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南山出差回來后,又在軍區開會,回得晚了些。
杜央特意倒了杯養生熱茶給言南山,一邊幫他按肩膀,輕聲對他說道,「最近你好像越來越忙了,明天回家吃晚飯吧,給你燉點湯補補。」
言南山抬手拍了拍杜央幫他解的手,拉著坐到他跟前。
手掌上老繭,輕輕挲著杜央的手背,「現在是正軍紀的關鍵時刻,我是領頭人,當然不能掉鏈子。就是苦了你了,這個家要你多費些心思。」
「方才,溫意給我發了條短訊,我怕打擾睡覺,還沒回復。」
「大丫頭怕是不想嫁給何先生,我也知道,不喜歡他,你說這事兒,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言南山素來都是溫意大丫頭,雖然自己沒覺得多親昵,只是自然而然的一種表達方式。
但是杜央對於言南山的這個稱呼,倒是不舒服許久了。
溫意畢竟不是他們的孩子,不是他們的兒,怎麼能大丫頭這麼親昵的稱呼?
不過言南山,倒是剛好給了杜央一個順勢往下說的契機。
垂眸,斟酌了幾秒,咽下了心中的不快,朝言南山回道,「南山,我也仔細想過這件事。」
「何先生年紀雖然大了些,好歹是個靠山,我們終究不是的親生父母,能幫找到這樣的好人家,以後也能放心些,也算對得起溫二弟他們夫婦了。」
「七七不要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心裏不舒服,咱們兒還小,往後時間還長,還會有更合適的。」
聞言,言南山頗為訝異。
他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妻子,半天才問道,「你當真這麼想?」
何占風來的那一天,言七七什麼表現言南山都看在眼裏。
他原本以為杜央會為了言七七,和他爭吵。
杜央比他小許多,子一向氣,在他眼裏,就和孩子沒什麼區別。
杜央一向溺言七七,肯定不想讓言七七委屈。
其實他本打算讓這件事先沉澱幾天,等找個好時機再好好說說。
但現在,杜央這樣說,倒是消除了他一些顧慮。
杜央溫地笑了起來,「七七還是個任的孩子,溫意可穩重多了!而且這是何先生自己選的,不是咱們要,就有。雖然我也覺得可惜了,何先生那麼優秀。」
「你啊!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七七那兒,我會開解好的。」
「你這幾天也儘管勸說好溫意那邊,讓不要想不開,早些跟何先生定下日子為好,為他早點兒生個一兒半的,何先生怕是自己也著急了,這個年紀。」
聽到杜央這麼說,言南山這些天縈繞在心頭的難題,終於鬆快了些,只要杜央不計較,那問題就解決了一半。
他什麼都沒說,親親吻了下杜央的額頭,將摟了懷裏。
杜央靠在他懷裏,角卻微微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弧度。
他們這邊催得越急越好。
等到何占風親自發現,溫意已經不幹凈的時候,替補上去的,只能是的寶貝兒。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何家剛為何占風挑出滿意的生育工,何占風就反悔了,忽然想要挑選妻子家。
但是那些人的心思,也不必去猜。
只需要知道,言七七是嫁給何占風的第二人選,那就夠了。
等他們的兒言七七嫁給了何占風,言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
溫意在學校里考慮了一個晚上一個白天,要怎麼理自己的事。
可算是想清楚了,畫了個大濃妝,跟著室友一塊兒晚上去夜店蹦迪。
出門的時候,在服外面還穿了個套頭衫,鬼鬼祟祟,就怕人發現的樣子。
一進酒吧,連沙發都沒坐熱,便朝室友招呼道,「我去趟廁所啊,你自己玩兒自己的,我一會兒回來!」
室友勾搭小哥哥都來不及了,沒顧得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溫意這是第一次來酒吧,找了半天,才找到廁所的口,直奔隔間。
反鎖上了隔間的門,從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兩隻導管推式的清潔下的藥。
導管比拇指還,大約是有十幾厘米長的樣子,塑料的。
去藥店買這個東西的時候,阿姨瞅了好幾眼,再三和叮囑,「要還是小姑娘的話,不能用這個哦,會痛死。」
溫意當時臉都快燒起來了,含含糊糊應了聲,買了。
這個東西,是溫意能想到的,最衛生的檢查自己的辦法。
已經錯過了檢查是否被侵犯的最佳時機,超過一天,即便對方在留下了什麼,也被吸收掉了。
好在查過,自己前兩天是在安全期。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溫意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正如顧瑾所說,真正你的男人,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嫌棄你!
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對付何占風!
假如,萬一,要是婚約推不掉,會讓言南山為難的話,得趕檢查好,決定是否做顧瑾所說的修復手!越快越好!否則被發現的風險會更大!
藥店阿姨的話,也驗證了的想法是對的,小姑娘用肯定會超痛。
坐在馬桶上,看了好幾遍說明書,深呼吸了好幾百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上面寫了使用說明:用。
假如塞不進去,有什麼阻擋住的話,那就證明,肯定沒事兒!
在宿舍在外面,不敢,怕被人發現,到時候傳出些不好聽的話,傳到家人耳朵里,就不好辦了。
所以才跟著舍友來了酒吧。
小心翼翼拆掉了外面的塑封,坐在馬桶上,掉了自己的子,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導管挪到了下面。
然而畢竟沒有經驗,了半天,哪兒都不對。
好不容易,才似乎找對了對方。
就在鼓足勇氣,打算再深一些檢查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伴隨著一兩聲驚。
溫意一分心,小手控制不住一抖,又偏了,導管掉在了地上。
搞得一頭熱汗,弄了一二十分鐘,好不容易才找對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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