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顧靳澤幾次要慕星辰到厲氏集團跟進項目,他意在給厲君製造機會。
但沒想到的是,慕星辰都以推掉了,讓唐暖清替自己去了。
一次還好,可連著幾次都這樣。
顧靳澤察覺到了不對勁,但看慕星辰這幾天臉確實不是很好,自己也不好說什麽,或者勉強。
“哥,你家侄媳婦是怎麽了嗎?怎麽三番兩次拒絕去厲氏跟進項目呢?”
因為想不明白,顧靳澤直接衝到了厲氏集團找厲君問個明白。
厲君翻文件的手頓了下,他頭也不抬,淡淡的應道:“我不知道。”
其實,他知道,一切都是從那天晚上開始的。
那天晚上,家裏談起了他和顧馨羽的婚事,但他當場拒絕否認了,不至於會誤會才對。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他確實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顧靳澤不相信,傾湊到他麵前,探究的目在他臉上打轉,“哥,是不是那天你對人家做了什麽啊?所以才會一直拒絕來見你。”
厲君苦笑了下,如果真是這樣,那倒好解決了。
想到那天的冷漠疏離,厲君心裏難得,莫名有種不過氣的覺。
他扯了扯領帶,“澤,晚上陪我兩杯。”
顧靳澤被他這話題轉得有些懵,隨即反應過來,賤兮兮的笑著,“嘖嘖嘖,老哥,是不是你侄媳婦不理你,心裏難啊?沒關係,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
一記冷厲的目過來,“顧靳澤,你話真多。”
顧靳澤撇了撇,乖乖閉上了,沒再說什麽。
……
一連幾天,慕星辰都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唐暖清看臉不好,看不下去了,這天勒令不許加班,早點回家休息。
挨不過的強製要求,慕星辰隻能早早的下了班。
但沒有回家,而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著。
那個家太安靜了,安靜得讓心慌,會忍不住想起他。
街上很熱鬧,人來人往,別人都是三三兩兩群結伴的,而形單影隻。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家餐廳門口,抬頭著招牌,緩緩揚起角,這裏是第一次請小叔吃飯的餐廳。
那天,因為有陸晨醫生的意外加,小叔不高興了。
說實話,那次真的以為小叔是生氣陸醫生破壞了他們單獨相,還暗自高興了幾天。
想到這裏,邊的笑容僵住了,眼裏覆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自己的自作多,現在看來顯得多可笑。
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而與此同時,旁邊的馬路上,一輛黑的賓利疾馳而過。
車裏,顧靳澤看著麵無表的厲君,皺了皺眉,“哥,要是你和你家侄媳婦有什麽誤會,還是要說出來比較好。”
厲君不作回應,而是說:“如果你話再這麽多,我就把你扔下車去。”
顧靳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真的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這天晚上,顧靳澤總算是知道自家老哥心是有多不好了。
看著他一杯接一杯悶著酒,那架勢就是想把自己灌醉。
他看不下去,勸了句,就杯一記冷眼瞪了回來。
所以他也隻能無奈的任由他去了。
最後,厲君醉了,顧靳澤打了電話給慕星辰,那邊接起後,他說明了況。
對方靜默了會兒,然後冷冷的回了句:“和我無關!”
就把電話掛了。
顧靳澤眼角微,這慕星辰也夠無的。
本來還想說趁老哥喝這麽醉,給他們製造個機會,誰知道了個冷丁子。
無奈之下,顧靳澤親自把厲君送回了家。
送到厲家莊園門口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剛回家的厲雲舒,他就把厲君扔給了,自己開車回去。
在司機的幫忙下,厲雲舒把喝醉的厲君扶進了君苑。
“怎麽喝得這麽醉?”看著靠著沙發,閉雙眼的厲君,厲雲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歎了口氣,然後到廚房泡了杯蜂水。
“君,醒醒。”輕輕拍了拍厲君的臉頰。
“嗯……”厲君不舒服的了聲,眼眸緩緩睜開,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一張人的臉,下意識的低聲喊道:“星辰……”
聽到“星辰”兩個字的時候,厲雲舒臉驟然一沉,“君,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
聞言,厲君努力睜大眼睛,眨了幾下眼,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他抬手了發疼的額角,“三姐,怎麽是你?”
他的語氣有些失。
厲雲舒不來氣,“怎麽?你以為我是慕星辰嗎?”
厲君眸微閃,不作聲。
見狀,厲雲舒坐到沙發上,把手裏的蜂水遞過去,“吶,喝了會舒服點。”
厲君接過來,喝了兩口,然後開口問:“三姐,你怎麽在這裏?”
厲雲舒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他:“那你這又是怎麽回事?怎麽喝醉了?”
端著蜂水的手不自覺的收,厲君垂眸,沉默著沒有說話。
“君,我是你的姐姐,你有什麽事就和我說,沒必要一個人悶在心裏。”
厲雲舒的聲音很溫,他的心裏不由一,像是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有的事抑得太久了。
所以,他口而出:“三姐,我喜歡星辰,我想和在一起。”
厲雲舒眼睛陡然瞪大,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
早就猜到他喜歡慕星辰,可是親耳聽見,還是很震撼。
靜默了幾秒,厲雲舒才出聲勸道:“君,你這樣是不對的,星辰是塵非的朋友,你怎麽能喜歡呢?這不就了嗎?”
“可我就是喜歡,有什麽辦法?”
“君,你知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萬一哪天不小心暴了,那麽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而且會讓厲家為笑柄的。”
聞言,厲君笑了,“失去?笑柄?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星辰,遲早有一天我會說出來的,大不了我們私奔,遠離這裏,遠離厲家。”
明知道他是醉了才會說這樣的話,但厲雲舒依然心驚不已。
因為他的眼神太堅定,說得太認真,厲雲舒不得不警惕起來。
瞇起眼,眼裏出一冷意,一定要阻止這件事發生。
厲君並不知道自己暴了藏在心深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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