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遙所居住的地界兒是在皇后娘娘的行宮里不假,但經過剛剛那麼一鬧騰,行宮里的許多人都是嗅到了味道,這會子都是三三兩兩的來到了范清遙的院子外面,看著里面的滿地狼藉心驚跳著。
百合帶著人進門的時候,想著皇后娘娘的吩咐也沒有瞞的意思,直接就是將二皇子深夜刺殺太子妃未遂的事給說了一遍,把眾人都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二皇子跟太子妃……
這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啊?
就是平日里見個面都難,怎麼就是一個刺殺,一個被刺殺了。
難道二皇子是吃飽了撐的不?!
百合才不管這些人心里有多疑,反正帶的話帶到了,等宮收拾好了太子妃的衫,便是又大張旗鼓的帶人離開了。
另一邊,百里鳴出了皇后娘娘的行宮,林奕也是趕了過來。
百里鳴看向林奕詢問道,“人關在哪里?”
林奕如實道,“回殿下的話,人現在被暫時關押在行宮的地牢。”
百里鳴點頭就道,“讓大理寺卿去地牢找我。”
林奕聽著這話就是一愣,他明白自家殿下這是有事找大理寺卿談,可地牢那種地方真的適合談事嗎?
煊其實同樣也是一臉懵的,但是見自家殿下朝著地牢邁出了腳步,只能二話不說的趕跟了上去。
行宮的地牢一年到頭也是關不上一回人,故修建的極其簡陋,幾乎不怎麼風的甬道里,氣味刺鼻難聞,里面的路磕磕絆絆連基本的打磨都沒有。
因為道觀被五皇子給一窩端了的緣故,此時的地牢里關押著不道觀里的人,一個個佝僂蜷在一間間牢房的角落里,被煊所持的火把晃在臉上時,均是出了驚慌和無措的表。
只是當這些人在看見太子的時候,都是出了驚訝的目,畢竟誰也想象不到,如此養尊優的一個人,怎麼會親自來這種地方?
百里鳴在所有人不解的注視下,最終停在了最里面的牢房外,過面前的鐵欄看向里面背靠冷墻坐于草席之上的二皇子。
正在閉目養神的二皇子,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然睜開眼睛,在看見百里鳴時眼中同樣出了一驚訝,隨即譏諷地勾了勾道,“什麼風將我們磕不得不得的太子殿下給吹來了?”
百里鳴眸淡淡,聲音也很輕,“你真以為利用了你的人,會想辦法再將你從這里給救出去?”
二皇子角的笑容一頓,矢口道,“我不懂太子的意思。”
煊從附近拿來了一把椅子,擺在了百里鳴的后,百里鳴起袍子坐下后,頓了頓又道,“若沒有一個理由,你又如何會去刺殺阿遙?只怕找你的人告訴你,二皇子妃的死和阿遙有關,你才會一時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
二皇子聞言,干脆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誰說我要殺了,我不過是喝多了走錯了院子罷了,太子可千萬別污蔑我。”
這話分明就是想要死不承認了。
百里鳴也不見怒,只是對著邊的煊出了手,“將東西拿出來吧。”
煊愣了愣,隨即從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塊布料遞了過來,那布料好像是從什麼地方撕扯下來的,掌大小的尺寸,上面還沾染著斑斑點點的跡。
“這地方的空氣可不好,太子還是趕走吧,畢竟,誰不知道咱們西涼的太子殿下是個連息都要歇上片刻的病秧子?”二皇子說完話就是閉上了眼睛,明顯不想再繼續搭理百里鳴了。
如此的無視和嘲諷,自然是明擺著沒有將百里鳴放在眼里。
站在一旁的煊微微用力,袖子下面的一雙手早已攥了拳頭,他從跟隨在自家殿下的邊那一天開始,周圍的流言蜚語就不曾斷過,不管是宮里面的皇子,亦或是朝中的大臣,更是從不將太子放在眼里過。
輕視,嘲諷,孤立,排……
曾經發生的種種,煊甚至是不敢去一一回想。
“我如何就不勞煩二皇兄費心了,不過我倒是覺得二皇兄有必要看看這個東西,畢竟這是二皇子妃留在這世上唯一的件了。”百里鳴靠坐在破舊的椅子上,將拿著碎布的手又是抬起來了幾分。
二皇子一聽聞二皇子妃,才是再次睜開了眼睛,只是看著那塊布卻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太子究竟想要說什麼?”
“當時二皇子妃慘死于行宮之中,所有人只道二皇子妃死得有多慘,卻不知在二皇子妃的手里死死攥著這塊碎布。不過據我所知這布料并非是二皇子妃衫上的,難道是二皇兄的?”
“怎麼可能是我的……”
二皇子話剛說完,就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忽然起朝著沖了過來,卻是被面前的鐵欄死死地困住,再是看向百里鳴手里的那塊布,二皇子整個人都隨之繃了起來。
能一個人臨死之前攥在手里的東西,要麼是非常珍貴的,要麼就是……
兇手上的東西!
“你從哪里得到的這個東西?”二皇子死死盯著那塊布詢問道。
百里鳴卻所問非所答,“難道二皇兄不覺得這塊料很眼嗎?”
二皇子聽聞一愣,再是仔細地看了看那塊破布,宮里面的人所穿戴的服侍雖不盡相同,但卻都是據自己的份都有固定的花紋和眼。
就好像皇后娘娘大部分的衫都是牡丹和凰,愉貴妃可穿藍紫,其他的妃嬪則是只能穿較為淺一些的紅綠……
而眼下被百里鳴挑起在指尖上的那塊布料,偏暗,上面用大量的金銀線繡著仙鶴踏云。
當二皇子看清楚布料上面的圖案時,順勢渾一陣!
因為在宮里面,能穿如此紋路衫的就只有一個人……
皇上邊的天師!
“你在這里信口雌黃,天師萬眾敬仰,就連父皇都是萬分尊敬,豈能是你口中所說的殺人兇手?”二皇子明顯是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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