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在婦科專家門診室外面,等到幾乎要沒了耐。
專家門診這兒,人多得連呼吸都困難。
起走了走。
就在這時,倏然眼尖掃到,不遠有一個看起來有點眼的黑保鏢在詢問路過的護士。
「你好,請問婦科專家門診一號在哪兒?」
護士立刻指了個方向,保鏢順勢轉頭,剛好和溫意離著段距離打了個照面。
溫意心下,頓時「咯噔」了一聲,條件反轉,徑直從另一邊離開。
好像是那天跟在何占風邊那個保鏢,連服都穿得一模一樣!
而保鏢警覺,有個小姑娘在看了他一眼之後,轉就跑。
怔了怔,直接朝自己的兄弟打了個手勢,跟了上去。
溫意頭都不敢回,聽到有人跟在後跑了過來,幾乎是撞著人衝進了廁所。
環視一圈還有人在排隊的廁所,牙一咬,過人群,「刷拉」一聲打開玻璃窗,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爬上了窗枱。
這兒是三樓。
溫意往外面打量了一圈,外牆有通到地面的水管,只要小心一點,安全到地面一定沒有問題!
一邊順著水管往下爬,一邊想著方才的個保鏢。
確定沒有看錯,因為對方留著鬍子,長得比較有特點。
也不知,他們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醫院,還是婦科!還是掛了號的一號專家門診!哪兒有這麼巧的事!
要麼就是沖著來的。
可是何占風,怎麼會知道在醫院檢查?
反正無論如何,謹慎一點兒好,可不能被他們抓到把柄!
溫意越想越是心驚,甭管沖著誰來的,如果被保鏢抓住,再鬧到言南山面前去,就真的完了!
有驚無險到達地面,溫意不敢停留,徑直跑到醫院門口攔了輛計程車。
「小姐,去哪兒?」
溫意一上車便反在椅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醫院大門口,「羽山路!」
先趕回家,假裝自己沒有離開過言家,比較保險!
等車子開出好一段距離,溫意確定後面沒可疑車輛跟上來,才長長鬆了口氣。
一下車,便快步往自己房間走,不巧,在客廳,到了先一步回來的言七七。
言七七看到溫意默不作聲地回來了,有些驚訝。
不應該這麼快回來才對。
此時,理應被何占風當場抓住質問,而不是一個人若無其事地回來。
言七七斟酌了下,故作關心問道,「怎麼回來得這麼急,是出了什麼事嗎?」
以溫意對言七七的了解,不可能這麼快就不計前嫌,好心詢問關心。
「著急上廁所。」溫意和對視了一眼,面不改地回道。
「哦,是嗎?」言七七觀察著溫意的神,想從臉上找出一些蛛馬跡。
「經常這麼憋可不好,小心哪天得上婦科。」
聽到「婦科」兩個字,溫意忽然間明白了過來。
是言七七告訴了何占風,在婦科檢查。
其實溫意早就知道,言七七討厭,主要是因為顧慎。
言七七從小就喜歡顧慎,溫意一直都知道,所以會刻意保持和顧慎的距離,而顧慎,偏偏就不願多看言七七一眼,唯恐避之不及。
自然,其它東西,也一直在爭搶,溫意一直在退讓。
不管是什麼,言七七總想要最好的,特別當比較對象是溫意的時候。
言七七總認為溫意分走了原本屬於的東西,覺得破壞了原本言家的平靜和睦。
而且在搶東西這件事上,一直樂此不疲。
或許對於何占風,言七七並不是喜歡這個冷漠的男人,可能,只是不能忍自己錯過條件如此優秀的人。
重點在於,從手上搶走何占風的人,是誰。
是。
溫意看著言七七的目,越來越冷。
「言七七,我就這麼令你討厭麼?」輕聲問。
言七七角勾起了一冷笑,什麼都沒說。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非常討厭。
不僅是,連杜央都已經夠了溫意,言南山對於溫意的關心,甚至已經超過了對自己兒的關心。
所以,們就是見不得溫意好。
僅此而已。
「算了,晚上我會跟爸說清楚,我不會嫁給何占風,這樣你滿意了麼?」溫意又繼續輕聲問道。
「你說呢?你覺得,就算你不嫁給他,我能容忍你繼續留在我家搶我的東西麼?」言七七反正已經是被溫意識破,也不再遮掩什麼了,不答反問道。
溫意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眼神里滿是譏諷。
以後不會再讓著言七七了,絕對不會了。
言七七打一掌,一定會還兩掌回去!
「你自己是怎樣的人,看別人也是那樣,所以我無論做什麼,你都不會滿意,但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溫意沉聲說完,便不再搭理言七七,一個人自顧自上樓,回了房間。
溫意在家等了一兩天,言南山也沒回來。
軍區出差向來是機,就連自己家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三天小長假假期已經到了最後一天。
溫意原本是想跟言南山,仔細聊一下關於何占風的事,假如反悔和何占風的事,一定不嫁,會有什麼後果。
原本,對於這個男人也是沒有興趣的。
而且還那麼可怕。
就怕何占風的人還會去醫院抓,被抓住,本不敢再去醫院。
然而,言南山沒有回來。
假期最後一天晚上,照例是返校的時間。
斟酌了許久,給言南山發了條短訊,「爸,關於何占風的事,您能出一個小時空閑時間,和我聊聊嗎?有空的話告訴我,我立刻回家。」
並且,打算要離開言家了。
今年已經二十一周歲,馬上就大學畢業,是時候該離言家了。
所有的事,都該自己一個扛著,不再給言南山添麻煩。
言南山對的恩,一定會永遠記著,把他當是親生父親一樣尊重孝順。
但是對於言七七,不會再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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