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朝歌乾笑了兩聲,道,「伯母真是心疼喬如如呢,既然您趕我走的話,我就自覺一些,自己走了,不留在這兒礙眼。」
「這孩子真是會胡說!哪是趕你走啊!」景母嗔怪地瞪了眼厲朝歌,「伯母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厲朝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景母是在努力撮合跟景天賜的事。
所以是故意這麼講,才不要跟景天賜一起吃飯!
「我跟天賜不可能了。」著頭皮回道。
一邊說著,一邊起道,「既然伯母不想留我在家吃飯,那我可走了啊。」
「朝歌啊!」景母有些急了,跟在厲朝歌後,「那也別走啊,那就在家一起吃飯吧,如如的飯我給送到樓上去,正好你伯父今天要回來吃飯。」
景予盛要回來吃飯,厲朝歌就更加不可能留下了。
到時候兩個長輩一起和景天賜在一起,多尷尬呀!
厲朝歌剛走出書房,便看到景天賜回來了。
這個蠢貨,早不回來晚不回來!
厲朝歌有些頭大地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假裝沒有看到景天賜回來,轉去客廳那兒拿自己的包。
景天賜眼睛也不是瞎的,厲朝歌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從他家書房裏出來,他一下就看到了。
後腳就跟著厲朝歌往客廳走,「朝歌!」
厲朝歌裝作聽不見,跑到客廳拿了自己的包,打算從後門走。
還沒來得及跑,景天賜便跟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厲朝歌一隻手,關切地問,「你傷了沒有?」
景卿回來的時候,傷得重,景天賜人在外頭,心裏卻在想著厲朝歌,想著是不是也傷了。
原本是想今天晚上,親自去厲朝歌公寓那兒堵一下,看看的況。
但是厲朝歌自己來了,那倒是正好。
他媽一給他打電話,他就趕忙回來了,拋下手裏所有的事,飆著車就回來了。
厲朝歌咬著牙,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警告他,「鬆開我!」
景天賜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眼,看到下那兒有點兒紅腫,立刻關切地問,「下怎麼了?」
其實是剛才,厲朝歌在樓上和喬如如打架,不小心撞到的,也不怎麼疼。
「沒事兒!」努力想把自己的手從景天賜手裏回來。
「怎麼沒事兒呢?這麼好看的下,要是畸形了怎麼辦?去醫生那兒看過了嗎?」景天賜抓著的手,不肯鬆開,一邊皺著眉頭問道。
「你詛咒我?」厲朝歌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說了沒事兒就是沒事兒!」
「不行,我得帶你去醫院瞧瞧。」景天賜固執地拉著厲朝歌,準備帶走。
「我就是傷了關你什麼事兒啊!咱們現在已經分手了!」厲朝歌很認真地提醒他道。
景天賜隨即不要臉地回道,「分手了就不能再追回來了?」
這蠢蛋是演戲演得時間太久了,戲太深了吧?還追回來?虧他能說得出口!
厲朝歌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手回來,用了吃的勁。
一邊皺著眉頭朝景天賜道,「你弄疼我了!鬆開!」
景天賜聽說疼了,心疼了,這才依言鬆開了手。
厲朝歌忍不住嘆氣,朝景天賜暗暗使了個眼,示意他不要再纏著了,景母在邊上看著呢!
本來他爸媽那兒就不肯放,景天賜再這麼一來,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
「朝歌,乖,傷了就得跟我一起去醫院看看!」景天賜像是不明白似的,朝厲朝歌嚴肅道。
厲朝歌咬了咬牙,心裏想著恨不得用拳頭錘死景天賜。
「我自己開了車過來的,就不勞煩……」
話剛說到一半,便看到換好了服的喬如如從樓上下來了,眼睛哭得通紅的,走到了景母邊上,道,「大嫂,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朝歌就留在這兒吃飯吧,不用為了我委屈自己。」
表面上,喬如如這樣,是懂事讓步,為了厲朝歌和景天賜好。
但是只有和厲朝歌心裏明白,這是故意的,想要景天賜和更加難捨難分,不跟搶景卿。
而且,又顯得大度,善良,寬容。
「你給我閉!」厲朝歌當然明白喬如如心裏在算計著什麼,直截了當地懟了回去。
「我的事干你屁事!要你多管我留下還是回去!」
喬如如聽厲朝歌這麼說,愣了下,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了。
不知道厲朝歌在書房裏,已經和景母說了一些話。
一邊嘆著氣,一邊朝景母道,「大嫂,我已經沒臉留在留在景家了,我現在就走,就當剛才的事是我對不起朝歌吧。」
「等卿醒了再走吧?」景母猶豫了下,在沒有搞清楚事真相之前,肯定還要一如既往地對喬如如好。
聲回道,「手心手背都是,你能讓著朝歌也是好事,大家各讓一步事也就過去了,你就留下吧。」
「不了,我這就走。」喬如如搖搖頭回道。
景天賜在旁聽著,有些明白了,剛才喬如如和厲朝歌肯定打過一架。
喬如如的手臂上都是青紫,額頭也是紅紅的,頭髮也很,還哭得這麼兇,顯然是厲朝歌打贏了。
他上下掃了眼喬如如,忽然開口了聲喬如如,「喬小姐,你等一下。」
「天賜,你也不用留我了,你好好哄哄朝歌,今天不開心。」喬如如隨即善解人意地回道。
當然,把厲朝歌哄得複合了,那才最好。心裏補了一句。
「你搞錯了喬小姐,我不是想留你呢。」景天賜笑了笑,回道。
他又抓住厲朝歌一隻手,將一旁的厲朝歌拉到自己邊,指著厲朝歌的下道,「我是想問,是不是你打了朝歌?」
「我……」喬如如愣了下。
「是不是?」景天賜繼續問。
「我沒有打啊,我……」喬如如立刻否認。
話還沒說完,景天賜的臉就沉了下去,「你可以滾了,我們家暫時不歡迎你!我二叔也有人照顧,用不著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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