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到湖邊,前面的路被擋住了,慕晚往後一退,摔倒在地。渾都被淋了,擺全是泥水,將手上的文件遞給來人,邊哀求著邊抱著肚子往後退著。
然而那人接了檔,眼中殺意頓起,雙手從後面抱住慕晚。慕晚眼神裡全是驚恐,死死地護著小腹掙扎,哀求,呼救,求饒……所有的緒在眼中現。
腳上的皮鞋蹬掉,「砰」得一聲,慕晚沉水中。在水中搖擺,溺水的恐懼在臉上淋漓盡顯,最後,掙扎無果,漸漸落了水中。
這是分好幾個機位拍攝的戲,柳謙修站在窗前,將前後機位的戲拼接在了一起。演技不錯,戲幾乎一次過。從湖裡被拉上來,上淋淋的,站在攝影機後面,聽著導演說了句什麼。像是誇獎,淡淡地笑了笑。
喜歡演戲。
這是柳謙修從剛剛那一段戲裡看出來的。
有人遞了巾給,拿過來了兩下,然後撐著傘朝著住院部走去。那邊是劇組的更室,要去換服。
雨下個不停,將空氣裡的熱氣都下散了。慕晚渾,裹著巾擋風,雨水劈裡啪啦地打在傘上,刮過一陣風來,慕晚凍得牙齒一。
連忙進了住院部,這裡沒條件洗澡,用巾乾淨以後,換上了自己的服。雨天冷,慕晚的服也有些乎乎的,但比漉漉的戲服要好。漸漸回溫,小小的咳嗽了一聲,著頭發出了更室。
剛走進住院部走廊,慕晚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柳謙修,眸微微一,笑起來。
「柳謙修~」帶著鼻音,愈發糯。
剛剛那幕戲哭得厲害,不眼眶哭紅了,鼻頭也有一點點紅,細膩的皮著淡淡的,拿手了鼻子。
早上發了短信給柳謙修後,柳謙修回復了一個不客氣。本想拍完戲再聯繫他,沒想到在這裡偶遇了……
或許不是偶遇。
慕晚想到這裡,抬頭看柳謙修。男人依然垂眸看著,慕晚了,笑起來,紅紅的眼角彎下,說:「我剛剛哭得太厲害,把孩子都哭沒了。」
戲中的角是懷著孕,而柳謙修想到的,則是那天夜裡,副駕駛坐上,人起腰肢,小小的圓滾滾的肚子像小山包一樣被他車上的安全帶著。人對他說,那是他打下的江山。
視線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柳謙修雙微,遞了個東西過來。
一個擰好蓋子的玻璃杯,杯乾淨,反著走廊裡的燈,淺褐的裡,兩個明小氣泡順著杯爬到了杯口。
「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別冒了。」柳謙修說。
心臟一提,慕晚眼睛裡的笑意濃鬱了起來。
空氣依然是冷的,服依然是單薄的,但慕晚的漸漸溫暖了起來。心跳得快,流通的也快,眨眼間,從腳指甲暖到了頭髮梢。
手接了過來,瓶還是熱的,剛衝的板藍。
手掌熨帖溫暖,慕晚角彎彎,低頭抱著玻璃杯,細白的手指在杯撓了撓。慕晚小聲嘟囔了一句。
「那也得你願意跟我生才能生呀~」
聲音小得自己都聽不到,以為男人也沒聽到。而在說完之後,聽到了邊男人發出的低沉的聲音。
他個子高,但那聲音像是在耳邊,順著的耳垂,一下咬住了的心。
「嗯?」