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均哥哥,嫂子去國外這麼久還好嗎?之前是我不好,讓你們產生誤會了,你把找回來好不好,我親自給道歉。」
這一子綠茶味兒非常正宗,嗆得顧均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錄節目時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我表面對他投去關心的眼神,心里樂開了花兒。
看他這樣子肯定是想了主一晚上,這就是惡心我的下場。
當初兩人因為原主產生誤會,這男的有也不知道主解釋,特別大男子主義,等著主來哄,結果就是主跑路了,活該。
今天的推理本有六個角,除了兩個常駐嘉賓以外,另外四個都是飛行嘉賓。
而且在節目正式開始之前,大家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玩家真正沉浸到角中。
故事發生在古代一家酒樓,當日晚上有七人住店,半夜響起唱戲聲,第二天早起的伙計就發現其中一人離奇亡,邊還擺放著兩個唱皮影戲用的娃娃。
而剩下的六個人就了嫌疑人,需要靠搜證推理找到兇手。
我到捕快角,是六人中唯一清白的,出場時間也比較靠后,另外三個飛行嘉賓都已經到位了。
兩個常駐正在瘋狂輸出,妄圖盤活現場沉悶的氣氛,但都以失敗告終。
我無視顧均質問的眼神,徑直跑到沈識硯邊坐了下來。
是的,我昨晚連夜打電話轟炸節目導演,臨時把另外一個嘉賓換了沈識硯。
有錢的好就是,睡了的鬼都可以起來給我干活兒。
顧均一直看不上沈識硯,他知道沈識硯不過是我養在邊的,一個他的替而已。
現在他居然要和替上同一個節目,他當然眼可見地不樂意。
但更讓我奇怪的是,他邊的新晉小花似乎也對沈識硯抱有敵意,看他的眼神都著厭惡。
5
第一搜證開始之前有半小時休息時間,顧均氣沖沖跑到我的化妝間質問我。
「你帶他來是什麼意思?這對已經定好的藝人公平嗎?」
「公平啊,我把該給的出場費全給他了。」
我手里捧著電腦,趁著休息間隙理工作。下個月貓廠有個選秀綜藝要錄制,我得給 X5
拿到踢館資格,真的沒空搭理他。
但是有些人就是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應該圍繞他轉,他走過來直接走了我的電腦,居高臨下用他不屑的眼神盯著我。
「宋清如,我早跟你說過不要用幾個臭錢去為別人的夢想買單。別人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曝機會,你憑什麼就這麼送給你養的小白臉?」
顧均大多時候都保持著影帝的矜貴溫和,但不包括現在。
他從龍套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大概覺得我侮辱了他的職業和夢想。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描述昨晚我把錢打給那位明星時,人家都高興瘋了,一邊我財神爺一邊訂了隨心飛的機票……
這真的很難評,怎麼我有錢還了我的不對了。
真當我是原主那個傻帽,這麼容易被道德綁架。
我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含脈脈看著他道:「你放心顧均哥哥,沒人能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只不過利用他給公司掙錢而已。」
顧均被我噎得說不出話,恨我油鹽不進又拿我沒辦法。
他打開化妝室的門,沈識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側過讓他離開之后才走了進來。
我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沒注意到他的表,只見一瓶酸和兩個已經剝好的蛋放到了我面前。
「把這些吃了吧,早上看你沒吃早餐。」他聲音有些干。
我看都沒看一眼,一雙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敲個不停。
這群敗家子,空降音綜踢館居然又要花掉我三千萬,我正讓經紀人趕去打錢簽合同。
再看沈識硯我也沒什麼好臉,冷冰冰道:
「與其關心我吃沒吃早餐,不如去看看今天的舞蹈教學視頻,你的隊員今天都學了,你掉下的進度自己找時間補。」
話音剛落,我的肚子就發出一陣咕咕。
「……」
沈識硯垂著眼眸,默默把早餐遞給我:「知道了。」
搜證環節,節目組為了制造話題可以把我和顧均安排在一組。
但拍了半天,我們愣是各玩各的,一個同框的鏡頭都沒有。
常駐嘉賓都快哭了,暗提醒我們,但并沒有什麼用。
但他肯定沒想到,等到下一組搜證時,氣氛會更加奇怪。
另外一個沈星的新晉小花雖然始終保持著微笑,一副開心小太模樣,但只要一開口說話就全是針對沈識硯的含沙影。
的角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富家小姐,沈識硯是死者同父異母的哥哥,就一直暗示沈識硯是為了跟弟弟爭奪家產,就設計將其殺害。
說得有鼻子有眼,分析得頭頭是道,把其他幾個人全部忽悠了進去。
到第一投票,除了我,所有人都投了沈識硯。
他第一次玩這種游戲,并不知道怎麼替自己辯解,但邏輯十分清晰,簡單解釋了一下他早就放棄繼承家產,然后又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并且羅列了目前搜到的證據。
其他人半信半疑,等到第二搜證的時候,還是下意識把注意力都放在他上,又因為是新面孔,所以多有點被針對。
我沒理他們,自己在一邊搜索證據,至于兇手,我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猜測。
搜證進尾聲時,我正彎腰到床底下索最后一個小木箱,忽然就眼前一片漆黑。
6
周圍很多人發出驚呼,我一下鉆到床底下抱著箱子不敢彈。
天不怕地不怕的宋清如,最怕黑。
