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此時,范雪凝從里面由著宮人攙扶著走了出來,站定在愉貴妃的面前規規矩矩地行禮請安著。
愉貴妃皺了皺眉,“你不在里面修養著,出來做什麼?”
范雪凝萬分乖順地道,“聽聞外面吵鬧,恐慌出了什麼事驚擾到愉貴妃,妾便連忙過來看看。”
愉貴妃靜默地打量著范雪凝,半晌才是道,“元月公主被人擄走了,皇上震怒,剛剛派人來傳皇后娘娘去問話呢。”
愉貴妃是厭惡范雪凝,更是憎收買了自己的人,借力打力的想要反將三皇子妃的孩子咬死,但這會子三皇子得手,皇后又出事,愉貴妃的心里還是開心的。
再是想到,當初提議擄走元月更是范雪凝提出來的,愉貴妃這心里的怒火已然消去了一半。
本來今日的事,就是不地道在先,若是認真說起來,范雪凝肚子里面的也是的孫子。
范雪凝聽聞元月被擄走,平靜的眼中沒有一波,反倒是一臉擔憂著愉貴妃,“元月公主的事,皇上自有定奪,只要愉貴妃平安無事,妾就放心了。”
愉貴妃很是用的點了點頭,“你也坐吧,畢竟肚子里面還懷著孩子呢。”
范雪凝的舉,落在其他人的眼里,無疑不過就是想要趁機討好愉貴妃罷了,但是落在范清遙的眼里,卻只覺得滿心惡心至極。
雖然愉貴妃并沒有說明,但是看愉貴妃對范雪凝態度上的轉變,也不難猜測,設計提議讓三皇子擄走元月的人是誰!
范雪凝是沒有照顧過元月,甚至是在元月生下來后都沒看上一眼,但那個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
可范雪凝為了順勢往上爬,為了能夠永遠的除掉當初在宮里面侍奉過皇上的證據,竟不惜將自己的親兒送上死路?
這樣的心腸起止是冷漠,簡直就是禽不如!
惡人,真的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完全沒有下限。
“皇后娘娘就這麼被帶走了,咱們怎麼辦?”
“皇上如此震怒,必定不會放過皇后娘娘的。”
“咱們可是要去為皇后娘娘求?”
閻涵柏等人聚集在一起小聲議論著,可是說來說去都沒個頭緒。
范清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幾人就道,“你們留在這里,幫我照看好傾心和仁哥兒,記住哪里都不要去。”
誰知道愉貴妃會不會趁,再是讓人將其他的孩子都擄走?
唯獨現在留在愉貴妃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為安全的選擇。
范清遙叮囑完后,便是匆匆出了院子,朝著皇上行宮的方向疾步而去。
是疏忽了,只想著照看住邊的孩子,卻忘記了站在百里榮澤的立場上想問題。
百里榮澤是接了范雪凝不假,但是以百里榮澤那樣高傲的子,又如何愿意承認自己的人曾經被他親手送給自己的父親過?
甚至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如今范雪凝是離開了皇宮,可是元月只要活著一天,就是范雪凝曾經侍奉過皇上的證據,百里榮澤自然是如眼中釘,中刺的。
想來范雪凝也正是抓住了百里榮澤的這個心里,才會如此提議的。
如此一來,范雪凝不但是在百里榮澤的面前表示了自己的決心,讓百里榮澤更加的相信憐惜,就連愉貴妃都是不得不記個好。
說到底,元月出事,皇后娘娘必定會到牽連。
今日的范清遙有太多的想不到,想不到范雪凝會虎毒食子,更想不到愉貴妃竟如此的迫不及待想要坐上皇后娘娘下的那把椅子。
皇上行宮的院子里,也站著不的人,幾個皇子都是在的,范清遙趕到時,就見百里榮澤正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著,“父皇,此事母后一定是無心的,還請父皇不要責怪母后啊!”
這孝順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皇后娘娘親生的。
這樣跪地痛哭的樣子,可是吸引了周圍不的目,看著三皇子那真心求的樣子,誰不是要說一聲心思善良,勝似親生?
這樣的人,就是對待并非將自己生下來的皇后娘娘,都能有如此的孝順,以后若真的坐上了那把椅子,對待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會差了的。
太子同樣也是跪在地上的,但是相比于三皇子的痛哭流淚,幫忙求,明顯就沉默的多,跪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像般,連話都是不知道說。
“太子你倒是為皇后娘娘求啊,難道皇后娘娘生養你一場,竟是連你的半分都沒有下養不?”二皇子走到太子的邊,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百里鳴此刻跪在地上,靜默地著面前閉的房門,就算他不曾看向二皇子,也知道二皇子究竟是揣著一顆怎樣的心,說出這番話的。
不過就是想要趁機烘托三皇兄的賢良孝順罷了。
百里鳴知道,哪怕他心知肚明所有的事,這個時候也應該跟三皇兄一般,假模假樣的跪在地上給母后求,但如此一來,那便不是父皇印象之中的他了。
一旦他出什麼倪端讓父皇察覺到,那才是真正的大禍臨頭。
故,任由二皇子如何的煽風點火,百里鳴就沉默的跪在地上,一副都是要被嚇死了的神,臉白的沒有半分。
百里榮澤余瞥見百里鳴那張經不起任何風浪的臉,心中嗤笑一聲,這樣的人也配跟他爭?若不是命好投生在了皇后娘娘的肚子里面,如此膽小懦弱之輩,又如何配讓他如此費盡心思。
二皇子見太子不說話,更是想要趁機在三皇子的面前表現自己,“太子你怎能如此薄,皇后娘娘可是你的親生母后,你竟是一句話不說,反倒是三皇弟苦苦哀求,聲音愈漸沙啞。”
這樣的話,如何能引不起輿論?
而二皇子要的就是如此,借著太子抬高三皇子的名聲,讓行宮里面的那些臣子們都看看,到底誰才是那個可以由他們依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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