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分到了配專業,趕上其他專業的學姐們吐槽。
文主:「誰懂啊,我已經被噶了六個腰子了!」
甜文配:「呵,我定期發癲去創飛主,還要挨掌!」
Po 文配:「修完學分就出家。」
我在角落里聽完,默默舉起手:
「請問一下,這里有沒有 BL 配專業的學姐啊?」
1
我顧,被快穿學院分配到了「配專業」。
快穿學院負責給各個系統劇本輸送人才,保證世界系統的穩定。
報到的第一天,我在新生大廳辦理手續,許多新生圍住學姐們,開始咨詢起來:
「學姐,都說主專業是大熱門啊?」
「我聽說有的學生接到白月主劇本,不功活了下來,還在留住男主后直接簽約了!」
快穿學院里,學生需要修滿學分,格外優秀的才能提前簽約。
一個主專業的學姐聽完后瘋狂搖頭:
「都給我醒醒,現在主專業不吃香了!」
「你說的那個白月算幸運的,平常的都是橫死豎死,還要保持優雅。」
「文主知道吧?容易被家暴流產,丟了工作不說,嚴重的能給你直接掏腰子!」
說完,學姐就掀起服給大家看腰上的傷口。
「我當時那個副本,因為總是攻略不過,就被噶了六次腰子!媽的,為了個破學分我差點把命都搭里面!」
新生看了直接瞳孔地震,話都說不利索了:「那、那不是還有男主的嗎?」
學姐搖搖頭,放下了服。
「太天真了小妹妹,男主的類型,一般安排的都是癌癥或者自殺劇哦。」
大家倒吸完一口涼氣后,又圍住了旁邊的配專業學姐。我也湊上去,聽聽有什麼經驗分。
配學姐一臉滄桑,只差沒在手里拿煙:
「我必修的是甜文配,定期發癲去創飛主,最后臉接大招挨掌,懂嗎?」
指著左臉上面的一層繭子:「瞧,這都是男主主他們一個個流扇出來的。」
旁邊的新生咽下口水,十分張:
「學姐,妻文配怎麼樣啊,據說待遇還行?」
配學姐哼了一聲:「給油膩老男人當老媽子,端茶倒水。」
另一個配學姐也憤憤不平:「對!還要賣笑,笑得皮僵得像打了二十斤玻尿酸。」
「那種田文呢?應該比較小清新治愈吧?」
幾個老學姐看著我們,都是一臉老黃牛的疲憊微笑:
「種田文和年代文,實在是苦啊!」
「飯都吃不飽還要下地,洗澡也不方便,還要防范村里的流氓地。」
「遇到什麼惡婆婆,簡直絕了啊!」
一個新生繼續好奇寶寶,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po 文配,是不是只要不出聲,就能免費看片?」
學姐淡淡掃了一眼,像是看紅塵:
「妹妹,網上資源那麼多,何苦去現場讓耳朵長針眼呢?」
「姐姐我啊,去過幾個 po 文劇本,現在只想出家。」
又有新生不甘心,舉手提問:
「學姐,那大主文怎麼樣?雖然是新專業,但是據說就讀驗還不錯啊?」
學姐繼續冷靜分析,火上澆水:
「寶寶,那里是大佬卷王的老窩啊。」
「比如去古言,要學什麼軍事謀略、商戰,前期還要懂宮斗。」
「再比如基建、工程和農學得懂一點吧?」
「不小心分到冷門的無限流,直接和邪神中門對狙,容易瘋掉。」
場子終于安靜了下來,我看時機正好,于是小心翼翼地舉起了手:
「那個,我想請問一下……」
「這里有沒有 BL 文配專業的學姐啊?」
2
在我開口發問后,所有的目頓時朝我看齊。
新生大廳突然陷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
難道我的專業這麼冷門?
良久的沉默過后,有個學姐似乎不敢相信地開了口:「你說你是……BL 文配專業的?!」
我茫然點點頭:「對啊,學院通知我的。」
最開始我也很震驚,因為這專業實在是太冷門小眾了。
甚至在前些年,專業還有人數限制,連系統劇本都要付審核。
如今放開了,按理來說分配的新生會變多啊?
我也認真想了想,似乎只要不摻和主角們的線,我就不會輕易噶掉。
甚至可能加主角團,得到他們的庇護。
我繼續弱弱開口:「所以,這里有其他學姐或者新生嗎?」
大廳里又是一陣詭異的死
寂。
我突然心頭涌起了一陣不好的預。
剛才的滄桑學姐拍了拍我的肩,只差給我遞煙:
「妹妹啊,這個專業上一年沒招到合適的,因為劇本沒過審。」
「今年放開了,劇本有是有……」
「但學院就放開了一個名額,你就是那一個。」
我直接瞳孔地震:
好家伙,這是什麼地獄開局?
