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裝了。」厲朝歌一邊狼狽地吸著鼻子,一邊哭唧唧地朝景卿回道,「你面上的字我都看見了!」
面?
景卿面都是鎖在柜子裏的,厲朝歌怎麼看見的?
景卿有些驚訝。
厲朝歌見景卿不說話,繼續又道,「還有,你們家阿姨都已經對我說了,說你臉上的傷,是炸炸傷的!」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醫院那次炸實驗里,為了救我才傷的?」
「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阿姨說的。
景卿的在莊園的傭人,向來都是很牢的,他也不會對們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他臉上的傷是因為炸傷,這件事只有景予盛他們知道。
景卿微微皺起了眉頭,想了下。
不對……
被他鎖起來的面能被厲朝歌看見,一定是因為,家裏的傭人故意把它們取出來,放在了厲朝歌能看見的地方。
炸這件事,只有景予盛他們說了,傭人才會知道。
所以,這件事一定是景予盛他們授意傭人說出來的!
而有這個閑工夫,做這種事的人,只有他的大嫂!
景卿只是稍稍了下腦子,就明白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大嫂一點點地用別人的,來告訴了厲朝歌那些事。
他忽然之間,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他是打算,等厲朝歌的氣消了,自己慢慢告訴的,現在大嫂代勞,提前把真相告訴了厲朝歌,打了他的計劃。
怪不得,厲朝歌這兩天一改平常的作風,到找他想要見他,原來都知道了。
自然,他也不能捅破大嫂的好意。
愣了會兒,才有些無奈地,輕聲回道,「我原想自己把這一切告訴你的。」
「你原想,你不說的話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厲朝歌一邊哭著,一邊惡狠狠地回道。
而在景卿眼中,厲朝歌就是個蠻不講理的大小姐脾氣。
生氣的時候,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用。
講理這套假如對厲朝歌有用的話,也不會跟家裏吵鬧這樣。
他有些無奈地輕嘆了口氣,沒說話。
「你嘆氣又是幾個意思!」厲朝歌有點兒生氣了,撅著質問道,「所以在你們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大約是的吧。」景卿點了點頭。
「你……」
厲朝歌的心起伏太大,被景卿這幾個字回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給堵住了。
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氣不打一來,手狠狠錘了下景卿。
景卿被打得臉變了下,往後退了步,好像是被打中了上的傷。
厲朝歌一看他這樣子,又心疼了,立刻驚慌失措地問,「怎麼了?打到你傷口了啊?沒事兒吧?」
一邊手來揪景卿的領,想要看看傷到他哪兒了。
手剛到他心口,景卿便將的手輕輕按住了,低聲道,「騙你的。」
看張的樣子,確實是關心他,心疼他。
能等到這丫頭開竅這天,能讓主關心自己一下,也不枉他辛辛苦苦陪跑了十幾年。
「景卿!」厲朝歌被他摟了個正著,有點兒惱怒了。
下意識又錘了他一拳頭。
景卿微微皺了下眉頭,低聲道,「這次是真打到傷口了。」
「你真的假的?」厲朝歌半信半疑地問,被景卿這麼幾下一打岔,連哭都忘記了。
「以後下手輕點兒。」景卿額頭抵著的額頭,聲回道,「你忘記上次,你陪我去兄弟公司開會的時候,別人問的話了?」
厲朝歌當然記得,那個總經理問景卿,問他脖子上的傷是誰撓的。
然後景卿說是老婆孩子撓的。
景卿知道想起來了,繼續道,「就算是我老婆撓的打的,我被人看見了,承認了,不要面子的?」
厲朝歌臉又紅了下。
隨後,又問,「不對啊?你剛剛又騙我是不是?」
「騙你做什麼,你自己手進來,看是不是剛好打到了傷口的位置?」景卿拉著的手,作勢要進去。
「呸!我才不要你!」厲朝歌慌忙往回收自己的手。
景卿忍不住低聲笑,「那剛才,是誰拉我領想要看來著?」
「……」
厲朝歌想說,不要面子的?
被他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景卿垂眸看著,又低頭吻了下來。
「朝歌,以後不要再任了,好不好?老老實實待在我邊。」他輕聲問。
厲朝歌面子上還有些拉不下來,而且,沈俊彥他們的事還沒理完。
著他,不吭聲了。
景卿其實明白心裏在想什麼,他懂。
他們兩個人走到今天,不容易,他會再給一點兒適應的時間,適應喜歡他,適應留在他邊,再也離不開他。
景卿也想順便去醫院看看陸長安,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兩人拉著手往陸家門口走的時候,卻發現,厲海的車子已經開走了。
怕是剛才兩人在厲家門口發生的事,都被厲海瞧見了。
「反正,你爸媽現在也沒空理你,不如先跟我回景家。」景卿斟酌了下,朝有點兒尷尬的厲朝歌低聲道。
「回哪兒景家呀?」厲朝歌隨即張地問。
「回去跟大哥和嫂子,解釋一下,畢竟之前,你跟天賜是男朋友關係。」景卿知道是怕尷尬,低聲回道。
厲朝歌怕的就是這樣,因為之前都景天賜媽媽阿姨,現在卻要改口嫂子,之前還騙了他們那麼久,演了那麼久的戲。
「能不能先不要啊……」厲朝歌現在是追悔莫及,哭喪著一張小臉回道。
「你覺得呢?」景卿臉上的表,有些嚴肅。
厲朝歌現在終於是明白了,什麼做,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以前在景家演戲演得太過了,和景天賜你儂我儂的,自己想著都覺得尷尬。
現在要回去告訴他們說,之前跟景天賜的恩全是演的,是想著,就覺得臉疼。
他們該怎麼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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