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很紅。
突然,一張布滿痕的臉冒了出來,他齜著牙,眼眸含恨的看著。
“星辰,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塵非……”
慕星辰謔地睜開眼,映眼簾的是雪白一片,皺起眉心,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是在病房裏。
想起了自己後腦勺撞到了窗沿,然後好像就昏過去了。
抬手向腦袋,那裏已經包紮一圈紗布,自嘲的勾了勾角,這應該就是報應吧。
厲塵非代替被慕晚晴推下樓,而被秦婉君推倒,這樣一來,是不是就互不相欠了。
想到這裏,突然想到還在急救的厲塵非,趕坐了起來,不顧腦袋的暈眩急急的往外走。
在門口正好遇到護士,對方一看到起來,驚呼出聲,“你不能起來,必須躺著休息。”
說著,就要扶回去躺著。
但慕星辰怎麽可能躺得住,“對不起,護士小姐,我想去看看我一個朋友,我擔心他。”
“不行!”護士斷然拒絕了,“你有腦震,必須躺著觀察一段時間,不能隨便,萬一出了什麽事,是會沒命的。”
“可是……”
慕星辰還想說什麽,卻被護士瞪了一眼,“先回去躺著。”
無可奈何之下,慕星辰隻能重新躺回床上,護士見鬱鬱不樂的樣子,歎了口氣,便說:“你朋友什麽名字,我替你去看看況。”
慕星辰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道謝:“謝謝你,護士小姐。”
護士帶來的消息是,厲塵非沒事,隻是撞傷了,和一樣有些腦震,必須住院觀察。
聽到厲塵非沒事,慕星辰鬆了口氣。
幸好,他沒事。
不然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厲家的人。
……
晚上,厲君回到家,看到慕星辰頭上包著紗布,眉心狠狠皺起。
“這是怎麽了?”他問。
慕星辰看著一臉關心的厲君,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了。
但忍住了,淡漠的應道:“沒什麽,就是摔傷了。”
厲君眉頭皺得更,的臉有些蒼白,看上去就不像是簡單的摔傷。
而這時,秦婉君扶著厲塵非從樓上下來,厲君剛發現厲塵非頭上也包著紗布,心裏的疑更是重了。
這他們摔倒都是一起的嗎?
“大嫂,這是怎麽回事?”既然不願意說,那他就問別人,總有人會告訴他實。
秦婉君冷冷的撇了眼慕星辰,看到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不由得來氣,“你快告訴你小叔啊,告訴他,你的心腸有多惡毒,竟然把塵非給推下樓了。”
秦婉君的話讓厲君眼瞳一,把塵非推下樓?
他看向慕星辰,隻見咬著,原本晶亮的瞳眸裏黯淡無,著悲涼。
“大嫂,這是不是誤會?”不管怎麽樣,厲君都不相信會推塵非下樓。
“誤會?”秦婉君有些激,“我親眼所見的,會是誤會嗎?”
親眼所見?
厲君知道大嫂並不喜歡慕星辰,所以的話並不是那麽的可信。
於是,他看向厲塵非,聲的問道:“塵非,告訴小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是星辰推我的,是那個壞人推我的。”
厲塵非雖然智商隻有六歲小孩那麽多,但他並不至於傻到分不清是非,所以一聽到他這麽說,厲君立馬追問:“是哪個壞人?”
“就是那個……”厲塵非一時也沒想起慕晚晴的名字。
“四爺,今天星辰小姐的母親和妹妹來家裏了。”
管家的話,讓厲君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塵非裏的“壞人”不是沈秋荷就是慕晚晴。
“是不是上次推你的那個壞人?”厲君試探的問道,上次在慕家,慕晚晴也對塵非過手。
厲塵非重重的點頭,“嗯,就是那個壞人。要欺負星辰,我就去攔,就把我推下樓了。”
厲塵非把當時發生的況都說清楚了,也給了慕星辰一個清白。
但盡管如此,秦婉君並不覺得自己冤枉了。
“塵非會這樣的傷,也是因而起,所以也有責任。”
聽到秦婉君的話,慕星辰苦的笑了笑,是啊,不可否認,這事也有責任。
厲君有些不悅的看著秦婉君,張想替慕星辰說話,可又怕自己會給帶來更大的麻煩,便把話咽了回去,淡淡的說了句:“大嫂,以後要把事清楚,不要隨便冤枉人。”
“四弟說得是。”秦婉君尷尬的笑了笑。
他深深的看了眼慕星辰,然後轉離開。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秦婉君立馬就對慕星辰說:“你今天必須給我從君苑搬出來。”
慕星辰抬眼,詫異的看著。
怎麽突然又要搬出君苑?
“你是塵非的未婚妻,住到你小叔的別苑去,和統?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指不定在背後怎麽議論你和你小叔呢?”
秦婉君總覺得厲君對這個慕星辰很不一樣,他一直都在護著,如果說是長輩對晚輩的疼,他的表現又有點過了。
他還沒有結婚,也沒有朋友,而慕星辰又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孩,誰知道他會不會起了什麽心思呢?
為了避免萬一,秦婉君覺得還是讓慕星辰搬回主宅比較穩妥一點。
慕星辰知道但凡秦婉君說的,自己都沒有一反抗的餘地,所以這次懶得說什麽了,點頭說:“我知道了,阿姨。”
一回到君苑,慕星辰徑直的上樓回到房間,沒有注意到厲君跟在後一起上了樓。
走到房間門口,厲君正好看到把行李箱拿了出來,打開,然後又把自己服一件一件從櫃裏拿出來,疊好放到行李箱裏。
這是在收拾東西?
厲君心裏一驚,走了進來,厲聲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慕星辰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頭,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眸,心底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酸。
低下頭,淡淡的應道:“我要搬回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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