,喬家便過來商量過,兩個孩子的事,畢竟都不小了,如如也二十七歲了。」
所以大家都以為,是喬如如救了景卿。
真是可笑了。
喬如如也真有臉撒這個彌天大謊!
等這個好機會,等了好久了吧?可以順勢婚?
厲朝歌越聽景母說著,越是生氣。
靠謊言得到的婚姻能長久,才奇怪了!
而且能覺得出來,景卿一直在避著喬如如,能不見則不見。
景卿也許,就不怎麼喜歡喬如如。
深吸了一口氣,朝景母回道,「不知道喬如如是怎麼救的二叔呢?我聽天賜說是救了二叔,但怎麼救的,我是不明白呢!」
景母想了下,回道,「那天出事的時候,你也在,如如也在。」
「當時裏面放了煙霧彈,如如去了車庫裏面,第一個找到了卿,對方有一槍差點兒打中卿的腦袋,是如如出手救了他。」
「喬如如會用槍那是肯定的,瞄靶子準不準,你們知道麼?」厲朝歌忍不住笑了下,問景母。
同在總部軍區長大的孩子,沒有不會玩槍的,但是一般孩子還是玩的,厲朝歌是特例,因為格如此,像個男孩子一樣。
哪怕是一直念軍區附屬學校的神,嫂子陸長安,玩槍也沒溜。
更何況,喬如如一直念的是普通學校,得很,對軍隊那些東西不興趣。
景母倒是從沒考慮過這個事。
想了想,反問厲朝歌道,「不怎麼會用槍嗎?」
「伯母自己找機會,問問不就行了麼?」厲朝歌微微笑著回道,「反正我只知道,喬如如聽到槍聲都會害怕,也許事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如如,會跟我們撒謊嗎?」景母有些吃驚了。
知道喬如如有時會很壞,但是從沒想過,喬如如會在這件事上撒謊!
「誰知道呢?雖然我這麼說不好,在別人背後嚼舌子不好,可我就是這樣的人,憋不住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厲朝歌的像炮仗一樣,景母是知道的,小就像只小麻雀似的,有什麼說什麼。
看著厲朝歌,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那……假如真的撒了謊,卿和的事,我倒是要跟你伯父,慎重考慮一下了。」
這樣的人,不能嫁進景家。
景家會被攪得不得安寧。
說完,想了好一會兒,又繼續向厲朝歌道,「朝歌啊,那你今晚要不然,就跟天賜兩個人去外面吃?你們兩個人在外面吃也好,清靜一些,省得影響胃口!」
然後又看了下時間,道,「天賜這會兒應該馬上回來了,剛剛他還給我打電話來,說一會兒就到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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