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宋念打了個電話過來,朝厲朝歌道,「朝歌啊,我聽我爸說啊,景卿在附屬醫院有個專門的病房,一般住院就在那兒。」
厲朝歌一聽,再一想,上次景卿好像傷就是在那間病房養傷的。
於是立刻屁顛顛地跑了過去,還買了水果。
拎著水果過去了之後,果然發現這間病房裏有人。
心跳得有點兒快,站在病房外頭,默默在心裏排練了下,待會兒要怎麼在景卿面前哭訴。
等到稍稍冷靜了些,這才手去敲門。
「請進。」裏面隨即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厲朝歌沒多想,就推門進去了。
進門一看,才發現,錯了。
這兒是之前來過的那間病房不錯,宋念的消息也不可能會有錯誤,但是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是景卿。
厲朝歌和病床上的男人,面面相覷,互相沉默了有十幾秒的時間,厲朝歌才反應過來。
「對不起,我走錯病房了。」立刻朝對方道歉。
對方看著有些眼,但不上他的名字來,也許是以前在哪兒見過吧?厲朝歌見過的人太多了,一時想不起來。
一邊說著,一邊退了出去。
搞錯了。
說不定景卿不止有一個專屬病房呢?說不定,是覺得這間病房有太多人來過,不安全了,所以臨時換掉了病房呢?
都有可能的。
厲朝歌有些失魂落魄地,一邊想著,一邊往外走。
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景卿了,該想的辦法都已經想過了。
真的好後悔,昨天不該那麼氣景卿。
到現在了,他也不接電話,也不知道到底況怎麼樣了。
厲朝歌前腳剛出軍區附屬醫院的大門,後腳,景卿便回到了病房。
進門,看到男人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有些不悅地皺著眉頭道,「你來探病人,病床倒你的了。」
「我不是昨晚一夜沒睡嗎?真是小氣,借我躺半個小時都不行。」男人有些不爽地嘀咕道。
然而還是乖乖地從景卿的病床上爬了起來,畢竟這個男人他惹不起,只能發幾句牢干過癮。
一邊問,「那你剛才去機上做消炎,醫生有沒有說什麼啊?況有沒有變嚴重?」
景卿沒有做手,過來了之後被告知,用機做幾回消炎輔助,就可以了,沒有那麼嚴重。
「沒有。」他面無表地回道,直接手,將對方從床上掀了下來。
要不是看在,這是他關係最好的同的面子上,景卿這個有輕度潔癖的脾氣,直接撕了對方都有可能。
「哎呀!!!」對方痛得慘了兩聲。
見景卿都不理他的演戲,只能自己又拍拍屁從地上爬了起來。
「又在看手機啊,誰打來的電話啊?想接就接唄。」男人有些賤賤地湊到了景卿邊上,看了眼。
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剛剛看到厲朝歌了,剛來病房呢!」
景卿猛地回頭,皺著眉頭,朝他看了過來。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啊?這種事兒我能騙你嗎?兄弟能不知道你喜歡嗎?能拿你喜歡的人開玩笑嗎?」
「我對天發誓,剛才真的來了,還拎了水果好像,你不信可以問門口的護士,是不是有孩剛剛推開病房門進來過。」
景卿盯著他看了幾眼,忽然又站起,穿外套。
「你是不是想追出去?晚了,人都已經走了十幾分鐘啦,追不上啦!」男人笑嘻嘻道。
「而且作為兄弟,勸你一句,一頭積極地轉過來追你的時候,你就得晾一下,不能一找你你就心!」
「等想清楚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原先錯在了哪兒,你再去理,事半功倍,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景卿除了厲朝歌之外,還真的沒有對人上過心,其實不太明白這些場老手的手段。
「當真?」半晌,他狐疑地反問了句。
「我是不是你朋友?」男人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咱倆互相朋友都不多,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但是厲朝歌的脾氣,確實也是這樣,得不到的,才會更著急。
景卿陪跑的這些年,將厲朝歌的脾氣得清清楚楚。
他站在原地,沒說話。
半晌,將外套又丟回到了沙發上。
好在,厲朝歌已經是他的人了,他便按捺住子,假裝不知道找他,等個一兩天再說。
·
第二天晚上,厲家陸家兩家人都在陸長安的病房裏,圍著醒來的陸長安,和搖籃里的兩個孩子轉,就沒人搭理一下厲朝歌。
厲朝歌跟厲家人說話,也都是沒人理。
被華麗麗地無視了,已經兩天了,都沒什麼人搭理。
知道,是大家商量好了的,同一陣線對付。
陸長安刀疤有些疼,兩天都沒吃東西了,虛得很,也無暇顧及。
白小時空瞧了陸長安一眼,道,「你和你海爺爺回去一趟,把喻菀阿姨保溫鍋里燉的蘿蔔湯帶過來,晚上給長安喝。」
蘿蔔湯是通氣用的,陸長安只能喝這個。
厲朝歌今天一整天在病房,都是閑得沒有事做,終於有差事給了,立刻忙不迭地點頭,跟著厲海一塊兒出去了。
路上,厲海便朝道,「小姐啊,你說這卿到底是有哪兒不夠好呢?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在你邊都轉悠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就不喜歡呢?」
厲海是想單獨跟講講道理的。
畢竟人說隔代親,雖然厲朝歌不是的親孫,但是勝似親孫,他是捨不得一直不理睬厲朝歌。
厲朝歌坐在副駕駛座上,有氣無力靠著頸枕,朝厲海看了眼。
現在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了,而是,景卿好像不想理了。
都兩天多了,都沒他的消息。
想了想,回道,「海爺爺,那你說,我有什麼好呢?讓他這麼圍著我轉?」
又笨,又傻,脾氣又大,還罵人,打人,腦子一筋。
好像渾都是臭病,被厲南朔厲慕白慣出來的,自然,還有被景卿慣出來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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