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用眼神,朝示意了下,讓低頭看花。
厲朝歌後知後覺地,低頭朝花瓣里看了進去。
這才發現,裏面卡著一顆鑽戒。
戒面上的鑽石,超級大,大約有一個小拇指指甲這麼大。
愣了下。
好幾秒之後,腦子才反應了過來。
這是鑽戒啊!!!
景卿朝求婚了!
剛才他才說過,不求婚了,反正都要辦訂婚典禮了,厲朝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誰想到,他竟然忽然又向求婚了!
「這真的假的啊?」厲朝歌從花里取出鑽戒的一剎那,眼淚就止不住了,一邊帶著埋怨的語氣問景卿。
「……」
這丫頭,總是這樣語出驚人,竟然問他這枚鑽戒是真的假的?!
「我什麼時候送過你假的東西?」他有些無奈地輕聲回道。
「也對哦……那你剛還騙我!」厲朝歌手捶了他一下。
景卿順勢一把抓住了的手,拉自己懷裏,「不然怎麼會有驚喜?」
他前段時間是真的忙,出一天時間,一個人飛到國外,在拍賣會上,用天價拍下了這顆大藍鑽。
這麼大的藍鑽,極其罕見,出一顆一顆,而且這顆藍鑽的也是相當罕見,是海藍。
因為厲朝歌喜歡藍。
他瞞著,拍下這顆藍鑽之後,又定製了戒面。
好不容易才趕在上個禮拜的時候,打磨製造完。
一切都是趕著來的。
他不想連求婚也是匆匆忙忙的,所以才盡量騰出了這幾天,好好陪厲朝歌。
其實他並不是個浪漫的人,他以前沒有談過,只知道厲朝歌喜歡什麼,他就給什麼。
兩個人在一起半年了,他也從未給過厲朝歌什麼驚喜,反正要的他就給了。
這次倒是他的朋友點醒了他。
他從口袋裏,又掏出了個小小的遙控樣的東西,放到了厲朝歌的手心裏,道,「你自己按下去。」
厲朝歌有點兒心驚膽戰的,就怕自己按下去,會有什麼嚇人的東西忽然出現。
小心翼翼朝周圍看了一圈。
也不是個善於接驚喜的人,一般都是做循規蹈矩的事,唯一的驚喜,就是出現在生命里的,景卿這個男人。
從他第一次渾是地在家臺上出現,就把嚇得夠嗆。
「按下去。」景卿溫地又朝重複了一遍。
厲朝歌一隻手抓了他,另一隻手,試探地,輕輕按了下手裏的遙控。
花園裏的燈,在按下遙控的瞬間,全都熄滅了,四周陷了一片黑暗。
厲朝歌果真嚇了一跳,一便吸著鼻子,一邊下意識往景卿懷裏了下,「我看不見了……」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不遠那片暖棚里的玫瑰花田,變了一片晶瑩的藍海洋,像是有螢火蟲在上面飛似的,周圍響起了輕輕的音樂聲。
得很。
景卿拉著,往暖棚的方向走了幾步。
走得近了些,厲朝歌才看清楚了,那兒有一片LED小燈,全都栓在了玫瑰花上面。
進暖棚的那道門,上面的LED燈,佈置得像是一個皇宮的宮殿口似的,在黑暗之中,閃著瑩瑩的,像是在夢裏才會出現的畫面。
景卿拉著走進去的時候,厲朝歌看到了裏面還有一張桌子,看到了一頂鑽石小皇冠,擺在了黃金盤子裏。
有夜盲癥,後知後覺地,看到了那頂皇冠,看到的同時,眼淚就直往下掉。
景卿鬆開了的手,拿起了那頂皇冠,半跪在了跟前,聲朝道,「王,願意嫁給我嗎?」
關於王和皇冠,是有點兒典故的。
厲朝歌是個有個的小姑娘,從小就是,就不聽公主的故事,聽了幾回就厭倦了,倒是那些話故事裏關於王的故事,聽得不厭其煩。
總是問白小時,為什麼公主不能自己做王呢?為什麼一定要等王子來救?為什麼不是王子吃下毒蘋果,讓白雪公主去救?
原來他知道,說過的這些話。
個便是如此,做任何事都是這樣。
生活自理方面不行,不代表做其他事能力不行。
從小就覺得,靠男人能做到的事,其實自己也能辦到。
所以軍區就一個小姑娘玩槍,其它的千金,全是滴滴的,只有像匹野馬似的。
倘若不是厲南朔和白小時太寵著,捨不得讓吃苦,把強留在邊,可能也會像厲慕白那樣,早就伍了。
景卿能馴服的脾氣,也當真是不容易。
可知道,景卿能馴服,是因為他尊重,尊重做的任何決定,尊重不服輸的格,他是用容納的辦法,讓心甘願淪陷了進去。
在和他的里,厲朝歌還是以前的厲朝歌,沒有變景卿的附屬品,還有擁有獨立驕傲的人格。
換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弱勢一些的男人,絕對無法容忍這樣剛強的格,會凌駕在男人之上。
而景卿,有能力住,卻又不會限制。
「願意。」噙著眼淚,低頭看著半跪在自己跟前的景卿,點著頭,小聲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嫁給他,一百個一千個願意。
很慶幸,景卿一直都沒有放開過,而最後也義無反顧地回頭去找了他。
蹲了下去,蹲在了景卿跟前,主把自己的左手了出去,「快給我戴鑽戒!」
景卿忍不住低聲笑,「哪有人自己主要求的?」
「我啊!」厲朝歌撇了下角,理直氣壯地回道。
「而且我在家辛辛苦苦準備訂婚宴,都準備了兩三個月了!你還能反悔不?」
景卿有些無奈,拉過的左手,把鑽戒套進了的中指。
正正好,不松也不。
景卿沒有量過的手圍,僅憑著這些年對這雙小手的印象,做了這枚戒指。
套進去的同時,厲朝歌便湊過來,輕輕啄了下他的。
景卿又輕笑了聲,垂眸著,道,「頭湊過來,給你皇冠戴上。」
厲朝歌有些得意地,把腦袋低到了他跟前。
景卿幫戴正了,又低頭,吻了下的額頭,輕聲道,「以後還跑麼?」
「不跑了,再跑把自己狗打斷!」厲朝歌義正言辭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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