這就意味著,我沒有直系學姐能幫忙分經驗,只能全靠我自己茍住?!
幾個學姐在旁邊,試圖安我:
「樂觀一點,系統看重你,肯定有它的理由。」
「對啊,你肯定是天選之人,相信自己。」
「這次放開,你能去的也就是純劇本,肯定有那種很帥的母 0,就當去參觀了。」
……學姐,你是會安人的。
3
【BL 文配專業:必修學分項目。】
我就這麼背上了小書包,來到了劇本修學分。點開系統,一條熒的字幕閃爍出來。
【劇本:失憶后想當咸魚的我和死對頭稱霸末世了。】
等下等下,怎麼分這麼復雜?!
我讀了三遍才捋清關鍵詞:
一個咸魚、一個死對頭,環境在末世,最后兩人走上巔峰。
很好,閱讀理解滿分!
我繼續信心滿滿地點開下一行,我的「角任務」。
【角任務:顧,科研所初級研究員,輔助攻雙方升溫,完劇。】
【項目進度:0%。】
科研所?末世?
還在細想,耳邊傳來系統倒數發的滴答聲,一陣晃瞎眼的白閃來。
再睜開眼時,我已經穿好了制服,坐在了科研所辦公室。
那一瞬間,腦子里突然多了很多額外的化工學知識。
不過這都是一次的,相當于臨時植的職業芯片,協助我們在各個劇本里更快速適應角。
「小顧,今天的實驗材料整理完了嗎?」
一道清冷的男聲突然傳來,我抬頭看去,「咯噔」了一下。
這正是 BL 文里的男主之一,紀辛晚。
他是這家科研所里的特高級研究員,負責許多的基因生項目。
很好,男主之一已經登場。
我點頭答應了一聲,不聲地遞給他一份清單:
「師傅,我整理好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
這順水推個劇,我懂。
紀辛晚笑著搖了搖頭,他材纖長,面容白皙致,戴著一副金眼鏡。
要不是他一臉正經,還的確有點蠱的意味。
他會是小嗎?
我暗開始吃瓜。
「對了,你這幾天下班注意安全。」
紀辛晚突然沒頭沒腦地提醒了我一句,眼神似乎暗了暗。
「最近……最近有個實驗從科研所逃逸了,還在追捕。」
我一雙耳朵高高豎起:實驗?
喲喲喲喲喲,那不就是你的小心肝嗎——
正是劇本里的攻,實驗 X065,也就是另一個男主「阿骨」。
別裝了哥,我懂!
我控制好自己的姨母笑,一臉認真地點點頭:
「謝謝師傅提醒,科研所一定會抓到他的。」
由于這是先后甜的末世文,我繼續嘿嘿一笑,像個無憂無慮的反派:
「畢竟師傅這麼厲害,那到時候……他應該會給師傅研究吧?」
眼可見的,紀辛晚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但他立刻反應過來,保持著那溫潤如玉的笑意:
「嗯,我等著好消息。」
喲喲喲喲喲,心疼你家小寶貝了?
我可好奇了呢!
4
到了下班時間,我故意磨磨蹭蹭地等到最后。
紀辛晚似乎也放慢了作,只等我離開。
呵,想讓我離開?
門都沒有!
這不是什麼比喻,而是理意義上的,沒有門。
我尷尬地站在純白的實驗室里,借著修整儀的機會打量著布局,試圖找出一個和門長得相似的東西。
這該死的職業芯片只能保證大的記憶不出錯,這種生活上的小細節只能靠自己索。
可能是我遲遲不離開,耽誤了紀辛晚去找他的阿骨。
他終于憋不住,溫聲開口了:「小顧,還沒忙完?」
我裝作很勞累的樣子癱在椅子上:「是啊師傅,實驗跑了以后,所里分了不人力去技追蹤他。這不,其他的任務就了一些在我這兒。」
這是實話,他不好反駁。
紀辛晚笑著走過來,拍拍我的肩:「工作是做不完的,年紀輕
輕的,要多生活。」
哥,我也想。
可是我學分還沒修完。
紀辛晚說完后,抬手在我座位上錄掌紋,一道圓形的白頓時出現在我們腳下。
明的玻璃罩沿著白升起,將我們倆籠罩在。
他練地在玻璃上輸地點坐標,沖我溫和一笑:「走吧,一起去停泊庫。」
那一刻我差點淚流滿面:
哥,但凡你早一點告訴我怎麼離開實驗室,我都不會這麼死皮賴臉等你啊!
