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男人毫無反應。
他就這樣在姜予安的上,茸茸的腦袋埋/進了肩窩,熾/熱的呼吸讓姜予安不敢彈。
如果不是后墻壁的支撐,恐怕現在已經被/倒在地。
咬牙慢慢地把人給扶起來,好讓自己能站得省力一點,否則沒等傅北行先清醒過來,自己反而先倒下了。
“傅北行?”
將人稍稍扶穩,擰眉朝肩上的人看過去。
“你到底怎麼了,還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疼……”
低啞的嗓音從男人嚨里溢出,抵在肩上的額頭滲出一層冷汗,臉上的神看得出他好像更加痛苦。
他好像陷一個噩夢之中,跌萬丈深淵一般,一直下墜。
又似溺水無援的人,忽然抓住一浮木,地把懷里的人給抱住,力氣大得似乎要將一起拽夢魘之中!
姜予安整個人都僵住,仿佛被男人的氣息困在這一方之地。
耳畔是男人的呢喃,肩上是他熾/熱的呼吸。
“別走……別丟下我……”
姜予安閉了閉眼,垂在側的手松了又。
本可以直接把人給推開,哪怕傅北行今日死在這里,也和沒有任何關系,甚至還可以徹底擺他。
也不必愧疚,畢竟曾經他也想讓消失于世。
可到底于心不忍——就當是個好人,有些良心,以德報怨好了。
深吸了一口氣,姜予安睜開眼,低聲開口。
“我不走,不會把你丟下的。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傅北行,你告訴我你哪兒疼?”
電梯雖然是封閉的,但空氣可以流通,不存在空間窒息導致,況且他們才在里面待多久。
能讓一個人變這般模樣,也只有病癥了。
姜予安不清楚他到底怎麼回事,只能猜測是類似心臟病犯了這種況。
試探地手,往他上的口袋過去。
車鑰匙、手機、錢包……還有一方手帕,總共就這些,本就沒有藥。
皺著眉頭,除了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信號,對這種狀況束手無策。
可坐以待斃,只能被地等外面的人來施救,也不是的格。
若這是姜予安的話,恐怕當年在國外已經先被那群人糟踐,再被拋尸深海了。
“真的沒有藥嗎,那為什麼會這樣?”
姜予安思索了一下,掐了掐傅北行的人中,試圖讓人清醒過來。
但可惜,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無奈,只能放肆了一些,解開傅北行的西裝扣子,看看里的口袋有沒有放救心丸之類的東西。
可黑暗之中,肩上還有一個大腦袋著,姜予安作十分困難,只能憑借余和自己的覺把男人的服給解開,再順著服索。
“真是奇了怪,這材看著是每天鍛煉的樣子,怎麼忽然就發病。”
姜予安手指了男人的腹,到掌心傳來的力量忍不住嘀咕。
沒忘正事,勾著他服去探里面的暗袋,看看有沒有藥瓶之類的東西。
倏然,手腕被一道重力扣住。
“姜予安……你想干嘛?”
傅北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清醒過來,聲音依舊很疲憊,但那雙漆黑的眼睛已經染上怒意,哪怕還帶著許些迷茫。
兩人就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擁在一起。
姜予安愣了一下,隨后下意識地把他推開。
“唔……”
傅北行溢出一聲悶/哼,他上還沒有力氣,猝不及防地被這麼一推,后腦在電梯墻壁磕了一下,發出輕響。
姜予安訕訕,擔憂地朝他看過去:“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會忽然醒過來,你沒事吧?”
傅北行撐著眼皮子掃了一眼,似乎是不想看到,重新閉上了眼睛。
“你剛剛想對我做什麼?”
嗓音有些嘶啞,但不難聽出泛著冷意。
姜予安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麼?你不會以為我想趁著你昏迷,對你上下其手吧?”
傅北行沒應聲,鎖的眉頭可見他還很痛苦。
姜予安也不好氣一個病人,耐心地解釋:“我以為你生什麼病,忽然病發了,所以我想找找你上有沒有藥。只不過剛剛你一直在我上,我看不見你的口袋,只能……。”
后面兩個字,還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
不過不得不說,男人這材,手還不錯的。
也不虧吧,姜予安安自己想著。
“我沒病。”
傅北行閉著眼道。
“那你怎麼了,為什麼忽然就失去意識了呀?”
姜予安也不惱,無論如何還不至于去欺負現在這麼個手無縛之力的弱男人。
從包包里拿出手機,借著拆了一包紙,給自己肩上了,還有方才被傅北行過的手腕。
他額頭和手心都是汗,弄得上黏糊糊的。
傅北行在此時睜開了眼,鎖著眉頭看,尤其是在拭手腕的時候,他眉心鎖得更。
“你要不要一下?”
姜予安以為他看過來是因為上出這麼多冷汗難,詢問了一句。
不過也沒等他開口,想起這會兒的傅北行就是一個病秧子,便主拿著紙巾給他了一下。
“你把手機拿一下哦。”
順手把打的手機塞進傅北行的手里。
人湊過來的一瞬間,傅北行呼吸停滯了一瞬,掌心也倏然收。
昏黃的線下,他能清楚的看清楚面前人的睫、鼻梁、紅……而鼻息之間,都是上的馨香,久久不散。
他沒開口制止姜予安的行為,腦海里面甚至浮現出方才手探出自己的畫面、還有抱著自己……
不,或許應該說他抱著。
“手心你自己吧。”
另外又拿了一張干凈的紙塞進傅北行的掌心,“我先把燈關了哈,也不知道這電梯什麼時候有人來修好,萬一到時候手機沒電了……”
“別關。”
正要把自己的手機拿走的時候,男人忽然開口,同時掌心也握住阻止把手機拿走。
可作太快,兩個人的雙手就這樣握在一起。
或者說……是傅北行抓住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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