我閉著眼睛,等著誰把燈弄亮,可先等來的居然是沈識硯的聲音。
「宋清如。」
我愣了下,覺眼前有模糊的亮,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沈識硯用手機打著電筒趴在床邊。
周遭仍舊漆黑一片,只有他的臉被電筒照得慘白,我倒吸一口氣。
黑暗沒把我送走,他差點把我送走。
「出來。」
沈識硯進來一只手,我表面鎮定,手卻得巍巍。
他穩穩握住我的手,掌心是溫熱的,我慢慢鉆出來,剛剛站定整個錄影棚的燈就亮了。
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我又看到沈識硯后放道的架子忽然倒下來。
來不及反應,我已經下意識握他的手把他甩到了一邊,另一只手替他擋了一下即將砸在肩膀上的道。
「嘶……」
手背剛好磕到那木箱子的棱角,疼得我立馬了出來。
沈識硯迅速反應過來,將我往邊上又拉了一些。
那架子倒在地上,上面的道也隨之砸在地上,發出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聞聲趕來的工作人員圍繞著我七八舌關心,沈識硯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復雜。
我越過他們的肩膀,看到站在鐵架不遠的沈星,滿臉蒼白。
節目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暫停了三十分鐘,幾個導演
編劇和道組流來我化妝間道歉。
「你們不應該向我道歉,如果今天沈老師了一汗,你們都要遭殃。」
我淡淡瞥一眼跟著進來的沈識硯,他一言不發地坐在一邊。
眾人眼神在我和他之間來回穿梭幾遍,又轉而湊到他面前道歉。
助理給我腫豬蹄的左手上完藥,順便把人全部清了出去。
化妝間就只剩我和沈識硯。
我的手哪怕冰敷上藥了還是很疼,疼得我心非常差。
沈識硯在一般況下都是非常善解人意的,但今天也非常不省心地在我最鬧心的時候湊了過來。
他臉也不太好,目黏在我手上沒有離開過。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他才低啞著聲音問我: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廢嗎?」
我想拍拍他的肩膀說小伙子不至于……但現在的他對我來說,的確還沒什麼很大的價值。
或許是我一瞬間的沉默傷害到了他,他直接低著頭站起來要走。
我住他:「你和沈星是什麼關系?」
回答我的是很大的關門聲……名氣不大,火氣倒是大。
接下來的節目錄制每個人都多多懷揣著一點心事,看彼此的眼神都帶著一些恩怨。
我全程盯著沈星,全程不敢看我和沈識硯。
顧均完全不關心我的傷勢,全程跟我零互,錄完節目就急匆匆離開。
我聽到他助理說訂了今晚去蘇黎世的機票,看樣子是找到主要去追妻了。
他肯定想不到,等他帶著主回國時,已經是人非。
7
那一期綜藝播出之后,效果出奇地好,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我作為捕快,在最后的推理過程中,把所有線索梳理得清清楚楚,識破顧均扮演的死者同窗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恰逢《釵頭》播出,劇里面也是捕快和假知府的斗智斗勇,拉扯,最后捕快親手把殺了真知府的男主送進了大牢。
這讓我和顧均在綜藝里面的零互不僅不覺得突兀,反而給《釵頭》做了一次完的宣傳,甚至有人帶頭上嗑我們倆的 CP。
當然也有黑頭子,之前那個維護我的那位【我是如姐的狗】,天天在超話里手撕 CP,散播顧均本配不上我的言論,直接被顧均的列為第一大黑了。
至于沈識硯,在這樣一個全國收視率前十的綜藝節目臉之后,也漸漸打開了名氣。
但評價好壞參半,有人夸他聰明長得帥,也有人說他整容臉資源咖。
當然,好評和惡評都是我買的營銷號和熱搜。
在顧均出國這一個月,我買了無數條顧均和沈識硯長得像的熱搜,影帝熱度不蹭白不蹭。
等沈識硯帶 X5 去音綜踢館的時候,他和 X5 的微博都突破了五百萬。
不過沈識硯對我的意見很大,雖然我們依舊生活在一起,但幾乎不怎麼面。
白天我起床他早就走了,晚上我睡了他才回來,偶爾在公司面也一言不發。
他把自己得非常狠,所有老師都夸他進步神速,有潛力。
踢館夜前一天,我們倆都破天荒早早回了家。
我肚子不是很舒服,乖了四個月的寶寶最近有些不安分,在我肚子里鬧騰。
沈識硯洗完澡換了服,像是又要出門。
我窩在沙發看他換鞋,忍不住說:「明天的比賽好好表現,輸了我可丟不起人。」
他換好鞋,看都沒看我一眼,臨出門前輕飄飄回了一句:「有你在,怎麼可能輸。」
我很生氣,氣得肚子岔氣,當天晚上直接住進了醫院。
醫生說我最近勞過度,又加上補充的營養太,胎兒有些不穩,再這樣下去寶寶都保不住。
我著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老老實實住院養胎。
沈識硯最近雖然不說話,但沒事兒就盯著我的肚子發呆,有時候看見公司新簽約的星,也會出慈父般的笑意。
孩子要是沒了,他肯定得哭。
我在醫院睡了一晚,第二天起來沒看見沈識硯給我發消息,本來不好的心更差了。
之前只要我比他晚回家,他都會發消息問一句。
不等我意識這種失落的緒代表什麼,經紀人就打來電話告訴我。
「沈識硯失聯了。」
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和沈識硯關系的人,說他電話打不通,去家里看了也沒人。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昨晚出去過就再也沒回來。
距離踢館賽錄制只有五個小時,沈識硯作為團隊 vocal 如果缺席,其他人本上不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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