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縛月和那章魚怪還剩一步之遙的時候,我將玄墨投擲了出去,玄墨準的降落在李縛月和章魚怪的中間,鋒利的槍尖還炸斷了幾只細小的手。
手一斷,那章魚怪立刻發出了刺耳的尖聲,這尖聲震得我耳朵發麻,我到周圍的空氣都在跟著。
這怪不簡單!
不過這一震,倒是將瘋魔了一般的李縛月給震清醒了,他睜著那雙清明又含著水的眸子看著面前長著人臉的章魚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趁著他暫時清醒,我沖他大聲吼道,“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點,那是怪,不是你師傅!難道你師傅是這樣的?”
如果他師傅真是這樣的,那就當我沒說。
“不,不……”李縛月瘋狂的搖著頭,他的視線不肯從章魚怪的上移開,還是不肯相信這怪不是他的師傅。
那章魚怪用那張麗的臉對我出了惻惻的警告,隨即又開始蠱李縛月。
我真想出我的手指狠狠的將他眼皮給開,讓他仔細看看他眼前的這個‘師傅’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縛月,到師傅這里來……”
人溫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極致的蠱。
“你忘記師傅了嗎?這麼多年來,師傅可一直都記掛著你,小月,過來。”
“怎麼還不過來,是不認識師傅了嗎,你不記得師傅最疼你了嗎?”
在一聲聲溫的呼喚中,李縛月又開始迷失了自我。
糟了,這聲音和這面容,對李縛月的蠱力那是致命的。
“師傅……”
眼看著李縛月將再度投那章魚怪的懷抱,我忍不了了!
與其阻止李縛月這個容易蠱的,還不如直接干掉這個章魚怪!
章魚怪似乎覺察到了我的意圖,它竟然揮著手率先朝我發出攻擊,帶著綠粘的碩大巨手朝我揮了過來,一看這些粘就有毒!
我趕召回玄墨直接迎上了那手,這只章魚怪的非常大,出手每揮舞一下,大地都在震,比之前我所對付的那只章魚怪不知道要厲害多!
手在攻擊我的時候,還噴粘,屬實是令人作嘔。
李縛月此刻還呆愣在原地,癡癡的著章魚怪的那張臉,那張臉還在對他微笑,而手卻在對我下死手。
真的要被李縛月給氣死!
就在我砍下章魚怪一只手時,那張臉忽然再次發出了刺耳的笑聲,這個笑聲直接讓李縛月雙眼空失神,和它站在了統一戰線!
我就知道李縛月是個靠不住的!
章魚怪和李縛月同時攻擊我,手砸在地上山搖地,裂開巨大的隙,讓我不能落地。
李縛月就更過分了,劍在空中對我發起攻擊,無數分化的長劍朝我麻麻的飛來。
在章魚怪的蠱之下,李縛月好像更厲害了。
地上不能待,空中又有李縛月,簡直是腹背敵,雖然我還可以應對他們,但……
我仰頭看向那遮天蔽日的海水,那些覆蓋在我們頭頂的水好像要傾覆而下了。
在這樣大的沖擊下,我怕自己碎渣渣,畢竟我還沒有拿回真。
手,飛劍,以及黑的海水,在這一刻都向我襲來。
來自三方的危險!
我的心頓時一滯,我這來自北海的惡之花不會死在這里吧?
心臟在此刻都被攥得的,一種強烈的迫得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我調靈力布下結界將我護住,但不斷在我眼前放大的手和飛劍都讓我的心在此刻跳得異常緩慢,仿佛就快要停止。
我的真……
為何還不來?
鎖幽的速度為何這麼慢?
就在飛劍和手打破我面前結界時,一道清脆鐵鏈斷掉的聲音忽然在我腦海里響起。
咔嚓——
伴隨著這道聲音,剎那間那懸在頭頂的海水都跟著劇烈波起來,大片大片的海水已經傾瀉而下,狠狠的砸在護在我周的結界之上。
也是這一刻,那章魚怪的竟然恐懼抖起來,那些手在恐懼之下直接雜無章的朝著我的結界一頓打。
李縛月里喃喃喊著師傅,縱的無數飛劍卻沒停過,全扎我結界上了。
結界之上已經出現了裂痕,再被這麼攻擊下去就得碎了。
呯——
一只比之前更為大的手突然拍打在了結界之上,本來就岌岌可危的結界發出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那只手已經來到我的面前,手之后跟著無數的飛劍……
我瞳孔一震,也就在這時,一道龍響天徹地,帶著不可一世的囂張和威嚴。
倒懸在空中的海水忽然靜止不了,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鍵一般,下一刻,被定格的海水從中間被劈開!
被劈兩半的海水像是到了某種召喚,紛紛急劇消退,一些水化作細的水珠溫的落下。
與此同時,一抹紅一閃而過出現在我的面前,將那只手直接斬了好幾段,紅在飛劍中穿梭,將每把飛劍都擊了碎片,散落在空中。
最后那道紅朝我上空飛去,我忙仰頭看去。
紅停在了一只修長又寬大的手掌之中,斂去之后,那手掌之中只剩一片紅的龍鱗。
我所盼之人,他正凌立于空中,一暗紅的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蓮,滿頭青如同黑緞帶一般飛舞在他后,赤著一雙白皙的腳,有那麼一瞬間,我仿佛回到了我和他初見的那一晚。
他也是這般。
虞卿洲深紅的眼睛垂眸看向我,冷俊的容上似乎沒有任何表。
“怎麼每次見面都這麼狼狽。”他低聲開口,語氣之中卻帶著一無奈的寵溺。
鎖幽被虞卿洲拎在另一只手上,他從我上收回目,將眼神冷冷的落在地上那只章魚怪上。
“它欺負你,我去殺了它。”
虞卿洲話音未落,人就化作一道紅俯沖而下,鎖幽被他拎得嘩嘩作響,似在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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