著玻璃罩不斷下墜,我在心里默默嘆:
不愧是末日的科研所,科技都有種被急后開大招的爽。
到了停泊庫也就是車庫,我找到了自己的飛行,爬了進去。
不遠的紀辛晚非常優雅地單手撐著跳進去,似乎開始縱面板了。
我眉頭一皺,這事不簡單。
劇本里面,我作為配應該到出逃的實驗阿骨,結果差點被當街噶掉。
是紀辛晚「巧」路過把我救下,還帶走了阿骨。
之后,紀辛晚就宣布叛離科研所,帶著阿骨逃到了城區外圍的廢土世界。
也就是說,我現在應該主去找到阿骨,給紀辛晚創造機會。
如果他倆的重逢是約會的話,我就是旁邊那個端盤子上蛋糕的服務員。
當輔助也有當輔助的好。
至不會被噶腰子,已經很幸運了!
我提前來到了劇本里展示的街角。
因為短,只能從飛行里艱難地梭到地面,又找了個路邊的自助售貨機。
作為配專業,我們學必修課里就有反偵查課程。
此時是傍晚時分,路上的人不算多。
我嚼著玫瑰味的辣條,假裝很興地研究著自助售貨機里的其他零食,卻耳聽八方、余飄。
不知道過了多久。
街角的另一頭,終于出現了一個悉的人影。
他肩寬長,面容深邃,即使是穿著撿來的黑衛和牛仔,也自帶一種超模氣質。
要命的是,他全還有飽滿的線條,簡直是行走的藝品。
我手中的玫瑰味辣條掉在地上,直接看呆了。
難怪紀辛晚對他要死要活的。
嘲笑紀辛晚,理解紀辛晚,為紀辛晚(雙手合十)。
5
我癡呆的眼神可能過于明顯。
阿骨抬眼,一雙幽黑的瞳孔朝我看來,簡直攝人心魄。
我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故作淡定地回了他一眼。
然后下一秒我就慌了:
這家伙居然邁著大長朝我徑直走了過來!
不是,哥,你這理解能力怎麼回事,一個眼神就能使喚得?!
你可是劇本里牛哄哄的男主之一啊!
阿骨停在我面前,低頭看著我。
我以為他看出了我是紀辛晚的研究員徒弟,想要痛下殺手,然后我被「路過」的師傅救下。
崔茵是個孤女,被逼以堂姐的身份替嫁給落魄宗室成親三年,她乖順地做他的賢內助、患難與共,崔茵以為,他們會廝守終生,然而李承璟成為攝政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崔府接回了堂姐,崔茵成了見不得光的外室,就連親生的孩兒也要管別人叫阿娘,她站在院中的海棠樹下,杏眸含淚,質問他為什麼,卻見他頭也不回地命人鎖好大門,涼聲道,“你非世家貴女,能給我什麼助力?”母親忌日那天,她意外跌下山崖而昏迷,濃霧里仿佛看見因被李承璟囚禁郁郁而終的前世,睜開眼,看著面前那個救下她的恩人,默默下定了決心,蕭緒桓出身寒門,如今卻是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崔茵想,如若想從李承璟手下逃離,只能借眼前人之手,來日他若是膩了,自己大可離開,兩不相欠*人人皆知蕭緒桓與攝政王李承璟水火不容,幕僚卻偶然撞見,西河細雨之中,煙波畫船,主公懷里依偎著一位殊色佳人,美人玉指纖纖,剝開瑩白的荔枝,送到他的唇邊,杏眸瀲滟生霧“大司馬介不介意,妾曾經嫁過人?”輕扶在她腰側的大掌倏忽收緊,只見他眸光幽深,沉沉地望著她,低頭,含住了她指尖的荔枝,幕僚大驚,看清了那位美人的面貌,哪里是什麼喪夫寡居的女子,分明是攝政王的外室,事后,幕僚痛心疾首,想要揭穿那女子的身份,蕭緒桓淡笑一聲,看著手中美人遺落的墨寶,驚鴻翩躚,恰如其人,深深嗅了一口,“那又怎樣?”他一早便知崔茵在騙他,可又有誰知,他早已覬覦她多時,只可惜彼時她已嫁做人婦,窈窕倩影只能遠遠相望,而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李承璟曾以為,名分與議論不過是身外事,崔茵是他的結發妻,永遠都是,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都要,偏偏他忘了,美人心易碎,再多的權勢也換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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